但那些乘坐小飛機,觀賞日落飛行的乘客怎麼辦?
“怎麼樣,電話打通了嗎?”
“沒有,沒人接。”
“女士們,需要幫助嗎?”
正當倆人看着一陣忙音的電話,準備攔個出租時,諸葛笑眯眯的按了兩聲喇叭,極度吸睛的指揮官SPX停在了路邊。
“諸葛?!你不是去找巖永了嗎?”
“有些事得做好最壞的打算纔行,我已經讓中森警官通知西武藏野警署,讓交通巡警配合搜索了,多我一個不多,不如先找到立花救下他再說。”
巖永充被捕是遲早的事,如果不是還有個立花圭吾,諸葛完全可以花點時間,從公司停車場開始運用追蹤術找到巖永,可偏偏有個人就快死了。
生命大於一切,哪怕是罪犯,你死也要死在牢裏。這是諸葛所堅信的。
“行了,別聊了,快上車。”
“他在什麼地方?”
調布,西飛行場。
立花圭吾在與巖永充通完電話後,就穿戴好制服,走到了停機場。
一片空曠的野地,一間簡單的員工休息室,以網子還有樹幹圈出空地,3條平整的跑道,再加上3架小飛機,就是這裏的一切。
立花圭吾摸着自己心愛的白色小鳥,開始例行檢查,沒等多久,一家三口就從入口處進來,他們就是今天日落飛行的客人。
“哇!飛機。”
小男孩興奮的跑了過來,率先坐進了後座,立花圭吾笑眯眯的看着他:“厲害吧?”
飛行不是兒戲,小飛機更是如此,立花圭吾開始向男孩的父親介紹起飛機內各項設備。
“操縱桿,油門,剎車,這些都是聯動的,所以還請不要踩....”
15:58分,三條街外,巖永充剛剛輸完指令,敲擊回車,車窗被敲響,是兩名交通巡警。
同一時間,諸葛一行趕到了調布西飛行場,因爲事情緊急,車上還聯繫了再外打聽情報,還都不知道進展的久部,以及警署的毛利警官,可現在看,他們是第一。
“那邊,那邊,就是哪個吧?”
美琴坐在副駕駛,指着已經開始啓動開始加速滑跑的白色小鳥。
“能靠過去嗎?”
“交給我。”
諸葛看了眼跑道上加速的白色小鳥,直接撞開鐵欄衝進停機場,開到飛機跑道,與之齊平後,點火,氮氣燃燒,燃油在急速蒸發。
強烈的推背感,可看着迅速被拉近的距離,美琴強忍着不適,探頭喊道:“立花先生!”
“立花先生!”東海林也是從諸葛的大膽中回神,探頭大喊。
可是尚有點距離,加上引擎轟鳴,飛機內的交談,根本就聽不見,當指揮官與小飛機齊平時,飛機內的幾人終於注意到了他們。
“啊?”
立花圭吾剛有些詫異,忽然感到一陣氣悶,無論張多大口,好像都無法呼吸。
“喂?”
男孩父親就坐在他一旁,見他這模樣有些慌:“你沒事吧?”
“喂?別開玩笑啊?”
“糟了。”
諸葛誕從窗口見到這一幕,皺起眉,打着方向盤開始靠近。
眼見跑道快要到盡頭,東海林與美琴瘋狂大喊:“快停下,停下!停下來!”
男孩父親還是有些懵,倒是男孩母親好像聽見了外面的呼喊,提了一句:“剎車,踩剎車。”
“啊!”
男孩父親大夢初醒,連忙踩下。
見這小飛機漸漸減速,諸葛也不在靠近,停下後,解開安全帶衝了上去。
拔出血凃直接刺穿艙門的鎖,開門後,果斷挑開立花圭吾手腕上的腕錶與安全帶,把他拖出了飛機。
“救護車。”
諸葛誕扭頭說了一句,摘掉立花的耳夾,讓他平躺在跑道上後,側耳傾聽,已經沒有了呼吸,心跳也停了,不過只是觸電導致心臟停跳的話,還有的救。
“這傢伙需要人工供氧,誰來配合胸腔按壓。”
“我來。”
美琴蹲了下來,解開他的領結,諸葛也拉直了他的呼吸道,捏住鼻子,同時渡了一口氣過去:“開始。”
1、2、3,渡氣,1、2、3,渡氣....
1分鐘,無復甦跡象,再重複,又一分鐘,無復甦跡象,再重複...
東海林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兩人的配合,此時久部六郎也是騎着摩托趕到,見這一幕,默然。
夜幕降臨,立花被戴上氧氣罩擡上擔架放進了救護車,西武藏野的毛利忠治與向島進也是趕到。
倒是中森警官,成功逮住巖永充,並且繳獲了他的電腦,確認了腕錶被改裝後,直接就趕回警視廳覆命了。
“走吧,回去記筆錄。”
諸葛看了眼低着頭東海林,以及擦着嘴的久部六郎。
救護車比預計的來的要慢很多,30分鐘後,美琴堅持不住了,是她頂上,而久部則是替換了他,可以說,立花的這條命是被兩組人保住的。
“嘛,這回不過就是幫了個呼吸困難的路人而已,就不用了,辛苦了。”
毛利忠治看了他們一眼,額頭鬢角還能看見一些未乾的汗水,不由擺擺手,拉着向島進離開了。
“我聽錯了嗎?”
東海林夕子掩着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走過的毛利警官。
“可能是太累了吧。”美琴也是微微笑着說道。
“是啊,太累了。”東海林長嘆一口氣,拉着肩膀:“吶,美琴,一起去喝一杯吧?”
“....好啊,去喝一杯。”美琴沉默一會兒,笑道。
“女人還真是奇怪啊,明明前天早上,兩人間還怪怪的呢。”諸葛笑道。
“誒?有嗎?我感覺她們倆的關係一直很要好啊,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久部六郎羨慕的看了眼結伴的倆人。
“那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諸葛笑了笑,沒有與他辯,而是碰了他一下,豎着拇指道:“這回乾的不錯,走吧,等會兒她們去喝酒,我們回去喫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