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峯還沒來得及提出自己的疑問,那白衣人卻像是已經看透了肖雲峯的心思似的,又說道:“你對於痕印的解封之事很奇怪,是嗎?”
“是的!”肖雲峯老老實實地答道:“您說的話和我以前掌握的知識有衝突??????”
白衣人擺擺手,打斷道:“你以前掌握的知識就不要再提了,如果那些都是真理,你又怎麼解釋在這座島上看到的一切?”
“??????”白衣人一句話就把肖雲峯堵得啞口無言。是啊,若是用以前的概念來衡量這座“神祕島”上發生的一切,那絕對會讓他三觀盡毀、精神崩潰的,而肖雲峯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瘋掉,除了他的心臟夠大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早早便將認知範圍的邊界設定爲“無限”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非要拿從前掌握的知識去質疑這位白衣“神祕人”的言辭呢?
想到這兒,肖雲峯又躬身行了個禮,說道:“剛纔是我狹隘了,還請前輩原諒,小子願聽前輩教誨!”
見肖雲峯肯受教,白衣人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關於痕印的事我不想再多說,你只要知道,即便到了現在,你也還有四道痕印處於休眠狀態,而這些痕印能不能解封,什麼時候解封,將會對你的未來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不過這些都是將來的事了,眼下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提升修爲,若是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現在知道的再多又有什麼用處?”
“不瞞前輩,其實我自己也着急的很!”肖雲峯愁眉苦臉地說道:“自從您說的那次‘冥爆’之後,我的修爲便從九花直接掉到了一花,如今幾乎是要重頭開始,唉,您也知道,這修爲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光着急是沒有用的!”
“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也不必如此死板!”白衣人說道:“對於一個修士來說,修爲是基礎,當然非常重要,可修爲不夠也不是不能用其他辦法來彌補啊?”
“啊?”肖雲峯聞言不禁睜大了眼睛,他不明白白衣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聽不懂啊!”白衣人說道:“之前你不是遇到過幾個殺手嗎?聽你的意思,他們每一個人的修爲都不如你,可你爲什麼還差一點就被幹掉了呢?”
“因爲他們人多啊!”肖雲峯脫口說道,可轉念一想,他已經明白白衣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了,於是急忙補了一句道:“您是說??????招法?”
“嗯,你說對了一半!”白衣人說道:“招法當然也很重要,可是還有一件事卻比招法更爲重要,肖雲峯,你想不想讓我教你啊?”
“當然想!”肖雲峯不假思索地說道,不過話一出口他卻又猶豫了起來,因爲他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白衣人跟自己不過是初次相見,兩個人非親非故,更不存在什麼利害得失,那人家憑什麼要幫自己?可是聽這白衣人的話中之意,他是願意幫自己一把的,但這是爲什麼呢?他又有什麼目的呢?畢竟這世界上可沒有白喫的午餐啊!
聽了這話,肖雲峯不禁滿腹狐疑地上下打量起那個白衣人來,卻見他手腳齊全,說話也是中氣十足,不像是個殘廢或是病人,那他又爲什麼要讓自己把他帶出去呢?心中正在疑惑,肖雲峯忽然看到了那顆吸取自己冥息的聖冥珠,於是一個念頭立刻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這個人難道和摩天聖祖一樣,也是一位前輩的殘魂?
見肖雲峯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白衣人呵呵一笑,說道:“你別這麼看我,我雖然不是真人,但也不是鬼魂,不會吃了你的!看到那個冥珠沒有,拿着它到外面去,我就跟着你一起出去了,等出去之後,我自會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
事到如今,肖雲峯已經能夠確定白衣人只是一縷殘魂,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絲毫的輕慢之心,因爲他心裏很清楚,此人雖說沒有實體,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收拾自己的能力,想想當年的摩天聖祖不就差一點便要了自己的命嗎?
如是想着,肖雲峯不再猶豫,忙給那白衣人行了一禮,說道:“小子得罪了!”說完,他恭恭敬敬地拾起那枚聖冥珠,用雙手捧着,便往外走去。
來到洞外,找了一個花草繁茂之處,肖雲峯這纔將那顆聖冥珠放在了地上,跟預料中的一樣,他剛直起身子,就見那聖冥珠突然發出一道奪目的金光,他只覺眼前一花,那白衣人便已經站在了面前,只不過此時那白衣人臉上的面具卻已經不見了,而肖雲峯看到的,則是一張英俊到足以讓任何少女爲之瘋狂的面容。
自從來到天靈界之後,至少在相貌上,肖雲峯從不認爲自己比誰差,就算是面對那個號稱靈都第一美男的墨銘,他也是自信十足。可是今天,在這個白衣人面前,肖雲峯第一次有了自慚形穢的感覺,心說幸好此人只是一縷殘魂,否則豈不就是天靈界所有男人的噩夢?
見肖雲峯傻傻地看着自己發呆,白衣人卻像是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表情,又露出了一個可以讓冰山都爲之融化的微笑,不以爲意地說道:“幹什麼這樣看我,難道我臉上有花嗎?你坐,咱們繼續!”
二人相對而坐,肖雲峯說道:“敢問前輩,能將您的高姓大名告訴我嗎?今日肖雲峯得了您的好處,若是連前輩是誰都不知道,那可就太失禮了!”
“我叫??????緣慎!”白衣人說道:“不過我的名字你也不必記在心裏,因爲過了今日,咱們再見的機會怕是不多,你知道我的名字也沒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