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的女傭人被帶走,大廳裏的人面無表情,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了。
我有些崩潰,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是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只能自保。
“他們……”話到了嘴邊。
耳邊就傳來鮑坤的聲音,“聽說,要保你的不止穆家?”
我一愣,擡眸看他,但男人的目光陰冷冰寒,根本讓人不敢直視。
我不由低頭道,“先生什麼意思?”
他勾脣冷笑,“罷了,就當是我賣給穆家一個人情了。”
說完,他看向丹徒,開口道,“讓沈小姐在家裏自由活動,別委屈了。”
“是!”
說完,他就走了。
我愣住,有些懵。
是夜!
皎潔的月光灑在院子裏,隱隱綽綽,伴着蟲鳴聲格外的動聽。
我從牀上爬了起來,坐在牀榻上,遲疑了一會,起身下牀了。
有了鮑坤的那一句話,我在別墅裏倒是進出自由了。
別墅裏有座機,但我不能用這裏的座機打電話。
誰也不能保證,別墅裏的座機是不是沒辦法打出來,還會惹出麻煩。
要進去找歐陽諾他們,我就必須能進手術室,可那手術室的們只有丹威的瞳孔掃描才能進去。
無奈之下我就只能在黑暗的別墅裏走了一圈,最後頹廢的回到臥室。
幾天下來,一切都正常,我在丹徒口中試探過幾次,想要知道歐陽諾他們的情況,但我得到的消息都是,她們在做應該做的事。
午餐時間。
熱帶地區的雨來得急,也去得快,一陣大雨之後空氣裏透着潮溼的味道。
他微微一愣,倒是迴應了我一句,十分不流利的普通話道,“喫過!”
看來是能聽懂的,我笑笑,道,“是在餐廳裏喫的嗎?我是很小的時候喫過的,每一次等大雨過後,我就在院子裏撿飛蛾,然後清洗乾淨後給它放鍋裏幹炒,等它們的翅膀差不多都被抄得差不多了,就加點油和調料進去,特別香。”
見他微微沉了沉眸子,倒像是回憶起什麼了一樣,我不由開口道,“外面下雨了,你要是擔心我跑了,就跟着我一起去撿一些飛蛾,好嗎?”
他微微一愣,瞧着有些遲疑,我不由開口道,“你別多想,我就是有點懷念那個味道了,想要嚐嚐,沒有別的意思。”
片刻,他點頭,“可以!”
我不由笑了起來,起身,看着他道,“丹威,謝謝你!”
隨後從廚房拿了籃子,邊出了別墅在小雨中撿掉在地上的飛蛾。
一隻黑乎乎的手在籃子裏放了一把飛蛾,我一愣,見是丹威正低頭撿。
不由笑道,“你也會喫嗎?”
他嗯了一句,沒有下文。
我笑笑,沒一會便撿了不少,我便提着進了廚房。
我是不會喫這種飛蛾的,但聽楊婷說過,西南一帶的人幾乎都喫過,很多人的童年幾乎都有這個飛蛾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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