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的老婆也很奇怪,她來了以後,一直都不說話,我還以爲她語言不通呢,可明明她跟自己的女兒會用國語交談,而那個老公,則是會不停的注意窗外的動向。”
金井徹夫回憶道:“現在想想,那時候好像一直有輛車停在公司的門口....”
此時財津浮彥已經喝光了瓶子裏的飲料,贊同道:“沒錯沒錯,我記得那輛車還貼了黑色的遮光紙。”
“我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見他們談的起勁,出島社長忍不住的問道。
“好像是在把這裏全部改裝成公司之後吧,算算應該也有20年了。”財津浮彥想了想道。
“那宮野博士當時有沒有說過什麼,或者留下什麼東西”諸葛誕問道。
“沒有,他只是在這裏等了一天,見社長沒回來就離開了。”財津浮彥說道。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們的來意是”
這時候,出島社長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呃...我是宮野博士的學生....”諸葛誕撓了撓頭。
灰原哀忽然說道:“他的確是宮野博士的學生,因爲要結婚了,想請宮野老師喝喜酒,卻找不到地址,纔來問問看的。”
“這樣啊。”出島壯平點了點頭。
此時走廊斜對面的廁所傳來了抽水聲,最年輕的社員只有35歲的夏倔勇擦着手走了出來。
他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去買午餐,你們想喫什麼”
“就照燒魚堡好了。”出島社長看了看時間,說道。
“那就是跟往常一樣照燒魚堡,薯條還有玉米湯是吧。”夏倔勇問道。
在出島社長點頭之後,夏倔勇又看向金井徹夫與財津浮彥,問道:“你們呢”
“我跟社長一樣就好。”金井徹夫說道。
“我除了跟他們一樣,還要一個蘋果派,玉米湯就算了,麻煩你幫我帶兩大瓶汽水就好。”財津浮彥晃了晃手裏的空飲料瓶說道。
“你啊,就是因爲喝這麼多,纔會常常去廁所的。”夏倔勇抱怨道,又要拎一大袋了。
“呵呵抱歉啊,像個小孩一樣。”財津浮彥尷尬的笑了笑。
夏倔勇離開之後,出島社長向金井徹夫說道:“老弟啊,拜託你去衝杯咖啡好嗎,還有給客人也帶一杯。”
“好。”金井徹夫點着頭起身離座。
“哪個抱歉,我實在是不知道宮野現在住哪。我還有工作要做,所以,在喝完咖啡之後...”
出島社長看着兩人,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諸葛誕已經瞭然,他點了點:“我知道了。”
“說起來,明美之前倒是有來過。”
原本諸葛誕是打算自己找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實在不行就回去的,卻沒想到財津浮彥突然說起了明美。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諸葛誕問道。
財津浮彥一邊向着門外走去,一邊說道。
“你是說,哪個來借廁所的,就是宮野的女兒嗎”出島社長驚訝道。
“是啊,她一進來就說好久不見,還嚇了我們一跳呢,怎麼我沒跟你說過她嗎”財津浮彥扭頭奇怪道。
“額,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出島社長有些僵硬道。
“那還真是對不住了。”
財津浮彥已經走到了廁所門口,此時金井徹夫剛好進來,他背對着衆人揮了揮手,便走了進去。
“真是沒想到啊,宮野的孩子居然都那麼大了,不過當時,她怎麼會那麼說呢”出島社長摸着頭,有些不明白。
“她說什麼了”諸葛誕問道。
“哦,她說女孩子來借廁所太丟臉了,讓我們千萬別告訴其他人,很奇怪吧,這種事要瞞着誰啊”
出島壯平還在那滿臉不解,諸葛誕卻是看向小哀,兩人都猜到了什麼,向着廁所跑去。
財津浮彥正在拉褲鏈,忽然聽見門被敲響,頻率還很快。
“來了,我馬上出來”
扳下馬桶的小號拉桿後,他打開了門,見是諸葛誕與灰原哀。
“是你們啊,額..你們不會是要一起上吧”
灰原哀直接道:“他有尿結石,很可能尿死的,所以必須要有人看着。”
這話不單單是財津浮彥聽得張大着嘴巴,就連諸葛誕也是懵了。
他是被灰原哀推着進廁所的,見她鎖上門口,有些無語道:“其實我一個人找就可以了。”
“不可以”灰原哀果斷否決道。
“行吧。”諸葛誕砸了咂嘴:“你父親的資料或許沒影了,但你姐姐很有可能留下了什麼東西,而且就藏在了這個廁所裏。”
“我知道,之所以讓出島社長保密,恐怕也是爲了瞞住那些人,不過我想她留下的東西,恐怕早就被人拿走了吧。”
灰原哀嘴上這麼說着,眼睛卻四處張望,甚至已經掀開了洗手池的臺上盆,正在張望着裏面。
見她這幅積極的樣子,諸葛誕失笑着搖了搖頭,開始觀察着整間廁所。
廁所並不大,可謂是一覽無遺,在馬桶的上方,還貼着一張大紙,寫着節水兩字。
很快,兩人便搜遍了整間廁所,就連與牆壁貼合的細縫裏都沒放過。
可疑的東西是沒找到,倒是發現了疑似竊聽器拆裝過的痕跡。
“果然沒有嗎...”
灰原哀有些失望,而諸葛誕則盯着馬桶的出水口,是在漏水嗎
還未等他想到些什麼,門就被敲響了,比他之前敲得還要急。
“誰在裏面啊,快點出來,我憋不住了。”
諸葛誕與灰原哀出去後,出島社長便夾着腿急忙走了進去。
“沒辦法了,只能等之後在進去看看好了。”諸葛誕說着,揉了揉灰原哀的頭:“放心,你姐姐留下的東西一定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