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負責與香港那邊的同胞溝通確認遺體的交接時間時,2號的身份,也通過照片與遺體的頭蓋骨重疊確認。
“這應該是最後一具了吧?”
udi的運輸通道前,木林雲南合上車後蓋拍了拍手,這一上午他都快不記得跑多少地方了。
“不是,還有一個人的。”
神倉保夫懷着些許擔憂,想到了udi的無名倉庫,可千萬別在添一人啊。
“只剩下有問題的9號沒有查明瞭啊。”
白板上,10位受害者,9位已經標註了確認,該聯繫的聯繫,該送走的送走,唯獨9號,這起火災案中最令人疑惑的死者,還沒有查明身份。
“已知情報是年齡3540左右,男性,血型ab,腹側有做過內視鏡手術的痕跡。”
諸葛手裏是已經快翻爛的9號資料,他不是沒想過用靈性智慧去作弊,可問題是這回,面對已經燒焦的屍體,靈性智慧也失靈了。
“各大醫院發來的病患名單裏,也沒有找到符合9號特徵的人。”
美琴滑動鼠標,電腦上是各大醫院整理出的,年齡相近做過內視鏡手術的病患名單,可其中沒有與9號相匹配的。
“牙科治療模型那邊呢,還沒有找到嗎?”
諸葛滑動着椅子看向中堂,這方面是他負責的。
“再要找的話,範圍就要擴大到全國了,那可不是幾天就能解決的了。”
中堂系揉着手裏的資料,煩躁的撓着頭髮。
“要是跟dna一樣,有個專門的牙科數據庫就好了。”久部六郎說道:“那樣一瞬間就能解決。”
“不可能的,現在的牙科診所多數都是個人經營的,有的還用着紙質版病歷,就算上傳,這些個人信息保存在什麼地方也是個問題。”東海林夕子懶懶的說着。
聽見他們在這苦惱,神倉保夫也是垂頭喪氣,嘆道:“其實,udi若能依照一開始的計劃,以國立研究所進行全國推廣的話,牙科數據化是能實現的。”
“喂喂喂喂!這種氣氛是怎麼回事啊!”
諸葛見他們都快癱倒了,敲着桌子說道:“只剩下9號了不是嗎!怎麼也要送他回家,不論他是被人殺害,還是什麼意外,不能讓倉庫中再多出一人的骨灰,內視鏡手術那邊,也不是所有醫院都給回覆了吧!”
“確實,我這就打電話詢問好了。”
久部六郎深吸一口氣,是啊,現在還不是垂頭喪氣的時候。
久部六郎確認時,諸葛也重新翻開了手裏9號的資料,那份微妙的感覺依舊停留在他心頭,內視鏡手術痕跡。
“吶,美琴,這真的是內視鏡手術痕嗎?雖然有可能是存在於那些沒有回覆的醫院裏,可難道就沒有別的可能性嗎?”
“什麼意思?”
美琴靠過來,兩人頭挨着頭看着一份資料,諸葛也是說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微妙感。
“我總覺得,這可能不是內視鏡手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手術傷,會造成這種凹陷手術痕跡了嗎?”
美琴皺眉想了想,不是內視鏡手術的話,的確,並不是沒有其他的可能....
意識到可能調查有誤,遺體冷凍區,諸葛重新打開9號的櫃子。
“唔....果然,這應該是槍傷纔對。”
“子彈嗎?”
“嗯,取子彈的話,也會留下與內視鏡手術差不多的痕跡,但細心觀察會發現,肌肉層的破壞程度是不同的,嘖!”
美琴重新調查確認後,重重的錘了一下諸葛,“混蛋!”
“誒!”
諸葛愣了一秒,居然爆粗口了,好可愛!不過爲什麼要打他?
“找到了!”
更換調查方向後,9號的身份很快查明,神倉保夫拿着剛打印出來的資料。
“町田三郎,42歲,血型ab,有過暴力和傷人入獄的前科,把他在長野東監獄服刑時的牙科治療病歷調取過來後,與9號數據吻合,確認是本人沒錯了。”
一口氣讀完這些,神倉保夫纔算鬆了口氣,這下所有人都能回家了。
“原來是出獄後的暴力社團啊。”
東海林夕子搖搖頭,她對這種人可沒什麼好感,不過死都死了,成見什麼的,在維持也沒意義。
“雖然父母仍然健在,但從十幾年前斷絕關係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神倉保夫看完資料有些感慨,十幾年,其中服刑就去了8年,剩下幾年都沒有回去啊。
町田三郎的資料以及照片貼在白板上,至此10人的身份全部查明,諸葛盯着他的照片看了幾眼後,聯繫上了他的父母。
那是一對很有昭和氣質的男女,諸葛見他們的第一眼就有這種感覺,尤其是町田三郎的父親,身形不高卻很魁梧,剛正的面孔,把規矩原則寫在了臉上。
再度拉開9號的櫃子,見遺體被屍體袋包裹着,町田三郎的母親見了,嘴脣哆嗦着。
美琴要拉開屍體袋,被神倉所長的眼神制止。
“二位還是不要看的好。”神倉保夫說道:“像這種火災後救出的屍體,都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
沒了....町田三郎的母親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片刻後,她抽着鼻子,“聽警察說,他可能是被人殺死的,犯人爲了隱瞞罪行才縱火....”
“這點暫時...”
“廢物!真是個混蛋廢物!”
町田三郎的父親鼻頭抽動,板着臉痛罵道:“只會做壞事,看看你這都幹了什麼!”
町田三郎的媽媽痛苦的拉着他的手臂,忍不住的哭出聲。
“被殺就被殺,別給周圍的人添麻煩啊!蠢貨!都是因爲你,9個人都白白喪命。你這個遭天譴的!廢物!”
町田三郎的父親顫聲的罵着,諸葛微微皺眉,見到他那顫抖的手,抽動的鼻翼,沉默下去。
送走了町田三郎的父母,已經是中午,查明瞭身份,但死因還沒有確認,究竟是意外,還是他殺,所以遺體依然留在u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