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醒,好吧,我根本不清醒,但我能怎麼做,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別廢話了,只是交媾而已。”
“交媾?”
諸葛失笑,他拽着美琴制止她繼續向前走,“我還以爲你會跟我鬧彆扭,真沒想到這出。”
三澄美琴咬着牙,“我也沒想到,但又能怎樣,誰讓我是後來者呢。你去不去酒店,等我冷靜下來,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這到提醒我了,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
“晚了!”
“晚了?”
“對。”
“哈哈哈哈,那喫下午茶去不去?”
“去。”
藏在心頭的事說開了,也不用真的去酒店,兩人均是長吁一聲,於是就在路邊找了家咖啡店,點了兩杯咖啡以及一些蛋糕。
等待期間,諸葛突然想起她方纔的反應,笑容玩味。
“你很害怕?我又不會喫人。”
三澄美琴什麼也沒說,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同時警告道:“之前的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但往後的,不行!”
往後?諸葛心中嘆息,這恐怕真的得是許久之後了。
與組織敵對的越久,壓力越是深邃,他都不知道上次做春夢是什麼時候了,交媾,實在提不起興致。
但這番沉默,卻是讓三澄美琴誤會了。
想到這層,她又坐不住了。
“我們還是去酒店吧。”
與其等到那天諸葛忍不住犯錯誤,不如將解決問題的路徑設置到她這裏來。
“你認真的?”
諸葛還以爲她在說笑,可看了兩眼發覺不是,不由有些慌了,他最近真的沒感覺啊。
但這能拒絕嗎?
“跟我走。”
三澄美琴從包裏拿出現金放在桌上,又與店家說了之後來取,不容他辯駁,拽着就往外走。
現在的她很冷靜,也確信這不是衝動下做出的決定,只是心率怎麼也慢不下來,但她的醫學知識告訴她,這很正常。
諸葛的掌心開始冒汗,等到進去酒店,拿出身份證明,走進電梯,呼吸逐漸放緩。
“你是怎麼想的,沒必要這麼急,我已經很久沒做過了。”
“我知道。”
三澄美琴感受着自己的心跳,雙眼緊盯着電梯的樓層顯示。
“我還想着等到結婚的那天,那樣浪漫一些,現在想來,這種想法還是太傳統了吧。”
“我不討厭傳統。”
“我現在討厭了!”三澄美琴嘀咕道:“不然也不會這麼緊張了。”
電梯打開來到十一層,1102號房。
“我去洗一下。”
等到美琴走進浴室,諸葛還有些失神,他呆坐在軟牀上,聽着浴室內傳出的水聲,想象她沐浴時的畫面,心跳不禁開始加快。
這好像,有些生理特徵確實是控制不住的。
他以爲自己不會有感覺,可那只是因爲巨大的生存壓力下,理性將除生存慾望外的其他慾望都壓制住了。
現在隨着水流聲,那些慾望又乘着船開始反攻。
莫名的,理性開始冒頭,他想到了準備已久的破滅計劃,想到了那些被捕的組織成員。
距離正式展開行動,只差一個合適的契機,這樣的局面下,他真的可以進去溫柔鄉里享受嗎?
諸葛起身,敲響了浴室的門。
“等等,別進來。”
沒有聽美琴的,既然她這樣說,就說明門沒有關,諸葛直接推門進去,穿過水簾與她相擁。
他無比慶幸,兩人之間能夠以心靈溝通,察覺到對方真實的想法,不然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
久久又深情的吻,三澄美琴關掉花灑,扯來浴巾給諸葛擦拭頭髮,想到方纔他與自己說的那些顧慮,好笑之餘也不免埋怨。
“你讓我很沒面子知道嗎?”
“是啊,我也覺得自己很傻,可我真怕自己沉醉其中,而我們又無法承擔錯失時機的代價。”
諸葛抱她抱的很緊,美琴輕輕推着,低聲說道:“我會監督你的,而且我也很忙。”
諸葛聞言一怔,抱着她離開了浴室。
有些事,拒絕了一次,就不能在拒絕第二次了,而這一進一出,便是第二天的事了。
“所以,你們倆鬧來鬧去,還是做了?”
“嗯。”
“恭喜恭喜,我都以爲你們要分手了。柏拉圖式是美好,但那是贈給機器人的,不是我們人類。”
上午,UDI的解刨室內,東海林夕子一邊給美琴遞工具,一邊打聽着昨天的事。
對她倆談話不分場合,久部六郎也都習慣了。
他拍着照片與另一邊的Rec說道:“看來你不用擔心借用發條玩偶的事了,我想諸葛先生的心情一定很美妙。”
“別說了,我這有點問題。”
Rec反着胃拍下一組照片,他們負責的遺體需要檢查大腸,那好像在蠕動盤旋的,具有濃烈的印度風味色彩的畫面,衝擊感十足。
“呃....”
久部六郎也只是瞥了一眼就趕忙轉頭,他已決心成爲一名法醫,照理說該逐漸習慣這一切,可有些畫面就是叫人難以忍受。
“所以,感覺怎麼樣?”
東海林夕子收集着遺體的排泄物,準備用作分析,同時問起他們昨天的體驗。
三澄美琴見狀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東海林醫生,我鄭重的告誡你,現在是工作時間,別太八卦了。”
東海林夕子鼓起嘴巴,嘟囔着,“人家就是好奇嘛。”
“我想沒有一個正常人,在拿着別人的排泄物時,還能好奇的問同事感情生活的。”久部六郎吐槽道。
“你小子。”
東海林夕子作勢就要給上一巴掌,那手戴着手套,可是剛剛拿過排泄物的,久部六郎嚇得一激靈,連忙用手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鍊。
“哼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所以真的,體驗怎麼樣?持續了多久?”
“東海林!!!”
“好了好了,不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