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超越柯南開始 >第1508章 回神
    見他這幅模樣,諸葛知道不用再繼續試探下去了,這就是他會同意參加這場危險遊戲的原因。

    可只知道他曾有過不公正的判罰,具體是在那起案件,又徇私到了什麼程度,卻是要問清楚。

    這已經涉及到了犯罪,目暮十三也是變得嚴肅起來。

    “石橋先生,真如諸葛老弟說的那樣嗎,你有過不公正的判罰。”

    石橋健沒有回答,只是扯着難看的表情,笑也不是笑,倒像是在嘲弄着曾經的自己。

    “這很難回答嗎?”

    目暮十三眉頭微皺,察覺到事情不簡單。

    因爲這事很容易將其他法官牽扯進來,導致信譽危機,進而動搖整個國家的審判體系。

    這不是他想太多,事實上他認爲那是最壞的結果,其實不太可能會發生。

    但是頂層的那些人不會想,他們一定會顧忌這些問題。

    所以如果石橋健始終不肯開口,而他們又無法確認具體事宜的話,就很難處理他,更別說針對他的犯罪事實進行調查。

    “我想先回去總部在說,關於石橋先生的事,可以通過他來了解。”

    這時佐藤美和子扯着足立真野的袖子,將他推到前方,石橋健想隱瞞的事實,這人應該很清楚。

    “呵,小姐,我想有件事你要先搞清楚,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問了也是白問。”

    “確實不用浪費那個時間。”

    諸葛點頭同意,“我晚上約了美琴喫飯,恐怕不能跟你們一起回去等他想通。”

    “這個沒問題,口供筆錄,一切照舊。”

    目暮十三沒想太多,諸葛不跟着回警局,事後有時間在補充,也算是他的小小特權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事情沒有那麼複雜,可以直接就地解決。”

    諸葛可不想在跟美琴約會的時候,還惦記着這邊的情況。

    “可是你也看見了....”

    目暮十三何嘗不想就地解決,回去總部,難免有人聞着味過來,事情也會傳到法務省與檢察院的耳朵裏,那時情況就複雜了。

    但就是因爲無法就地解決啊,那隻能先回去在說。

    “等等,諸葛老弟你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

    目暮十三想着想着突然反應過來,他都能知道這件事的複雜性,何況是諸葛誕這樣的聰明人,那他爲何要說可以就地解決?

    “你有辦法讓他們開口嗎?”

    諸葛扭頭看了看足立真野,見他齜着牙笑的開心,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石橋健,“不,我可沒辦法讓他們開口,不過,這事也不需要他們配合,我們自己就能查到。”

    “查?如何查?”

    “首先要思考一點,足立真野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件事?嗯,這算是一個提示,很露骨的提示,就差直接揭穿謎底了,我到底還是不適合做謎語人。”

    諸葛很失望,目暮十三卻有些迷惑,這個提示很直接嗎?

    “他是在監獄裏得知的這件事?”

    佐藤美和子有些不自信,她根據諸葛的提示,想到了一種可能,但如果真的是那樣,那確實是很直白的提示。

    諸葛眼眸含笑,擡手示意她繼續說。

    “因爲考慮到,他是在三個月前出獄的,之後就消失不見,現在確認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在這裏進行場地的佈置。

    這說明這個計劃,是早早就計劃好的。

    也就是說,是在監獄裏計劃好的,那再來思考,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把柄,一定不是在古川麟太入獄前。

    因爲如果是在那之前就掌握了這樣的‘武器’,一定會用於威脅,古川麟太就不會被判故意殺人,他也不用提議上訴。

    也就是說,掌握石橋健的把柄,這是在那之後的事。

    也就是在監獄裏,所以我們只要去關押他的監獄詢問有誰與他接觸頻繁,並且誰的消息最靈通,那多半可以獲知真相。”

    “就是這樣,你可以對自己的推理更加自信一些。”

    諸葛鼓掌喝彩,目暮十三聽了也是恍然大悟,儘管還是不太明白,那提示那裏露骨了,但有調查方向就好。

    隨後他又最後試了一次,沉聲質問起足立真野。

    “如何,只需要去關押你的監獄裏詢問一番,就能夠知道真相,換而言之,你的隱瞞毫無意義,還要繼續頑抗到底嗎?”

    足立真野還是沒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眼坐在地上的石橋健,然後又看向別處。

    這胖子壓根就不懂他,如何會沒有意義。

    他不做背後捅刀子的事,約定好的,他過來參與遊戲,便什麼也不知道,那便該遵守規則。

    遵守規則,這便是意義。

    “沒有必要問他了,能坐上社團首領的位置,不講義氣,不講利益,不守規矩可不行。”

    足立真野的頑固,在諸葛的意料之中,“我們還是直接去監獄那邊吧,對了,他是在那個監獄服刑的?”

    “夠了,我認了,沒必要在爲我這事,耗費人力了。”

    石橋健這時扶着牆站了起來,他做了兩個深呼吸,又整了整衣冠,儘管腰還是挺不直,眼神裏卻多了些堅定的色彩。

    “沒想到到老了,還要爲年輕時候的事買單,難怪人們常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只是這時候也太晚了些。”

    那是30年前,他剛剛結婚,當上法官後不久發生的事。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一起故意殺人案,妻子不滿丈夫不分日夜的家暴與醉酒,在那天,他要對自己的女兒施暴的時候,被妻子用刀刺死了。

    當時各項證據齊全,妻子也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只是判的輕重的問題,照理說,他也很好處理。

    斟酌斟酌,在參考陪審團的意見,以及社會大衆的想法,可以從輕判罰,一切本來是很簡單的。

    可那天夜裏,他回去時,女兒找上了他,就爲了讓她的母親能更快的出來,也不知誰出的餿主意,與他達成了交易。

    “一時糊塗,一世錯誤,我竟然答應她了。因爲我只需要按照法律正常審判就可以了,這並不算犯錯,我那時就這樣說服了自己。但事後我就後悔了,我怨恨,厭惡那樣虛僞的自己,也討厭那時的感覺,所以發誓不再有自己的想法,想真正的做到依法辦事。結果現在纔回過神,那也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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