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麯一到她就可以做純正的高粱酒,到時候

    “對了琬兒,我聽說你跟你三舅要壞果子了你打算做啥也釀酒”

    “嗯。”丁琬頷首,“那些壞果子,把壞掉的摳出,然後好的留着釀果子酒。甜甜的,略有些酒味,大戶人家的小姐跟夫人都會喜歡。”

    前世這個酒最好做,也讓她在京城那幫貴婦圈裏,名聲雀起。

    柳漢章見她這麼有信心,還是小聲的提醒着:

    “琬兒,你這酒真的能比過顧記、許記嗎”

    面對柳漢章的疑問,丁琬聳聳肩,故作沒底的說:

    “我就想試試。萬一成了,我就平步青雲。不成,反正也試過,不後悔。”

    柳漢章瞅着外甥女,想了下,道:

    “你就做吧。成了的話,我幫你想銷路。”

    “好。”丁琬頷首。

    她想好了,要把所有對她好的人,都讓他們賺錢,過好日子。

    重活一次的機會難得,她不要混日子,要好好活

    送走了柳漢章,丁琬也沒有走,就在這邊收拾東西。

    初秋,遼東府氣溫轉涼。

    都說春捂秋凍,不過丁琬可沒打算委屈自己。

    早早地就給家人換上夾衣,保暖。

    喫過早飯,丁琬帶着換了新衣服的鎖住哦不,是徐致遠。

    帶着換了新衣的徐致遠,告別耿氏,往村頭走。

    如今,徐致遠已經正式拜在丁文江門下,跟着新收的八個孩子,一起啓蒙。

    學堂因爲丁文江考中舉人,名聲在外。

    不少縣裏的孩子,都會過來在這邊求學。

    畢竟丁文江是憑自己考中的舉人,名門大家請不起,來這邊學習也算是找個心裏安慰。

    農忙假後,學堂一下子多了不少學生。

    丁文江忙不過來,去縣裏報備了情況。

    具體什麼時候來人不知道,反正肯定能安排就是了。

    把徐致遠送去學堂,丁琬拿着耿氏新做的衣服回了趟孃家。

    進院就看到趙氏在院子裏摔摔打打,氣不順。

    她跟丁瑋是前天回來的,丁文海並沒有去接。

    說起來也是自己作的,作沒面子了,學堂又開學,不得不回來。

    趙氏看到丁琬,憤恨的瞪了一眼,轉身就扭搭進了西跨院。

    如果說以前趙氏只是有些嘴冷,那現在就不只嘴冷,更多的是憤恨,嫉妒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憤恨。

    丁琬自然不會理她,拿着東西去了東跨院。

    丁翠蘭正跟嫂子學女紅呢,見她進來,忙招呼着道:

    “你咋過來了送鎖住去了”

    “嗯。”丁琬頷首,看着小姑姑又說,“我兒子現在叫致遠,別老喊錯。”

    “行行行,致遠,致遠。”丁翠蘭不住的點頭。

    柳氏瞅着閨女的樣子,笑着說:

    “你啊,逗你小姑幹啥。”

    “玩嘛。”丁琬不在意,把手裏的布包打開,將裏面的衣服拿出來,又塞給丁翠蘭一條帕子,道,“這是我婆婆給珏兒做的,跟鎖住一人兩身。”

    “那這條帕子呢也是徐嫂子繡的”丁翠蘭挑眉問。

    丁琬搖頭,指了指自己,道:

    “我給你繡的,好看不”

    “好看。”丁翠蘭不住的點頭,摸着並蒂海棠說,“這個真好看,你咋知道我稀罕”

    “李蘭英出嫁,我看你瞅她的枕頭皮,猜到的。”說着,從懷裏又掏出一條。

    跟丁翠蘭的合併在一起,就是四朵海棠花,花團錦簇的樣子,特別好看。

    柳氏見了,不住的點頭,說:

    “這心意不錯。這衣服料子也好,你們剛剛過好,別老花錢。咱家啥都不缺,你自己留點兒。”

    丁琬笑了。

    這就是母親,不管什麼時候,都擔心閨女的錢不夠花,東西不夠用。

    “放心吧娘,我知道量力而爲。這次過來,也是問問我小姑,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做酒。”

    “做酒我嗎”丁翠蘭有些愣神。

    柳氏搖搖頭,看着閨女,說:

    “你別瞎想,你小姑眼瞅着就要嫁人,跟你釀什麼酒。”

    “我小姑及笄都沒有,急啥啊。”丁琬無語。

    重活一次,讓她徹徹底底明白,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嫁不嫁人,這本事是自己的,別人誰也別想拿走。

    周子旭坑她一次,她可不想再被坑第二次。

    所以釀酒這事兒,她打算用自己人。

    小姑姑,大堂弟,二叔,都是自己人。

    張青山跟程林也是自己人。

    知根知底,不可以再做冒險的事兒。

    “娘,我也不讓我小姑做什麼累活兒,就是些零碎的事情。等賺錢了,給小姑工錢,她也有一份自己的進項。你不常說嘛,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媳婦漢子有還得張張口。”

    面對丁琬的話,丁翠蘭是很想做的。

    她是個農村小姑娘,讓她突然適應大戶人家的小姐生活,她來不了。

    “大嫂,你就讓我去唄。你說說咱家現在,你們都要張羅買丫頭啥的,我打小就幹活兒,讓人家伺候我我,我受不了,不舒服。”

    柳氏看着小姑子的樣兒,嘆口氣,道:

    “誰說不是。不止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啊。可是,你大哥身份在這兒,家裏是該有幾個人。”

    丁文江考中舉人,就不像以前秀才那般,天天教書即可。

    平日縣裏、府城有個什麼事兒,人家下了帖子,他也得露面,這是禮數,也是身份的象徵。

    家裏得有管家,做飯得有婆子,柳氏身邊也要有丫鬟。

    這樣出去的時候,纔有牌面。

    丁琬看着母親的愁雲的樣子,道:

    “娘,已經決定了”

    “嗯呢。”柳氏頷首,嘆口氣,又說,“家裏活兒不多,幹啥非要找人。唉,愁得慌。”

    丁琬倒是理解,往旁邊坐了坐,道:

    “娘,有個詞叫水漲船高。我爹身份在這兒,是該給他配個小廝,你身邊有個人伺候。”

    “農家人,哪用得着那樣呢。”柳氏不想。

    買人死契的話怎麼都得二十兩銀子,一個管家,一個小廝,一個做飯的婆子,這就得六十兩。

    再來兩個伺候的丫鬟

    柳氏不住的搖頭,“不行不行,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拋費,太過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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