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歷歷在目,丁翠蘭深吸口氣,道:

    “好,既然你決定這麼做,那咱們就”

    話沒說完,屋門拉開,丁文海邊走邊說:

    “啥事啊琬兒”

    人沒到、話先到。

    丁琬瞅着進來的二叔,指着一旁的椅子說:

    “坐,坐下再聊。”

    丁文海警惕的看着她坐下,道:

    “那個啥事兒”

    丁琬把剛纔跟丁翠蘭的事兒,詳細又說了一遍。

    “二叔,你覺得咋樣”

    丁文海思索片刻,頷首說:

    “我覺得行。就像你那話說的,錢擱這不能生錢,倒不如在那邊開個酒坊。一來算你沒忘本,幫了你姑婆婆一家。二來其實咱們心裏清楚,酒坊是賺錢的,而且洞子菜更賺錢。”

    丁琬聽到這話,不住地點頭,說:

    “二叔,如果咱們這麼安排,到時候那邊蓋起來,你過去一陣子幫幫忙,然後再回來,行不”

    “行,那咋不行了。”丁文海滿口答應,“自己閨女的事兒,我還能靠後你放心,到時候我去教他們。”

    丁琬跟丁翠蘭互看一眼,二人全都笑了。

    事情說下,丁琬便去找趙喜燕,把自己的想法簡單轉述給她。

    “這事兒你彆着急給我答覆,回去之後跟喜年好好商量一下。你們商量好了,給我回信。反正也得來年呢。”

    “好,好。”張喜燕滿口答應。

    她這兩天都在酒坊呆着,也跟不少人聊天。

    男人、女人都上工,家裏還有地,村頭就是學堂。

    酒坊不少人家的孩子都在村頭唸書,她聽了高興,也很期待。

    就想着家裏那邊把暖房支上,一家人種菜,辛苦一些,然後多賺一點。

    沒想到她還沒等想好呢,這邊又告訴她,打算在那邊也開酒坊。

    這可是太好的消息了。

    如果也在他們村做,那到時候

    “燕子,不管在哪兒做,我想告訴你。家裏的親戚可以用,但是光拿錢不幹活兒,那肯定不成。酒坊到時候咱們要籤文書,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絕對不能馬虎。”

    張喜燕聽到這話,明白她的意思。

    不住的點頭,滿口答應着說:

    “你放心吧表嫂。這酒坊如果真成了,別說我親姐,就是我親爹想去指手畫腳都不可能。到時候您這邊派個人過去,也能震一震他們。”

    丁琬聞言點頭,首當其衝就是自己的親二叔。

    本身就在農家生活,對於那些個貓膩,二叔早就看的明明白白。

    事情說定,雙方都很期待。

    不過再期待也得等,畢竟今年要做已經晚了。

    一眨眼,徐氏跟張喜燕來土莊子住了整整七天。

    本來跟家裏那邊說好了,他們小住十天,第十天早上,會有車過來接。

    可徐氏不放心家裏,有些呆不住了。

    “嫂子,真住不了了,我得回去瞅瞅。”

    第n次提出來,耿氏擺擺手,一邊做活兒一邊說:

    “急啥,不是說好了住十天嘛,還有三天呢,多住住。”

    徐氏嘆口氣,苦笑着道:

    “嫂子,我我”

    耿氏放下手裏的活兒,看着欲言又止的小姑子,道:

    “咋,惦記你大閨女了”

    說中心事,徐氏沒有吱聲,也沒有否認。

    有句話咋說的

    叫:有狠心的兒女,沒有狠心的爹孃。

    就算她嘴上再怨懟閨女,可這心裏還是惦記。

    耿氏想了一下,道:

    “這樣,明兒咱們一起去縣裏,我給你買些東西”

    “哎呀不用啊嫂子,給我買啥啊,不用不用。”

    不等耿氏把話說完,徐氏直接打斷。

    搖頭、擺手,充滿着拒絕。

    過來住了七天,每天好喫好喝不說,還水果不斷。

    啥家境能這麼拋費,她已經很知足了。

    哪能讓嫂子繼續這麼花費。

    “噗嗤”

    耿氏被她滑稽的樣子逗笑了。

    輕嘆口氣,說:

    “你啊,跟我還客氣我這也是給你壯臉呢。你回孃家一趟,回去之後帶些東西,你男人也不好說啥。再說了,喜年家的有身子,生孩子我夠嗆能去,提前把禮備下算了。”

    徐氏一聽這話,仍舊覺得不好意思。

    但是卻也不拒絕了

    翌日喫過早飯,丁槐趕車,帶着丁琬一家去縣裏。

    鐵鎖沒有去,跟徐致遠去書院唸書。

    雖然丁文江不在村裏,但多一個孩子念幾天,也沒啥。

    放在最後,能聽就聽點兒。

    鐵鎖也乖巧,不吵不鬧,夫子很喜歡。

    馬車裏,徐氏說着外孫子這幾天的變化,笑的合不攏嘴。

    當然,丁琬要過去開酒坊的事兒,她也知道了。

    “等酒坊真建成了,他們兩口子攢兩年,就把鐵鎖送去書院唸書。不求真念個啥,日後識文斷字,做個賬房先生也成啊。”

    老人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別出苦力就好。

    丁琬聞言,笑着頷首,說:

    “姑母這麼想也對。不過姑母,咱醜話說在前面,如果酒坊真的建成了。這張家的親戚、徐家的親戚去上工,那可以。但上工不做事、幹拿錢,那可不成啊”

    徐氏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重重頷首,滿口應着道:

    “你放心,除了他們姐弟倆,就是老大家我都不讓去。更別說張家、徐家了。沒一個能幹活兒的,去幹啥,不夠跟着裹亂的。有姑母呢,誰也不好使。”

    徐氏在大事兒上,還是能拎的清。

    不然徐大可哥倆戰死沙場,她也不能讓兒子過來。

    甭管咋地吧,她是老徐家唯一來弔唁的。

    丁琬故作鬆口氣的樣子,道:

    “有姑母這話我就放心了。到時候有啥事兒,我就找姑母了。”

    “好,有啥事兒都找我。這要是弄不明白,我我還不信了呢”

    徐氏信誓旦旦,耿氏笑着搖搖頭,道:

    “你也別太強硬,免得老大、老二家的孩子,對你沉心。”

    “沉心”徐氏嗤笑,無奈的嘆口氣說,“那幾個孩子早就對我沉心了。嫂子,咱不是說,誰還不想自己的孩子嫁好一些當時二哥活着,說啥都讓燕兒嫁給他家老幺,你說我能幹嘛。”

    耿氏聞言驚訝,難以置信的看着張喜燕。

    張喜燕倒是面無表情,畢竟關於親事,父母覺得不成,就不會告訴她,她也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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