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帆這話不假。
洞子菜是她前世釀酒後的第八年纔有,而且只是京城。
遼東要有,最起碼得往後推遲幾年。
丁珏特別自豪,嚥下嘴裏東西,道:
“那是,我姐幹啥都好。釀酒、種菜,樣樣行。”
丁琬拿着熱好的白酒進屋,聽到弟弟這麼誇讚,無語的搖搖頭,說:
“你啊,誇你姐也不知道謙虛點。我這就是生存的基本之道,你跟蕭公子說着幹啥。”
“就是啊,你姐以後賺錢了,花錢買下人,做少奶奶,不更好”丁文海附和。
家裏難纏的事兒,得到解決,他現在的心情,可是說不出來的暢快。
蕭逸帆看着氣呼呼的丁珏,選擇不說話。
這小夥子血氣方剛,萬一給他惹了,可不好辦。
丁琬走到跟前,給他們三個倒酒。
“嚐嚐吧。這一次的口感,比上次要好。珏兒,你要喝點果醋嗎”
“不用,我喫飯。喫完就去找姐。”丁珏親暱說着。
丁琬頷首,目不轉睛的看着蕭逸帆跟丁文海。
他們倆最有發言權,第一次的酒,他們喝過了。
蕭逸帆端着酒杯,先放在鼻前聞了聞,然後才品。
辛辣感減少,而且還醇厚濃香。
“不做啊。徐娘子這一次的酒比上次明顯好多了。你是不知道,自從在下在你這喫過酒後,回去再喫旁的,真不如你這個。那些,味兒淡。”
丁文海也點頭。
丁文江輕嘆口氣,有些喫味的道:
“親閨女啊,第一次釀酒不喊爹爹”
丁琬抿脣輕笑,親暱的伏在父親的肩頭,說;
“那會兒學堂沒休息,爹爹肯定沒空。”
丁文江十分好哄,聽到這個解釋,點點頭,道:
“那行,原諒你了。”
父女的樣子,讓蕭逸帆有些羨慕。
丁琬直起腰身,看着蕭逸帆,道:
“蕭公子喜歡的話,一會兒給你拿點。我留了一些,能給你帶五斤。”
“五斤那可不夠。”蕭逸帆搖頭,有些貪婪,“過年我想擺桌請人來家喫飯,就用你的酒。該多少錢你訂,我不還價。”
蕭逸帆拋出橄欖枝,丁琬想收卻心有餘力不足。
丁文江瞭解女兒,見她惋惜的樣子,道:
“如果蕭公子真想用,那就把我家的酒拿去吧。這丫頭前些日子釀的酒,都送我那去了。”
“都送去了釀了多少啊”蕭逸帆追問。
丁琬抿脣回答:“不多,就出了七十五斤高粱酒,我留了十斤,打算給你還有我二舅那邊分一下,其餘就都給我爹了。”
“蕭公子拿五十斤走,夠用不”丁文江直接開口。
蕭逸帆沒有客氣,不住的點頭,還扔下百兩銀票。
丁琬撇嘴,丁珏冷“哼”。
丁文海咂舌一下,起身把銀票拿起來,塞還給蕭逸帆。
“看你,這就外道了吧。那是你丁大叔送你的,你給錢這是打誰臉面呢”
半開玩笑的話,讓蕭逸帆不好意思的蹙眉,隨後趕緊把銀票收起來。
起身衝着他們四人抱拳拱手,誠懇的說:
說完,自斟自飲,三杯酒下肚。
丁文海急忙夾起茄盒給他,道:
“你啊,別這麼客氣,咱都不是外人。還有啊,那酒過年你招待客人可以,但別忘了告訴一聲,是徐記酒坊的酒。”
“那是自然。”蕭逸帆想都不想,直接答應。
丁琬又給他們倒了一圈酒,便去正房喫飯。
屋裏,丁現等他們已經喫上了。外屋地的程林、丁翠蘭正在等她。
見她回來,程林把飯成了,說:
“咋樣,那邊喝上了”
“嗯,喝的挺好。”丁琬笑眯眯的回答,夾塊茄盒送嘴裏。
喫過午飯,蕭逸帆滿臉通紅的跟丁文江走了。
據說是丁槐趕車送回去的。
不然他微醺,還有五十斤白酒,真拿不回去。
丁琬坐在談事屋給丁翠蘭拿銀子,等人走後看着噘嘴的弟弟,道:
“你是怎麼回事兒,說說吧。”
丁珏自知瞞不過姐姐,挨着她坐下後,說:
“我看不上他。”
打算盤的動作頓住,丁琬蹙眉問:
“爲何他怎麼惹你了”
“他總來找你。”丁珏不高興的翻白眼,“那個大的人,不知道避嫌嗎動不動就過來,一過來就喫飯,你這是酒樓啊”
孩子氣的話,句句都在爲姐姐聲討。
丁琬心暖之餘,不忘提醒他,說:
“珏兒,你這麼爲我着想,是咱們姐弟的感情好。可蕭公子過來,也是正事兒。你提及的避嫌,根本不需要。我們每次接觸,都是大大方方,有二叔作陪。他明白,姐更明白。”
“姐我跟你說,你就是改嫁,也不能找他。自大,不好。”丁珏不住的搖頭。
丁琬無語,可看他這般,還是逗弄的問:
“那在你心裏,誰最好”
“當然是姐夫了。”丁珏想都不想,直接開口。
徐二年在村裏,那可是風雲人物。
長得俊,力氣大,幹活好,有禮貌
誰家不誇啊
丁琬摸摸他的發頂,說:
“所以啊,你姐夫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另找他人。我已經有了最好的,不管是誰,多麼優秀,都不是他。”
丁珏聽到這話,面露哀傷。
起身坐着的姐姐摟在懷裏,道:
“姐,你這樣太苦了。”
“不苦。”丁琬搖頭,繼續打算盤,“我有你姐夫的所有回憶,還有致遠陪着,我一點都不苦,”
“姐,你”
“對了,你跟致遠最近練功夫如何丁槐教你們還可以嗎”
“挺好的。”丁珏點頭,“不過他也就教些拳腳,內力啥的肯定不成。”
丁琬微微頷首,這事兒可遇不可求。
前世她就想有那麼個高手,隨侍左右,預防萬一。
可到她跳樓也沒找到,太難了。
“暫時這樣,如果有好的教功夫的師傅,我幫你們請回來。男孩子嘛,功夫好,不受屈。”
“好啊,好啊,我跟致遠以後要文武全才。”
“行”丁琬滿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