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帕上的焦痕,其實是被槍火灼燒後殘留的。
如果按照這個方向推理,吊鏈上就必定會有那種東西殘留纔對。
諸葛誕與柯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該怎麼做。
兩人圈在一起遮住了光之後,見到了鏈圈上的東西,心中已是瞭然。
諸葛誕戴上輕薄蛛絲手套,拿着手帕與吊鏈的半截鏈圈,走到了目暮的一旁。
“什麼諸葛老弟,你說已經知道兇手的殺人手法了”
目暮十三正在爲案情苦惱,因爲這事發生在鈴木的宴會里,不迅速破案的話,難免掛上一個能力不足的標籤。
但如果就此以意外結案,也可以預見外面那大羣的記者胡編亂造的情況。
如今諸葛誕突然過來,說是有了突破,那自然是喜出望外。
“快,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依賴偵探,雖然說出去也不怎麼好聽,但也比破不了案,以及敷衍結案要好上十倍不止。
況且誰不知道他目暮有着許多偵探支撐,這種人脈其實也是能力的一種啊。
目暮心中自豪的同時,周圍的客人也是見到了這位氣質獨特的年輕帥哥。
深邃冷靜的雙眸,得體的西裝,俊朗的面龐,加上那自信又溫和的氣質。
整個人看上去好似無可挑剔,但他偏偏帶着把刀。
那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武器,配上極具現代化的服裝,初見時一股差異感撲面而來,但等到習慣之後,又發覺已經無法遺忘這人的面容。
“園子麻煩你讓員工把燈關了好嗎”諸葛誕一邊扯開領帶結一邊說道。
“啊,當然可以。”
園子愣了一秒,沒想到諸葛誕會突然叫自己,她向着不遠處的員工招手,吩咐了一句,很快,宴會大廳再次陷入了黑暗。
諸葛誕打開特工萬用的光照功能,一一掃過六人與毛利大叔、柯南、小蘭一衆,忽然他的眉頭微皺。
“諸葛老弟,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目暮警官這時問道。
諸葛誕也只好暫時放下擔憂,把光照到了吊燈與屍體上,說道:“各位請注意看吊燈的吊鏈處。”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過來後,諸葛誕又關閉了光照功能:“不要急,等等在看。”
幾秒之後,衆人皆是看見,那斷裂的吊鏈缺口開始亮起熒光。
“這是...熒光塗料”
目暮警官愣住了,誰會在這上面塗這種東西
“沒錯,這就是熒光塗料,目的,是爲了可以在暗中精準的命中吊鏈。”
諸葛誕說着又喊道:“可以把燈打開了”
宴會大廳恢復了光照後,諸葛誕又等了幾秒,在衆人適應燈光之後,拿出了那條紫色的手帕。
“這條手帕,是在吊燈墜落時撿到的,上面有着焦痕。而剛纔我說過,熒光塗料是爲了在黑暗中更精準的命中吊鏈,也就是作爲黑暗中的靶點存在,而這條手帕則是用於增加隱蔽性。”
“這..諸葛老弟,你的意思是..”
目暮警官沒有立即招呼檢視人員,而是驚訝的張着嘴。
“沒錯,這是一起以手槍爲核心的謀殺案,手帕的作用就是在消音器的基礎上進一步的掩蓋火光。我已經查過了,領取到紫色手帕的就是他們六人,原本還要加上吞口重彥,不過他已經死了,手帕也沒有被人拿走。所以只要檢查一下他們的手帕還在不在,就可以確認了。”
諸葛誕說完,又掃了一眼人羣,皺着眉頭,離開了現場。
“諸葛老弟”
目暮警官叫了他一聲,見沒有迴應,以爲他有事,也就不在呼喊。
案情進展到這,就是豬腦袋也知道該怎麼做了,他招呼高木,讓他安排警員進行搜身準備,他看着六人:“抱歉,還請你們配合調查。”
柯南看了眼現場,確認應該沒有問題之後,看了眼匆匆離場的諸葛誕,追了上去。
鈴木大廈門口,諸葛誕不斷地撥着灰原哀的電話,可那頭總是在片刻的等待後,提示無人接聽。
“出什麼事了嗎”柯南看着他問道。
“嗯,灰原...”諸葛誕的話頭一頓,因爲電話接通了。
“莫西莫西”
可電話那頭卻不是灰原哀的聲音,諸葛誕的眉頭再度皺起:“小蘭”
“諸葛大哥”
電話那頭的小蘭也是微微詫異,隨後想到什麼,急忙問道:“小哀在你那邊嗎我剛纔發現她不見了,找到洗手間才發現有個手機不斷的響着。”
“....哦,小哀在我這邊,只是她的手機丟了,我才一直打電話的。”諸葛誕緊握着秋水,沉默片刻後說道。
聽他這麼說,電話那頭的小蘭也是鬆了口氣:“我剛纔就沒見她,還以爲出什麼事了呢,沒走丟就好,你們在哪,我去找你們。“
“不了,小哀的感冒好像有些嚴重,我準備帶她去一次藥店,手機就先放在你那裏吧。”諸葛誕輕鬆的說道。
“這樣啊,我過會兒也去看看小哀好了。”
毛利蘭想到先前小哀的臉色就不好看,也是關心道。
“嗯,我們該走了,待會兒見。”
諸葛誕掛斷了電話,他閉上雙眼,幾秒後:“要做最壞的打算,灰原已經被黑暗組織的人發現了。”
“...我明白。”
柯南不是那種會帶有僥倖的人,諸葛誕與毛利蘭的對話,他全都聽見了。
灰原哀的手機丟在了洗手間,人卻找不到。
或許這對一個7歲小女孩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但灰原不是小孩啊,她是宮野志保,本質是一位18歲的成年人。
再加上宴會大廳有兩名黑暗組織的成員,其中苦艾酒一直被毛利大叔纏着,沒有機會下手。
可若是另一位皮斯科的話,若是他恰巧知道灰原的童年長相,那麼被帶走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裏,柯南也是緊捏着拳頭:“這是我的責任,明明答應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