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富貴妻:重生媳婦有點辣 >776.第776章 該讓他見見血
    就這樣一邊趕路一邊習武,徐致遠發現跟在竹葉身邊,能比跟姑姥爺多學不少東西。

    跟武學堂比就更是了。

    正如竹葉所言,他們到了琅瑃縣時,徐致遠這套天雲法就全都學會了。

    但內力不夠,還不能徹底發揮天雲法的功效,所以未來時日的夜晚,他都要跟竹葉一起睡。

    說是睡,不過就是盤腿打坐,邊睡邊練。

    丁琬跟耿氏見了,無不心疼。

    可心疼也沒有法子,孩子願意學,他們也管不了。

    這天趕路有些急,貪黑進城,所以喫過飯大家便簡單洗漱休息了。

    徐致遠依舊去了竹葉房間練功。

    月黑風高,周遭聚寂。

    驛站內黑漆漆一片,全都在休息。

    “嗖嗖嗖——”幾聲,鷹衛跟屋裏練功的兩個人,全都睜開了眼睛。

    徐致遠雙眸圓睜,警惕的猶如豹子。

    竹葉見了,緩緩點頭,十分欣慰。

    至少這段時間的跳腳,是有成效的。

    湊到跟前,壓低聲音,說:

    “來人功夫一般,一會兒你上,注意安全。”

    徐致遠點點頭,把一旁放着的匕首拿起,下地躡手躡腳出去。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屋,院子裏已經孫毅帶着三個鷹衛正跟對面僵持。

    來了八個,各個夜行衣,實力較鷹衛遜色,不然徐致遠也不能察覺。

    竹葉看了眼,平靜的說:

    “出去揍,別驚動了夫人跟老夫人。記着,留三個人給少爺練手。”

    話落,孫毅跟一個鷹衛上前,緊接着就是徐致遠。

    竹葉全程不參與,但卻站在屋頂,看着街巷裏的過招。

    其餘五個,很快就被制服,徐致遠面對三個,還是有些喫力。

    一個鷹衛來到屋頂,有些擔憂的問:

    “不幫忙嗎?”

    竹葉搖頭,抱着劍說:

    “該讓他見見血。”

    “可他纔多大啊。”

    竹葉撩眼瞅他,冷“哼”一聲,道:

    “他日後要做的事兒,可不會因爲他年紀小,就有人幫忙亦或者有人讓着他。現在知道不足,勤加苦練,總比日後臨死之前知道,要好得多。”

    鷹衛心知她說的沒錯,但眼瞧着節節敗退,還是不忍心的說:

    “快脫力了。以丁鄉君對他的重視,真把她兒子折騰個好歹,絕對不放過你。”

    “不用管。”竹葉強硬的拒絕。

    街巷內,徐致遠因爲下盤不穩,直接栽倒在地。

    對方見有機可乘,舉劍刺下——

    幾個鷹衛還有孫毅都慌了。

    誰曾想,徐致遠因爲個小的緣故,直接打滾避開,接着依照天劍沒露,匕首狠狠紮在那人的小腹部。

    竹葉惋惜的“唉”了一聲,飛身下去。

    “呼……呼……呼……”

    徐致遠大口大口喘氣,見人下來,急忙抽出匕首,站直身子,道:

    “竹葉師傅,給您丟人了。”

    沒給自己找藉口,是個好苗子。

    竹葉點點頭,摟着他轉身,邊走邊說:

    “不怪你,你個子矮。在長一長,就能刺中要害。”

    徐致遠要轉頭,被竹葉強硬攔住。

    只能聽到後面“噗——噗——”的聲音。

    接着,就是一陣濃郁的艾草味道,特別濃,特別刺鼻。

    回到驛站,竹葉讓他自己上樓,她則去後廚舀水。

    等回到房間,就見徐致遠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通紅的手。

    那不是他的血,是剛纔被刺那人的。

    竹葉把水盆放下,坐到一旁的椅子,問:

    “怕?”

    徐致遠強裝鎮定,雙手攥拳,嘴硬道:

    “不怕。”

    竹葉頷首,沖水盆方向努了下嘴,說:

    “去洗洗,洗完繼續。想想剛纔你露出的破綻,哪裏弱就強練哪裏,明白嗎?”

    徐致遠嚥了下口水,重重點頭。

    竹葉在屋裏陪了好一會兒,直到孩子情緒穩定,這纔出去。

    孫毅房間內,點了蠟燭。

    竹葉推門進屋,鷹衛起身,抱拳拱手,道:

    “有宮裏的腰牌,您看。”

    竹葉走到跟前,瞅着大內侍衛特有的腰牌,一臉驚訝。

    大內侍衛來攔路,那可都歸徐永涵管。

    換句話說……

    “肯定不會是將軍。”孫毅篤定的強調。

    竹葉回神,看着他一臉緊張的樣子,道:

    “你這麼篤定?有證據嗎?”

    “我們將軍愛護夫人,在場幾年就惦記幾年,怎會害她?”

    竹葉坐下,捏着牌子微眯眼睛,問:

    “那依你的意思,這些人如何處置?”

    “還處置什麼啊處置,他們都給滅口了。”孫毅氣呼呼指控。

    一個活口都沒有,哪有這麼做事兒的。

    竹葉看着牌子,嗤笑着說:

    “八個功夫一般的人,你認爲能問出什麼?就連徐致遠那孩子都聽到了他們的步子,不殺難道還留着過年?”

    話落,把玩着腰牌,扔給其中一個鷹衛,又道:

    “讓你們的人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兩日進京,進京的路上,別再出亂子。”

    “是。”鷹衛拿着腰牌,轉身出去。

    竹葉起身,看着其餘的三人,叮囑說:

    “今晚的事兒,就別跟她們講了。女子膽小,知道了也是徒增害怕,沒有任何助益。”

    “是。”三人異口同聲,竹葉放心的出去了。

    屋門關上後,還是不放心,幾步下樓從後院出去了。

    在街上連續幾個縱身,在縣內主街北面坤位,掏出一塊石筆,在不起眼處畫了一朵花。

    畫好後折返回驛站,屋內徐致遠的額頭全都是汗。

    竹葉心裏“咯噔”一記,快步來到跟前,伸手度力。

    好一會兒,徐致遠終於平靜了。

    緩緩睜開眼睛,長舒口氣,道:

    “多謝師傅。”

    竹葉都嚇蒙了。

    聽到這聲“道謝”,心虛的直搖頭。

    她若再晚回來一會兒,孩子都得有危險。

    到時候別說跟夫人沒法交代,就是主子那邊,都得剝了她的皮。

    輕咬下脣,側身坐在牀上,道:

    “習內功最忌思緒不淨。你不是第一天練,這麼簡單的錯誤,怎麼還犯?如果不成,就要及時收工,你可知剛纔如果不是我,你這一口血吐出來,別說將軍了,做個正常行走的人都夠嗆。”

    致遠也明白各種危險,嚥了下口水,說:

    “竹葉師傅,我錯了。”

    不管什麼時候,認錯的態度,絕對實打實。

    竹葉無語,翻個白眼,道:

    “你把認錯的態度放在練功上就好了。當然,今兒也不能怪你,第一次見血?”

    “不是。”徐致遠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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