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奔着這棟屋子來的?
柯南不覺得這是巧合,他還在觀察,但那兩名巡警可不管這些。
柯南猜的不錯,他們不是偶然經過的這裏,而是接到了報案,報案人聲稱:有可疑人員闖入了他家的院子。
“就是這裏了吧,凍魚街,06號。”
兩名巡警互相確認了一下,隨後問起正門前按門鈴的衆人。
“.......你們有見到什麼可疑人員嗎?”
“誒??”
孩子們得知他們來的原因,頓時間有些慌亂。
這兩位警察叔叔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自個兒還不清楚嗎。
那所謂的闖入人家院子的可疑人員,不就是指的他們嗎。
可他們以爲這棟屋子裏沒人的,現在看來,屋主人就在家並且報了警。
也就是說,柯南猜對了,這裏果然有人居住,可是爲什麼之前不出聲制止他們呢?
“孩子們?”
兩位巡警是警界常見的組合老帶新,不過老人也不是真的有老,約莫只有五十歲,新人也不是真的有多年輕,看上去也有二十好幾了。
所謂的老帶新,更多的是指資歷與經驗。
而這種經驗往往能起到神奇的調查效果,就像現在,只是看這些孩子們的表情,老巡查長就知道有貓膩。
不過他沒說,反而推了下新人。
這種與小孩接觸的差事,交給年輕人處理就好,既不會出什麼太大的紕漏,也能增長一些經驗。
“孩子們,你們不用太緊張的,我們雖然是接到報案來的,但事情看起來也沒那麼嚴重。對了,我叫鬥褚三,二十六歲,是個新人。”
鬥褚三被老前輩推上前,也猜到了一些。
他蹲下身子,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和善一些。
畢竟他的體格在那裏——一身的腱子肉,個頭也不算矮,還長着張粗獷的大馬臉。
如果還板着個臉,那別說與小孩交涉了,能不嚇哭人家已經算是膽子大了。
孩子們怕倒不怕,他們少年偵探團遇見過的壞人,已經不是一隻手能數得過來的了。
這位警察叔叔只是面相兇惡些而已,比他更兇的都見過。
他們只是擔心,想到自己做的“壞事”被抓了現行,可他們又不是真的想做壞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於是呈現出來的,便是緊張的話連都說不出來。
鬥褚三見他們不說話,還以爲是自己的親和力不夠,又拉着老前輩給幾個孩子介紹了一番。
他身旁的這位老前輩——金田研一,現年已有五十歲了。
留着副絡腮鬍,有着張飽經風霜的面龐,似是經歷過許多事,雙眼裏也好像有數不盡的故事。
熟悉的人都稱呼他爲老巡查長,比之鬥褚三,他的親和力確實要強上不少。
“你,你們好,我們沒有做壞事。”
“我們不是故意的。”
“對,我們只是想調查一下那個傳說的真相。”
兩名巡警一番自我介紹,三個孩子終於敢開口說話了,可一張嘴就把事情全吐露了。
問題是他們七嘴八舌的,兩名巡警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鬥褚三張了張嘴,放棄了。
他感覺自己天生就不是跟小孩兒溝通的料。
“那個,請問您是他們什麼人?”
鬥褚三將目光放到了他們唯一的大人——若狹留美身上,要問他爲何不一開始就那麼做,他卻是有些迴避這個問題的。
因爲就算是現在詢問若狹留美,他也沒敢直視對方,或者說的更乾脆直白一點,他打走過來到現在,都只敢用餘光觀察若狹留美。
這些,自然是被柯南與灰原哀,還有若狹留美本人看在眼裏。
“唉。”
金田研一見這搭檔不爭氣的摸樣,忽地嘆了口氣,“行了褚三,還是我來吧。”
他拍了拍鬥褚三的肩膀,自己則向前一步站在了衆人面前,熟練地拿出記錄簿與圓珠筆。
“這位女士,方便說下姓名嗎?”
“若狹留美。”
跟着過來的時候,若狹留美可沒想過還要跟警察打交道,她厭惡這些人穿的制服,那會讓她想起一些不那麼美好的往事。
但這裏也只有她一個成年人,起碼看上去是這樣,她也不能轉身就走。
再者,她對那報警的屋主人也有些好奇。
畢竟普通人在見到一羣孩子闖進了自家的院子,會說都不說直接報警嗎?
或許是她有些敏感了,但她的直覺告訴她,真正敏感的人是這棟屋子裏的人。
一番交流,金田研一與鬥褚三明白了事件的起因經過。
感情就是個誤會。
不過他們記得這棟房子之前的狀態,確實是無人居住的。
柯南有些意外,問道:“難道說那個傳說裏前來調查的警察也是你們嗎?”
金田研一欣慰地拍了拍鬥褚三的肩膀,“準確的說是這小子一個人過來的,那天我剛好請假。”
鬥褚三對這裏的情況也有些好奇,也沒隱瞞,點頭就將那天的情況說了出來。
那天他獨自巡邏,接到舉報後就趕了過來。
當時周圍鄰居都說這房子鬧鬼了,明明沒人住卻能聽見有男人的聲音。
這種鬼話他自是不信的,只以爲是什麼流浪漢,可他繞了一圈,發現門窗都完好無損,又按了按門鈴但無人應答,確認是無人居住就離開了。
“可是現在它有人住了,說不定哪天也有人,只不過沒有回答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柯南說道:“哪有人連警察上門調查都不出聲的,而且我聽說這棟房子的繼承者一直沒有出現。”
見他這麼說,兩名巡警面面相覷,突然金田研一大笑起來,稱讚柯南的小腦袋瓜真靈光。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用了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方法,非法闖入並住在這裏的話,現在又怎麼可能主動報警叫我們過來呢。”
“你們啊,以後還是不要隨便亂闖人家的院子了,不管出發點是什麼,這種行爲終歸是不好的。”
說着金田研一按響了門鈴,“我把屋主人叫出來,給你們調解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