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巔峯造極的話術,他也算是服了,眼見她還有越扯越遠的趨勢,不得不打斷道:“大嬸,我知道你心裏苦,不過說說昨晚做了什麼就行,我也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諸葛誕說的並不是託詞,作爲因爲風雪意外闖入山莊的高木凜,年紀又大,與進藤步可謂是毫無關聯。
而且,從進藤步腦後的創傷看,能讓他卸下防備背對着的人,必定是認識的人,也就是同一個音樂節社團的人。
諸葛誕詢問她,一是爲了穩住大家的心態,二是爲了進一步確認管家的情況,客觀的看。
管家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嫌疑,只不過是因爲他是唯一持有萬能鑰匙的人,所以才上的嫌疑人名單。
“當時我吃了安眠藥,很早就睡着了。”名張純江開口說道。
“我也睡得很早。”劍崎比留子道。
“我是十點左右睡的。”灰原哀平靜道。
“那你呢”
諸葛誕看向靜元美東,這個因爲姐姐死亡而抱有仇恨的女孩。
“我是11點左右睡着的,模糊中好像聽見二樓客廳有腳步聲,是3個人的。”靜元美東說道。
“你這女娃子說什麼胡話呢,你在房間裏聽見腳步聲也就算了,怎麼可能聽見多少人,腳步聲不都一樣嗎”
聽見諸葛誕沒有懷疑自己,高木凜也是恢復了常態,如今聽見靜元美東的話,不信道。
“從腳步聲分辨不同人數,這是可行的。”
這時候,劍崎比留子突然站起來說道:“身高體重的不同,會出現不同的腳步聲。”
“那假如這女娃子她說謊呢。”高木凜挑刺道。
“不,我當時也聽見了。”諸葛誕確定道。
他的確在夜裏聽見了腳步聲,而且還精確了時間,是在11:00至11:50之間。
不過因爲除了腳步聲什麼也沒有,所以並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就是在那時候,兇手殺害了進藤步。
“額,我問一下,能從腳步聲中聽出是誰嗎”管家管野唯人舉手問道。
“抱歉...”
靜元美東搖了搖頭,管野唯人又看向諸葛誕。
“我也沒有。”
諸葛誕同樣搖頭,當時風雪可不安分,況且又是深夜,他也是人,也是會困的。
“那也就是說,這腳步聲完全沒有意義嘍”立浪波流也如此說道。
“當然不是。”諸葛誕搖頭,他盯着立浪波流也,忽然說道:“這其實是一道簡單的數學題。”
“因爲既然可以分辨出腳步聲,就說明他們3人體型有足夠的差距。”
“那麼只需要把二樓體型相近的人劃分出來,a組我,立浪波,七宮。b組名張與美東。c組死掉的出目飛熊,灰原哀,還有重元充,因爲c組三人的體型與ab都有差距且互相不同,所以算爲特殊。”
“小孩當然無法殺人,所以小哀被踢出c組,也就是說,c組只有出目飛熊與重元充。
如此一來,夜晚行走的三人,其實就可以認爲,是abc組中的任意一人,考慮到出目飛熊死在客廳內,他的死亡時間....”
“出目飛熊死於夜晚11:30至12點。”
“這個時間點的話,腳步聲的名單,他就必定佔據一份,因爲c組特殊性。所以就算出目飛熊已經佔據一個名額,重元充也依舊有出門的嫌疑。”
隨着諸葛誕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重元充。
“當然,就算是算上他也還只是兩人,還剩下一人。而這人就在ab之中,b組的名張吃了安眠藥,美東則是陌生人無殺人動機,也就沒有撒謊的必要。那麼就只有a組的最有嫌疑了,我,七宮,或者立浪波流也。”
“假設七宮是犯人,那麼他的懼怕無從解釋,如此,能告訴我嗎,立浪波先生,重元充先生,那麼晚了,你們出去做什麼”
令人意外的突破口,面對着諸葛誕的質問,重元充低着頭不說話,而立浪波流也的臉色變換,最後不屑道。
“真是牽強的推理,安眠藥難道她說喫就喫,還3人的腳步聲,我怎麼什麼都聽不見,荒唐我不想在這聽你說什麼屁話了。”
立浪波流也一臉氣憤的甩袖離開,他進屋之後沒過多久,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就響了起來。
“我,我只是出來晃晃,想跟靜元美東小姐說幾句話,卻沒有膽子,所以又回屋了。”重元充小心的看了眼靜元美東,說道。
“真是沒救了。”
高木阿姨鄙夷的看着他:“大膽愛,勇敢追,像阿姨我這種年紀的時候.....“
高木凜對着重元充開啓了說教模式,而重元充只是低着頭不停的點頭稱是。
“哪個,我跟名張姐去給大家做晚餐好了。”
靜元美東與名張純江逃離了說教現場。
高木凜看着倆女孩子的背影,推了推重元充:“去啊,抓住機會。”
“呃...我可以嗎”重元充不自信道。
“你想什麼呢,當然不是指望人家看上你,而是要學着會搭訕,懂嗎蠢孩子”
高木凜傲然的挑着眉頭,重元充聽得愣了楞跟着去了廚房。
見高木凜的目光看過來,劍崎比留子眼神轉移向別處:“我...”
“你沒人要,不會有人眼瞎喜歡面癱的。”
高木凜一擺手直接越過了石化的比留子,轉而看向諸葛誕。
“我有目標了。”諸葛誕點着頭認真道。
“切...”高木凜無趣的撇了撇嘴,掃向管野唯人:“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麼人家小姑娘都知道準備晚餐你是管家吧”
“呃,不好意思,我這就去幫忙。”
管野唯人一鞠躬匆忙退下,面對這個大媽,完全硬氣不起來。
看着只剩下幾人的客廳,高木凜迅速鎖定了星川麗花。
“可伶的孩子...”
就在她們聊天時,灰原哀突然扯了扯諸葛誕,兩人來到諸葛誕的房間,灰原哀打開筆記本電腦,隨口問道:“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