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菜遞出信,同時對白川羽道:“花鳥,能去倒杯水嗎?”
白川羽什麼也沒說去了廚房,一直低着頭的東晴人忽然說話了,“那個,信裏的話指的是什麼?你們有騙過什麼人嗎?”
諸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展開了那封信,信上如白川羽所說,所有的字體都是通過裁剪報紙上的憑藉而成,而內容:騙子,騙子,你要付出代價,我愛的森米。
“東晴先生,你看過這封恐嚇信嗎?”諸葛向那實在不像是先生的東晴人展示恐嚇信問道。
“嗯。”東晴人不敢看諸葛的眼睛,只是點頭。
安室透摸出自己的筆記本開始記錄起來,諸葛瞥了眼沒說什麼,繼續問道:“你說的你們是什麼意思?信上的內容,只是針對森米,也就是平山菜小姐一個人的吧?”
松島大河不知什麼時候起,又開始默默的拍攝起錄像。
東晴人只是搖着頭,彷彿什麼也不知道。
“他只是說錯話了吧。”茂谷賴也忽然說道,“倒是偵探先生你,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諸葛揚眉,“不能說線索,但確實發現了一些細節。”
“你可別胡口亂編啊,這事看上去稀鬆平常,但若是大意,也有苦頭喫的。”川島誠也放下了那被咬了一口的蘋果,隨口說道,“最好是要查出來是什麼人寫的恐嚇信,目的又是什麼。”
諸葛笑着點頭,看向森岡誠司與平山菜,“你們呢?”
“什麼?”森岡誠司不解。
“你們有什麼想說的,有什麼要求?”
“不,我沒有,只有一個問題。”森岡誠司很認真的問道,“你確定有把握能找到那個恐嚇犯?”
“行了誠司。”平山菜打斷道,“我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只是想知道,發這個恐嚇信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諸葛豎起手指,“OK,那麼,我能簡單的問幾個問題嗎?”
“那個,偵探先生,你還沒說剛剛觀察恐嚇信,發現了什麼呢。”東晴人小聲的說道。
“那沒什麼好說的,不值一提,還是來問問題吧。”諸葛擺手,好像沒什麼自信。
“偵探先生,沒問題吧?”森岡誠司笑容古怪,“我就說,不該找偵探的吧,也沒什麼本事嘛。”
真是找死啊。安室透心中說着,觀察諸葛的神色,不過,找死歸找死,對他而言,倒是個不錯的先鋒員,可以試試諸葛的底線在那裏。
“咳咳。”
諸葛握拳咳嗽兩聲,竟是被說的有些窘迫?
這讓森岡誠司越發得意了,茂谷賴也,川島誠也,平山菜等人的眼神也逐漸怪異起來。
“還是問問問題吧,平山菜小姐,你印象中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哈?一點新意都沒有嗎?”平山菜失望地靠在沙發上,“我沒得罪誰,也不記得有騙過誰,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這麼說,可以回答你好幾個問題了吧?”
諸葛點頭,“那麼,信封呢?”
“信封?”平山菜皺眉,她看向攝像的松島大河,“喂,松島,聽見了嗎?”
他哀求地看着諸葛,“那個信封難道很重要嗎?”
“看過福爾摩斯嗎?他可以直接憑藉信封,鎖定發件人的所在地甚至詳細的個人信息,進而縮小嫌疑人的搜查範圍。”諸葛說道,“簡單點就是,很重要。”
“那,那我去找找?”松島大河試探的問道。
“能找到嗎?”諸葛笑着問道。
“能,能,應該能。”松島大河回以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出了門。
“他一直都這樣嗎?另外,又要去哪兒找那信封?”諸葛笑着指那出門的松島大河,問所有人。
一陣沉默後,川島誠也說道:“沒有信封,就調查不下去嗎?”
“查不了,除非.....”
諸葛給安室透使了眼色,指了指廚房,他怔神瞬間,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神情,好似明白了,收起筆記本就去了廚房。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但作爲臥底,就算一知半解,也能靠直覺賭出正解吧?
“你們怎麼不問我除非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平山菜皺眉,不豫道:“偵探都像你這樣喜歡故弄玄虛嗎?”
“一眼萬年啊,一眼萬年,果然第一印象就是用來破壞的嗎?還是美琴最好了。”
諸葛碎碎念着,隨手丟掉那所謂的恐嚇信,走向那枚攝像機,“別覺得委屈了各位,你們逗我玩,我也就逗你們玩,很簡單的交易。只是好像沒誰是贏家,都玩的不怎麼開心,這遊戲算是失敗了。”
“什麼遊戲不遊戲的?”川島誠也譏笑道,“你瘋了嗎?”
“行了,別演了,那封信,根本就不是恐嚇信,也沒有所謂的恐嚇犯,這點我來時候就知道了,只是見到你們後,更加確定了這點罷了。”
諸葛擺弄着攝像機,“你們的目的,大概是想試試自己的演技如何吧。便虛構了這麼個恐嚇信事件,想看看我這個最近名聲大噪的偵探,能不能拆穿你們,你們又能不能騙過我,看我的笑話。”
川島誠也不說話了,跟着其他人,全都看向平山菜,她也直率,見暴露了,也就不演了,只是對於諸葛,她忽然很感興趣,“能說說怎麼推出這個結果的嗎?是這個蠢貨暴露的?”
她指着森岡誠司,諸葛搖頭,“說了,我來之前就知道了,另外,看樣子白川羽小姐並不知情,還真可憐,你們有把她看做朋友嗎?”
平山菜皺眉,“我們做朋友十幾年了,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教訓我們。”
“好吧,好吧,我多管閒事,那就如你所願,說說是怎麼發現的好了,其實這都是白川羽小姐告訴我的,她跟我說,你們都是演藝圈的人。”
“嗯哼,沒錯,然後呢。”
“然後?沒了啊,這一句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