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別吱聲。咱哥是大人,他還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可是咱哥他”
“就因爲是自己,想怎麼樣還不成”張青山挑眉,雙手贊成大舅哥的做法。
拍了拍媳婦兒肩頭,語重心長又道:
“咱哥奮鬥兩年,有了家底兒,找什麼樣媳婦兒不行你別操心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啊”
如果可以,張青山很想去。
可偏偏他成親了,而且還有老爹在村裏,需要照顧。
丁琬瞅着程林一臉糾結的樣子,輕聲說: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你覺得現在過得不錯,有喫有喝有穿,不愁生計。可是男人不這麼想,他們想拼一拼,想讓日子過得再好點。”
“說白了,男人有衝勁兒,做啥就沒有不成的。就怕男人安於現狀,不拼、不衝,那到頭來可就慘了,一無是處。”
張青山聞言,不住的點頭。
程豹也很贊同這番話。
看着妹妹,笑眯眯的說:
“行了行了,你就別跟着操心了。不就是覺得我沒成親,沒人照顧嗎聽你的,這就成親,成親完我就去新作坊。”
“啊”
“啥”
“真的”
相較於程林,丁琬是最激動的那個。
她也想他有個家,有個人照顧,過上安穩日子。
程豹瞅着他們三個的反應,笑着頷首又說:
“真的只要二年嫂子幫忙找。”
這
丁琬犯難,有些尷尬的道:
“有倒還真有一個,不過就是就是命苦了點。”
程豹聞言,蹙眉看着她,道:
“有你命苦嗎”
“我我命苦嗎”丁琬有些驚訝。
她沒覺得自己命苦啊
程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搖頭找不着:
“那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就是”
吞吞吐吐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程林瞅着榆木疙瘩的親哥哥,無語的翻個白眼。
“琬兒咋命苦了雖然二年哥沒了,人家孃家、婆家都有人。不比那個強”
張青山忙拉着媳婦兒,小心的看了眼丁琬。
見其沒啥表情,這才鬆口氣。
程豹聽到這話,看着丁琬,道:
“你要說的姑娘,孃家沒人了嗎”
張青山一聽這話,就蹙起了眉頭。
見丁琬頷首,嘴角狠抽道:
“東家,要是這樣可得好好考慮一下啊。我這岳父、岳母也沒有,未來嫂子在沒有孃家人,兩個孤苦無依的人在一起,那日子咋過”
程林不住點頭,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不是跟張青山打小的情誼,她也不能應了這門親。
程豹不以爲然,看着丁琬,說:
“二年嫂子,你好好說說這姑娘吧。我不在乎這些,只要人好就成。”
“好。”丁琬頷首,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昨天回去跟我姥說了,我姥第一個就提及了這個姓喬的姑娘。說是人長得端正,能幹活,而且”
任憑丁琬說的天花亂墜,張青山夫妻倆都不認同這門親。
程豹已經很不容易,難道還要讓他繼續不容易
偏偏有些事情,就是那麼的事宜願爲。
“二年嫂子,這門親可以,只要那姑娘八字跟我匹配,就行。”
大周朝的規矩。
成親之前合八字,只要不犯克,都沒有問題。
“哥,你這是”
話沒說完,程豹咂舌,打斷了她的話。
“你是幸運的,有我這麼個哥哥,那姑娘太苦了,我也是自己,兩個這樣的人在一起,沒有矛盾,鼎好。”
說完,看着丁琬,又道:
“可以的。如果姥那邊方便,幫忙快點安排,正月成親都沒問題。年前給的銀子還有,安排親事,綽綽有餘。”
有錢就有底氣,程豹現在是一點都不爲銀錢上火。
他是不上火,三個人全都傻眼了。
“哥,你這是幹啥啊誰讓你這麼着急成親的”
“不是你天天催嗎”程豹挑眉,不以爲然。
程林無語,蹙眉又道:
“就算我催,咱也不能挖到筐裏就是菜啊,總要挑一挑吧。”
程豹現在的條件,絕對是上等。
有房有地還有工做,誰家有姑娘不想做這門親
程林明白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
程豹輕笑,不在意的擺擺手,說:
“放心,哥這麼大還不知道照顧人她沒有孃家,也省的孃家人惦記、過來刮配,挺好、不錯。”
話落,不等妹妹的反應,直接跟丁琬拍板:
“二年嫂子,事兒就這麼說下了。只要我們八字合,就成親。越早越好,最好頭我去縣裏之前定下。”
丁琬不敢點頭,本能的看了眼程林。
“哎呀,你瞅她幹啥,是我娶不是她,就這麼說定了。”
程豹下地,一邊穿鞋一邊又道:
“二年嫂子,咱走唄,我送你回去。”
“不用,又不遠。”本能的拒絕,已經形成了習慣。
程豹戴好帽子,笑眯眯的說:
“我送你,都不遠。正好路上說點事兒。”
呃
“好。”丁琬點頭,下地穿鞋。
不等程林再說啥,二人穿戴好,一前一後出了屋子。
張青山出來送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等他掛上院門,程豹做出個“請”的手勢,說:
“二年嫂子,咱走。”
兩個人並肩保持距離的走。
片刻後,丁琬開口:
“你真想成親嗎別委屈自己,畢竟你們還沒見過。”
不知道爲什麼,丁琬竟然有一絲自責。
雖然理智上覺得自己沒有問題,可就是就是控制不住那種想法。
程豹聞言輕笑,率性的胡賽甩頭,說:
“二年嫂子,見沒見過不重要,我相信柳姥姥的眼光,還有那姑娘的人品。就衝她一個人照顧雙親,沒讓自己的爹孃生褥瘡,這姑娘肯定孝順。”
孝順是肯定的。
丁琬點頭,表示贊同。
“我也是個苦命人,既然她也是,那就一起苦着。苦一苦,就變甜了。”
還有這麼一說丁琬表示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