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徑社還可以從跑步姿勢與速度上判斷出來,年齡根據容貌也有跡可循,這些伊吹藍都自信能想到,可唯獨名字,這可一點也不好猜啊。
“這個嘛...”
諸葛沉吟思考片刻後,突然一笑:“祕密哦。”
靈性智慧這種事說出來全是麻煩,他隨意的說道:“就是可惜了,還沒問出他做這種事的理由,人就跑了。”
“這個嘛,肯定是找刺激啦。”
伊吹藍笑着一擺手,青少年問題他熟得很,畢竟年輕時也犯過不少錯來的。
“那麼找刺激背後的原因呢?是家庭因素,還是學校因素,不找出這些原因,出問題是遲早的事吧?”
諸葛說着,見他們都愣了,也是笑道:“是我想的太深了。”
“不,沒有,如果大家都能想這麼深的話,事件會減少很多。”
志摩一未說着略微失神,他認真道:“我會查出來他們找刺激的原因的,斷絕青少年犯罪的可能性,這也是我們警察的義務。”
這種堅定地態度,諸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笑道:“那麼就交給志摩桑了,我們這邊也要回去了,下次再見了。”
“再見。”
伊吹藍歡快的揮着手,等到他們全都走遠,忽然朝志摩一未曖昧一笑:“我知道了哦。”
“什麼?”
志摩一未往蜜瓜車走去。
“知道你那麼推崇諸葛桑的原因,就是因爲他總能想到我們想不到的深度吧?”
伊吹藍得意的挑着眉毛,絕對是這個原因沒錯了。
志摩一未腳步停頓,他拉開車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他心中嘆息一聲,如果凡事都能多思考一步,想到背後的原因,或許許多事都可以改變了。
突然的追逐戰插曲後,美琴也被東海林說服,跟他們一起回去。
“你最近在調查什麼?”
回到事務所後,諸葛正要放熱水洗澡,灰原哀忽然問了一句。
“嗯....你是指什麼?”
諸葛看着她,有點拿不定她到底猜到了什麼,是指工鳥的事,還是黃昏別館的事。
“...算了。”
灰原哀盯了他好久,突然就放棄了,她進浴室道:“我要先洗。”
那天過後,諸葛又正常往返與長野縣調查黃昏別館的位置。
七宮寺郎提過的奧野水庫,很可能是某個鄉村的地方水庫,警方消防系統里根本就沒有記錄,他只能四處去打聽。
又過了一段時間後,長野縣山下的民宿。
“哦~~那個黃昏別墅啊,好像是靠着稻香村吧。”
編着竹斗的老伯知道黃昏別館的位置,他停下手上的工作看向諸葛:“少年人,你也是去尋寶的嗎?”
“嗯?”
諸葛蹲下來看着他,不知道爲何這麼問,難道黃昏別館內藏有寶藏的事很出名嗎?不應該啊,消息不都被封鎖了嗎?
老伯說着把自己都逗樂了,他在地圖上給諸葛指了稻花村的位置。
“山路可不好走啊,少年人,可別把自己的青春耗在無意義的地方啊,去那裏看看就回家吧。”
“謝謝。”
諸葛笑了笑與老伯告別,同時也是鬆了口氣,他還以爲這一個月都找不到黃昏別館的位置,畢竟信息太少了。
或許警視廳那邊會有黃昏別館的具體位置,可是這事牽扯到烏丸集團以及黑暗組織,警視廳裏難免會有他們的暗子。
若是誰一個漏嘴被知道有人在調查黃昏別館的事,無法保證不會引來不必要的視線,那將得不償失。
下午在即將進入山裏時,諸葛接到了桔梗柚璃的電話。
“沒有?”
確認黃昏別館位置的喜悅,在桔梗柚璃的答案中消散,諸葛皺眉問道:“確認所有3年半以前消失的犯人都查過了嗎?”
“以防萬一,我甚至已經調取了4年前的犯罪者記錄,可都沒有與工鳥的肖像畫匹配的,會不會是你的推理出錯了。”
“根據當初的推理結論,工鳥應該是犯罪者沒錯,他的行爲模式,也的確是隱姓埋名,會不會是你們那邊漏了什麼?”
“不可能,他們都是專業人士,還是你在懷疑我的人有問題?那我到寧願懷疑你的推理結果。”
桔梗柚璃語氣很衝的掛斷了電話,諸葛深吸一口氣,靠在山路上,他注視着遠處懸崖上的黃昏別館,心下感嘆這是生氣了啊。
也是,這不單單消耗了人力,更是讓期待成空,生氣是理所應當的,不過讓諸葛感到奇怪的事,工鳥居然不在數據庫中。
他的推理是不可能出錯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整形了嗎....
“棘手啊。”
諸葛摩擦着心意刀,思考着直到天黑,才繼續向着黃昏別館前進。
工鳥那邊的是長期委託,他本就沒指望在短時間內能有結果,既然數據庫行不通,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至於辦法,暫時還沒想到,不過也不妨先調查下黃昏別館的事。
只有確認40年前的事是真的,他纔會相信七宮寺郎所說的,也纔可以投注精力調查烏丸集團。
而40年前分別發生了兩起案件,諸葛把他們分別標記爲慘案,醜聞。
慘案是指烏丸蓮耶屠殺衆多被邀請來尋寶的學者的事,醜聞則是之後衆多高層集中分食他的家產,被反噬後自相殘殺。
只要其中一項爲真,他的一系列猜想就可證明爲真。
黃昏別墅建立在山野的懸崖,離遠了看以爲不遠,可進入山道兜兜轉轉直到天黑諸葛才見到了岔路口,前方的路標分別指向稻香村,奧野水庫,黃昏別館。
“呼,總算是被我找到了。”
諸葛路過時黃昏別館的牌子忽然掉下,背面寫着烏丸邸,他略微皺眉,難道這地方不是一開始就叫做黃昏別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