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輔助系統彈出提示音,日誌更新。
“名偵探諸葛誕已接觸命案——相同的軌道。請查破命案真相。”
【命案調查-相同的軌道】
【調查目標:查破命案真相】
【報酬:300命數】
【調查狀態:確認死因中】
將這些信息忽略,諸葛先是粗略的看了眼現場,又詢問了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的竹本友介。
得知是緒方宗助開的門,他過來後就發現了屍體,而且只有他一個人進去過三號房。
“在外待着。”
制止了要跟着進屋的竹本友介。諸葛讓美琴先去報警通知警察,之後再來輔助自己。
戴上手套走進房間,沒有掙扎的痕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諸葛蹲下開始檢查屍體,同時問起三號房的情況。
“竹本先生,還有緒方先生對吧。昨天中午我們見過,偶然聽見了你們的談話。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裏應該是竹本先生你的房間吧,怎麼是川本先生住在這裏?”
竹本友介心中一驚,又慌了。
他沒時間去想爲何眼前這個人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只想快點擺脫嫌疑。
“昨夜川本先生喝醉吐了我一身,我就先帶着他回房間換衣服,沒想到放下來的時候他就睡着了。沒辦法,我就只好拿走他房間的鑰匙,跟他換房間睡了。”
竹本友介哭喪着臉,“誰能想到,他會死在這裏。”
諸葛瞥了他一眼,“別太緊張,我就是問兩句。”
緒方宗助盯着諸葛看了一會兒,忽然試探的問道:“難不成您就是‘惡鬼偵探’諸葛誕?”
“我是真不喜歡這個稱號,但沒錯,我就是。”
諸葛誕微微點頭,突然發問,“你急匆匆跑來找川本先生,是知道他出事了?”
緒方宗助驚愕,他嘴角抽搐着,“怎麼可能,我是在招呼川本先生用早餐時,見到了竹本,問了怎麼回事後,過來找的川本先生。”
“那這川本先生一定很不好相處嘍?”
諸葛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聽你的腳步聲很急,是怕他怪罪你沒有及時招呼他起來用餐嗎?”
“額....”
緒方宗助一時語塞,尷尬地站在原地。
見此情形,竹本友介本能的救場道:“川本先生的脾氣還是很好的,緒方這麼急,是怕怠慢到川本先生。”
“他可是我們的恩人,這次的旅遊也是爲了招待他。”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
緒方宗助鬆了口氣,慶幸道:“多虧有你啊,竹本,不然我都要被名偵探給問倒了。”
“別跟我整這套。”
竹本友介笑着罵了一句,兩人不安的情緒卻是都因爲這一問一答緩解了不少。
三澄美琴報了警,又以兇殺的可能性,拜託老闆娘去核實下“海音”“風香”的客人狀況,看看有沒有客人退房,如果有務必阻止並通知他們。
回到現場,見諸葛在問話,熟練的戴上手套,問起屍體的情況。
“怎麼樣了,死因查到了嗎?”
“看這裏。”
諸葛側過屍體的頭部,露出左邊的脖子,那裏有一個很明顯的針孔,還有一串風乾的血珠。
“除了這處針孔,沒有其他外傷,基本可以確定,是被人注射了致死性的混合藥物。”
三澄美琴瞭然,她蹲下後,分別檢查了屍體的僵硬程度、皮膚的色澤以及外在特徵,結合八丈島的氣候,推斷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夜十點左右,前後誤差不超過半個小時。
“也就是昨夜九點半至十點半之間,有人進屋殺害了川本一郎。”
“九點半至十點半...能再縮短點嗎。”
“沒辦法,想要更加具體的死亡時間,就需要動手解刨了。”
“解刨?”
緒方宗助臉色大變,“不可,萬萬不可啊。”
“嗯?”
三澄美琴扭頭看向他,疑惑道:“爲什麼不行,你們不想找出兇手,替川本先生報仇嗎?”
“兇手?”
竹本友介嚥了口唾沫,感覺有些膽寒,“這難道不是猝死,或是自殺什麼的嗎?”
兇手,殺人犯,這隔着電視屏幕看看也就算了,現實中不能真的遇見吧?
“很遺憾,他並不是自殺。”
三澄美琴指着脖子上的那處針孔,“看這裏就知道了吧,他是被人殺死的。”
緒方宗助有些不安,他強辯道:“只有一處針孔的話,就不能是他自己給自己注射的嗎?你說是他殺,只有這一處針孔,太牽強了點吧?”
竹本友介感覺自己好友有些急躁,但也還是表示同意。
首先川本先生是跟他們一起來的,怎麼可能被人殺死在這裏,誰會殺他?根本想不出。
其次就是,他知道川本一郎是有自殺的動機的。
“我們會邀請川本先生出來旅遊,除了感謝他的投資,也是爲了讓他喘口氣。”
竹本友介爲了讓諸葛與美琴打消那可怕的念頭,說起了川本一郎最近的狀況。
他在投資這一領域,近年可謂是連連虧損,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這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如果因爲這件事一時想不開,加上喝了那麼多酒一時迷糊....”
諸葛不敢苟同,“你說的動機或許成立,但你說他喝了那麼多酒,還能給自己注射毒藥,卻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說着諸葛眼眸微眯,“還是說,你剛剛說他倒下後就睡着了,是在撒謊?他當時其實醉的沒有那麼厲害?”
見火又燒到自己身上,竹本友介連連擺手,“不,不,我沒撒謊,他那時候真的是睡着了。”
說完他有些糾結,最終不得不承認諸葛說的有道理,醉成那樣的人,是沒辦法自殺的。
“可你說他殺...我...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主要是,誰會殺他?難道這旅館裏有殺人魔不成?”
“別說胡話!”
老闆娘田代津惠這時正走過來,聽見殺人魔的字樣,頓時目露兇光,發出強有力的呵斥。
隨即看見諸葛的目光轉過來,又有些委屈,“我們旅館還想開下去呢,萬萬不能因爲你這一句胡話而被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