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手滑掉了?畢竟就那麼點大的東西。
她正欲尋找,忽然聽見了諸葛的聲音,赤井瑪麗的目光也隨之嚴肅起來。
“敵人?還是朋友?”
“老媽你能聽見?”
世良真純感覺驚奇,她一直沒有斷聯,自然是能夠聽見諸葛他們聊天的。
但老媽不應該聽見的,難道說聯絡器確實戴上了,但爲什麼會消失不見?
“別說話。”
赤井瑪麗拍了下女兒的腦袋,這娃原來也沒這麼憨啊,居然就這麼被騙了,她現在就是想藏也藏不下去了。
“媽,我可沒被騙。”
世良真純委屈地捂着腦袋,這也就是在赤井瑪麗面前才能撒撒嬌了,同時也有些自得。
因爲老媽明顯還沒搞清楚這個神奇聯絡器的功能,剛剛心裏想的全都讓她聽見了。
等到世良真純解釋了聯絡器的作用,赤井瑪麗沉默了,這真是她的崽嗎?哪有人這麼坑媽的。
“赤井阿姨不用這麼擔心,剛剛我們並沒有聽到太多。就跟世良說的一樣,只要不懷有確定性的念想,就不會被傳輸到語音頻道上。”
諸葛纔不管世良真純是怎麼做的,現在人上線了,那說什麼也要將其留住。
“真是...出乎意料。”
赤井瑪麗利用世良真純的反應,迅速掌握聯絡器的用法。同時利用這段時間,迅速理清頭緒並冷靜下來。
確認諸葛的立場,是她們來參加這次生日派對的目的。
現在倒是不用在試探了,可以確定諸葛並不是組織的人。
“你的目的呢?”
“合作,在對抗組織的路上,孤軍奮戰只有死路一條。”
“FBI願意讓你利用?你代表了哪方?”
“我只是一個被捲入漩渦的無辜者,只是湊巧有點能耐罷了。”
“沒有誠意的話,就沒必要談了。”
赤井瑪麗摘下聯絡器,捏着這指甲蓋大小的道具,心中沉思。
一個被捲入漩渦的無辜者?
若是在剛剛,她可能還會信。但現在,有這麼超前的聯絡器,說是背後沒有人,這是在騙小孩嗎?
還是說,要將一切都推到那個阿笠博士的身上?
赤井瑪麗等待着諸葛的答案,如果他真的那麼說,那隻能證明,他不可信,就算不是組織的人,也不是一路人。
這個聯絡器,世良真純眼光淺看不出來,但她不一樣,作爲MI6的特工,要說這個職業領域裏,哪一方對科技產品的眼光最毒辣,那非他們莫屬。
她很清楚科研的難度,尤其像是這種超前科技,不是一個阿笠博士就能研究出來的。
他或許是有幾分才能,但那份才能,不足以支撐他製造出這種有多個難點需要攻克的戰略道具。
諸葛的背後,一定存在某種勢力。
可能是他的國家,可能又是某個具備野心與能力的神祕組織,總之,他絕對不是一個人。
諸葛沉默了許久,他看向周圍的人,好像大家都在等他一個答案,可他真的就是個被捲入這漩渦的無辜者啊!
“我知道了,也確實,既然要坦誠,那麼有些事就不該在瞞下去了。我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猜測的,但無非是以爲我背後存在某個神祕勢力。
但其實並不一樣,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有個捍衛者的身份。
那是一羣個體武力登峯造極的人,因爲無法治理這羣獨立於世的癡人,爲了避免麻煩,各國商量着給了些無關痛癢的特權。
算是一個小小的讓步,或是對強者的尊重,反正隨便你們怎麼理解,只要知道有這麼一小撮人的存在,而我便是其中的一員。
但強者也是要生存,也是有需求的。只是他們的需求更加古怪,不再是常人渴求的金錢,美人,權欲,他們更加癡迷於一些可能。
這個需求普通人滿足不了,便有那麼一羣捍衛者聚在一起,建了一個用於交易的集會所。
集會所只有捍衛者有資格參加,他們遵循以物易物。
我這的許多道具,便是集會所上,通過其他的捍衛者得到的。”
彷彿是要驗證自己所說的,諸葛將一些道具拿了出來,諸如偵探眼鏡、特工萬用、屏蔽儀,還有一直穿在身上的牛頓風衣。
更叫出了一直“隱身在線”的水無憐奈,幫忙證明了時鐘龍的間諜通訊數據包,甚至連線了智能天眼。
“這些道具的作用,不用我多說,你們也能夠想象的到。
如果真的有某個神祕勢力自主研發出這些,那得是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況且,真要有那樣的一個勢力,他們推出的人,豈會爲一個烏丸組織憂心,又何必隱瞞你們。”
諸葛說完收起一系列道具,想着以真誠爲基礎的會議,居然要用謊言打開局面,也是直感荒謬,更覺苦澀。
“我掏心掏肺到這種程度,若是你們還不信,那我看,這個會議也沒必要進行下去了。你們就各自爲戰,愛怎樣玩怎樣玩去吧。”
柯南嚥着唾沫,着實是被諸葛的“坦白”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原以爲他身上阿笠博士的科技產品就夠優秀的了,沒想到這傢伙更秀,不聲不響的監視起了東京都的所有人。
說實話,也就是這人是諸葛誕了,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他都要擔心那人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慾望,會不會走上犯罪的道路。
偵探眼鏡配智能天眼,他都不敢想象那是怎麼樣的能力,可就是這樣,居然也沒能找到組織BOSS的行蹤....
意識到組織難纏的他,率先表態。
“我信諸葛,他這人沒的說。”
“我同意,合作可以更快的解決組織。”
赤井秀一緊接着表態,他在與諸葛相識時,就對他的身份存疑了,可那又如何?
不管諸葛身後有沒有勢力,只要還能夠互相利用,他還在對抗組織,那就都無所謂。
信任,要永遠排在共同立場與利益之後。
“呼!我怎麼感覺沒得選呢。”
要說在場的,誰對諸葛的恐懼感最深,那便要數安室透了。
他真的怕了這個男人,被他玩慘了,也深知他的手段。
現在這傢伙,都掏心掏肺到這種程度了,甚至連監視東京都這麼犯規的事都說出來了。
他若是敢表現的有一點抗拒與不配合,那恐怕就要被陰了。
當然,這種擔憂只是他同意的原因之一,更主要的是,他想不出拒絕的理由,當然只有一點。
“我不會跟他一起行動,死也不會。另外,我只能代表我個人加入這個情報互通共助會議,暫時就叫這個名字沒問題吧?”
安室透靠在沙發上,讓心跳放緩,“當然,今天的一切我也會如實上報的。”
“只要你別上報給組織,那便沒問題。”
諸葛輕笑着,“對了,給不知道的人科普一下,這位要告狀的,名叫安室透,真名降谷零。
是曰本警察學校的優秀畢業生,目前在公安部任職,同時兼職組織臥底,代號‘波本’,日常會在酒吧打工。
一個人領三份薪水,令人羨慕。”
安室透眼角抽搐着,擺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很難的,你不知道我廢了多少心力,就別笑話我了,諸葛偵探。”
“連組織臥底都有...看來你們掌握了不少的情報。那麼在互相利用完對方之前,就加入好了。”
赤井瑪麗得到了相對滿意的答案,她看了眼身旁欲言又止的世良真純。
“那麼作爲新加入的成員,有個問題,我必須得先知道,這孩子說見到了秀一,是怎麼回事?”
“這解釋起來有點複雜,但你兒子確實在這裏。”
“哦?”
赤井瑪麗稍一回想,“莫非,剛剛那個‘三人份’之前同意的,就是我兒子?那麼簡短的發言,確實像他的風格。”
“是我。”
赤井秀一言簡意賅:“你可以進屋嗎?”
諸葛眼眸微眯,沒有干涉。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之前是赤井瑪麗逼問諸葛,現在輪到她了。
信任是相互的,如果她都不露面,就想要獲得情報,那無疑是白嫖了所有人。就如諸葛一開始所擔憂的,那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行爲。
“我的情況有些特殊.....”
赤井瑪麗的話,令衆人沉默,或許這之中只有世良真純能夠理解老媽,畢竟她現在的模樣,確實不方便見人。
但彷彿就是爲了耍這一下,赤井瑪麗話音一轉,“不過,如果是我兒子的請求,那就見一面吧。正好,我目前的情況,或許能成爲一個不錯的話題。”
“但是,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們之中,還有人沒有同意。”
“我可以參加,但只有我一個人。”
一直潛水的水無憐奈二次發言,緊跟着朱蒂也表態,但與她情況一致。
“我個人沒問題,也可以對各位的情報保密,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可以聯繫詹姆斯嘗試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