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時她也不知道要回報什麼,錢嗎?她是有一些,可對諸葛這樣的名偵探,會不會太俗了。
而且給多少才合適?
家主之位意味着夢想的實現,能幫她實現願望的人,那可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我這裏的流動資金還有五千萬日円,少是少了些,但希望諸葛偵探與三澄醫生能收下,權當是見面禮。若是能成功,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可以,我替美琴收下了。”
有錢拿爲何不要,諸葛果斷應下,只是他的臉上,看不見對這筆錢的渴望,答應的,也太快了。
好像想都沒想過是否還可以要的更多一點,或是推辭一下。
但這纔對啊,不然如何配得上名偵探的稱號,如何對得起他的能力,神霧柳原甚至覺得給少了。
畢竟五千萬日円,說少不少,說多也絕不能說多。別的不談,她父親給第一名的報酬,就有一億日円了。
只是這一時半會,她也確實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了。於是再次重申了一回,只要能成功,那想要什麼都可以。
“不用如此破費,五千萬作爲辛苦費已經夠了,畢竟我們是朋友,互幫互助是應該的,錢什麼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其實給五千就行了。”
這話說的,神霧柳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小心地看了眼諸葛與三澄美琴,“那個,其實來之前,我還沒把你們當做好朋友。”
諸葛被她逗笑了,“來之前沒有,那現在是了?”
三澄美琴也是佯裝幽怨:“如果這都不算朋友,那我們還是走了算了。”
神霧柳原連連搖頭,想想又不對於是又點頭,可想想感覺還是不太對,最終苦着臉。
“你倆就別拿我玩了,我沒你們那份默契,腦子轉的也沒你們快。”
“初見時挺古靈精怪的一個人,怎麼突然變這麼老實了。”
諸葛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忽然問道:“難道你不是神霧柳原,記得我們見面到現在,你還沒露過面吧,只聽聲音可不能確定身份啊。”
三澄美琴含笑點頭,“是哦,說不定這就是考驗的一環呢,看我們能不能辨別邀請我們來的人的身份,這性格的變化就是故意露出的破綻。”
神霧柳原被他們一唱一和搞得說不出話來,她怎麼就是假的了,她只是太過看重這次的考覈....
“好吧,我懂了,如果輸了,我也不會怪你們的。”
這下諸葛的神情變得嚴肅許多,“不是怪不怪罪的問題,只是希望你不要太過看重這次的考覈,得失心過重,又得不到平衡,長此以往,心理會出問題的。”
神霧柳原翻了個白眼,她轉頭看向三澄美琴,“這傢伙一直都是這樣嗎?怎麼突然就教訓起我來了。”
三澄美琴抿嘴一笑,“算是個壞習慣吧,沒得治的那種。”
壞習慣嗎,神霧柳原倒也不是那麼的討厭,起碼被這一打岔,她也不會去想那考覈的事了。
“你說是就是吧。”
諸葛輕笑一聲,“關於你請我們過來幫忙的事,有幾人知曉?”
“助手的事,我也沒跟人說,只是將名單報上去,應該只有管家知道。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
神霧柳原覺得奇怪,難道是路上遭遇了什麼?
諸葛也沒瞞着,將那“虎面”與“黑豹”的事說了出來。根據他的分析,那兩人很明顯是知道他身份的,可神霧柳原這邊又沒有泄露,那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你說的那兩人,應該是我大哥請來的幫手,情報多半也是他泄露的。”
神霧柳原一聽就猜到了幕後黑手是誰,因爲她二哥不是那種人,相反,她很清楚自己的大哥是個什麼德行。
看上去是個成熟,穩重的老男人,可背地裏的算計就沒停過。他能提前弄來競爭對手的資料,一點也不奇怪。
“這事算作弊吧,神霧先生不管嗎?”
三澄美琴想到來時,諸葛推理出的公平原則。如果是那樣的話,神霧晴海搞到了對手的資料,但他們卻對對方一無所知,這可算不上公平。
“管?爲什麼要管。”
神霧柳原面露疑惑,她看了眼美琴,忽然想起來,這位不是名偵探,是法醫學者,可能沒接觸過這類事。
“三澄醫生是學者,不明白也是正常的,這是家主之爭,是競爭,玩的就是手段,作弊在這場競爭之中不算什麼。”
“是這樣嗎....”
三澄美琴沉吟片刻,“也就是說,公平,僅限於來到這裏之前。”
“也不全對,終究是有底線的。”
神霧柳原知道詳盡的規則,可解釋起來又太麻煩。
她想了又想,用一種抽象的方式解釋道:“這就跟開公司差不多,得遵守社會的規則,但暗地裏,也不盡如此。”
這下三澄美琴明白了,競爭,可不就是這樣嗎。
哪兒裏有完美的公平,哪兒裏有徹底的公正,這競爭關係就是個蹺蹺板,人走在一端,另一端放上規則砝碼。
大家都遵守着公平原則,保持平穩,可總會有人想耍手段升高一點,或降一點。
現在神霧晴海的手段,就是讓自己升高一點,看的更清楚一些,能夠做到,那是他的本事。
但如果還想要更多,那就得有被翹上天,然後摔慘的準備。這就是底線,一個三言兩語說不清,但確實存在的東西。
“不行,不能再待在這裏閒聊下去了,我們也得行動起來纔行。”
一想到大哥已經開始暗戳戳的調查她的情報,很可能已經有了針對性的準備,她還什麼都沒做,神霧柳原就心底發慌。
“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四處逛逛。”
“也好,或許考覈的內容就與這神霧老宅有關,四處逛逛也許能發現什麼。”
三澄美琴同意,見她們要走,諸葛說道:“不用浪費時間,我們是不知道具體的考覈內容,但有人知道啊,找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