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超件罕見分類裏,就有自適應道具,如果能轉到的話....
等等,超級罕見級道具,他記得自己有一件,只是抽出來後,一直沒怎麼用過。
諸葛暫時關閉輔助系統界面,伸手在牀頭櫃裏摸了摸,最終摸出了一個神奇的海螺。
這是他第一次抽獎抽出來的,但只用過一回,問了幾個叫他鑽牛角尖的問題。
結果是讓他不在糾結,可也沒得到具體的答案,
總之,這東西邪乎的很。
可如果說有誰或是什麼東西,能在BOSS的定位上幫到他的話,那這海螺應當算一個,可一想到它給出的答案...
糾結片刻,諸葛還是拉動了海螺尾巴處的發條繩,頂多是在被它糊弄兩句,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損失。
可如果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就賺了。
“你想知道什麼?”
拉動發條繩,神奇的海螺裏傳來熟悉的帶有滑稽感的機械播報音。
“我想知道,組織BOSS人在什麼地方?”
“命運會指引你找到他的。”
“...那組織BOSS是不是烏丸蓮耶。”
“你很閒嗎,大家都知道的事就別問我了。”
“.......那命運的指引什麼時候會出現?”
“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諸葛嘴角抽搐着,隨手將神奇的海螺又塞回抽屜裏。
這東西還是靠不住,給出的回答,都是看似答了,實則沒答,可細想又好像確實回答了,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不過這些個回答,倒也提醒他了。
想不通的事,就暫時擱置在一旁,別鑽牛角尖,等待或許會有轉機出現。
反正就算急,BOSS也不會被他急出來。
急出來?這或許也是個辦法。
諸葛盤坐在牀上捏着下巴思索道,如果能抓到他的痛點,他會不會急的露出馬腳?
畢竟只要還是人,有需求,就必定有軟肋。
想着,諸葛又將神奇的海螺拿出來,重新拉動發條繩。
“烏丸蓮耶的軟肋是什麼?”
“讓他感覺到痛就是了。”
痛嗎?
諸葛拉動發條繩欲要在問,如何讓烏丸蓮耶感覺到痛。
但在動手時,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就這樣問下去,或許會有答案。
可那時候,思考的人是他,還是這個海螺?
他要信一個海螺,還是信自己?
若要按照海螺說的那樣去做,那到底是他想那樣做,還是海螺在操縱着他那樣做?
最後的結果,真的會是他想要的嗎?
諸葛沉默不語,只是將神奇的海螺重新收回抽屜裏,這邪門玩意兒還是喫灰去吧。
他連利用海螺的回答做參考都不想去做。
這是一份他所不瞭解的力量,自信自己能夠駕馭,那也只是自大而已。
因爲你不能說自己能夠駕馭一份完全不瞭解的東西,那是矛盾的。
“或許是我想多了,可不得不防啊。”
這種東西感覺就跟貝爾摩德很像,偶爾合作一兩把,問兩三個問題沒事。
而類似的還有輔助系統的存在,不過這東西,就跟原始之初一樣,諸葛早就不想去了解了。
因爲那是完全脫離現實的存在,雖然很不甘心,但他脫離不了系統,也沒法影響到原始之初。
這就跟身處這片宇宙一樣,同樣浩瀚強大,無法理解到讓人絕望。
去擔憂這種東西,只會讓自己變得魔怔。
諸葛早先就深受其害,或許是久病成良醫,他很清楚,要如何脫離這種狀態。
那便是承認自己的弱小,並且忍住心中的不甘,盡一切去將眼前的事做好,去解決迫在眉睫的危機。
這樣做無法根除那份不安,可也能脫離不安的影響,去做想做的事。
揉了揉眉心,諸葛起身走向客廳,同時自言自語道:
“這海螺果然不能用,尤其是我這種喜歡深入思考,善於聯想,且還有些許被害妄想症的傢伙。一個搞不好,怕是要入院治療了。”
嘴裏嘟囔着這些,目光又掃過廚房,想去弄點咖啡來放鬆放鬆。
他需要放空自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把那些過於擔憂的想法封印回去。
要是現在能有份委託就好了,那是完美的轉移思考的方式,還有小哀,要是她現在在家的話,跟她吹吹牛,也能轉移注意力。
隨手撕開一條即溶咖啡,剛倒入杯子裏,門鈴響了。
諸葛怔神隨即感到驚喜,有委託?熟人的話,可不會按門鈴。
他轉手又抽出一條即溶咖啡倒入另一個杯子,同時整理衣冠,瞄了眼牆上的時鐘,上午十點二十分。
不等門鈴按第四下,上前開門。
“歡迎,這裏是諸葛偵探事務所,有什麼是我能幫您的?”
一見到是個陌生男性,諸葛便已瞭然,這是委託,沒跑了。
“你...好...”
田島隆之介遲疑了片刻,總感覺這個偵探有些怪怪的,可如果有誰能幫到他的話,無疑只有眼前這位惡鬼偵探了。
“是來委託的是嗎?進來說吧。”
諸葛熱情的讓開請他進屋。
田島隆之介也沒猶豫,進屋邊走邊說道:“我先說下我的職業吧,我是名週刊記者。”
怕諸葛誤會他來這拜訪的目的,又急忙補充道:“我不是來採訪你的,雖然也求之不得就是了。”
“別太緊張。”
諸葛笑眯眯的進了廚房,他沒法不高興,這人來的太及時了,他一出現,所有的不必要的擔憂全都被壓回去了,只想着案件委託就好。
端着咖啡杯,諸葛回到客廳。
田島隆之介已經坐下,趁着諸葛泡咖啡這段時間,他也冷靜下來,正考慮一會兒要怎麼說。
“請用。”
“謝謝。我還是先說下吧,我的名字是田島隆之介,這是我的名片。”
他遞上記者名片又道:“我是來委託的。有件事,無論如何,想請諸葛偵探幫忙。”
“果然是記者啊。”
拿起他的名片看了兩眼,諸葛好奇道:“是有誰盯上你了?”
“誒??”田島隆之介怔神,他苦笑道:“不愧是名偵探,可,這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