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徐大可對她就各種照顧。
那個時候她喜歡找徐永涵玩,哪怕他們哥倆都在幹活兒,他也會讓徐永涵出去。
美其名曰出去打柴,實則就是讓他帶她上山打柴、玩耍。
那個時候小,後來大了,徐大可就成親了。
如今再想到周氏
丁琬長嘆口氣,放下茶杯,道:
“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大可哥是長兄,對你也是如父親般疼愛。只可惜唉”
一聲嘆息,包含了好多。
徐永涵雙手摸臉,整理下情緒,說:
“是啊,大哥對我的恩情,這輩子我都還不完。所以我只能好好照顧致遠,讓他成才。日後若是我混得一襲爵位,也打算讓他來承襲。”
丁琬聞言搖頭,笑着道:
“那可能要浪費你的心意了。”
“爲啥這麼說”
丁琬聳聳肩,據實已告:
“致遠那孩子想要自己做將軍大現成親後回府城,就要去武學堂唸書。他說了,要像虎威將軍學。”
“什麼”徐永涵驚訝,眉頭緊鎖。
見她頷首的樣子,咬脣問:
“你爲啥不攔着他武將的命,啥時候能由自己你你該攔着的。”
丁琬豈能不知這個道理,可是也得那孩子聽纔是。
無奈把玩着茶杯,幽幽地道:
“當初婆母剛知道致遠想法時,就跟你現在這樣。驚呼、詫異、想讓我勸”
“那你”
“我沒勸。”丁琬直截了當。
“爲啥”徐永涵不解。
明明可以勸的,爲啥就不勸呢
面對他眼神的質問,丁琬撇嘴,淡淡的說:
“這條路,是孩子自己選的,我咋勸我們做大人的,把利弊跟他說清楚,如果他還想繼續,那就繼續。就算咱們攔着、勸着,你覺得他那個脾氣,到歲數從暗上自己報名參軍,可能性大不”
徐永涵沉思,片刻後道:
“我四年未回家,對他不是很瞭解。不過見他練功過,是個不服輸的孩子。”
“所以啊,那樣的性格,想攔也攔不住。還不如讓他進武學堂,好好學。這樣日後上戰場,才能在保住性命的同時,建功立業”
丁琬這番話說完,徐永涵徹底不吱聲了。
見他不說話,丁琬敲了兩下桌子,說:
“哎,時辰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明兒不上朝”
徐永涵愣了一下,隨後趴在桌上,道:
“不想回去,那又不是我家。”
“這也不是你家”丁琬翻個白眼,不悅的強調。
見他不動,伸手扒拉兩下,說:
“哎,我跟你講,你差不多得了。你要是這麼賴着,明兒煉油的餡兒,可就沒了。”
徐永涵聞言起身,看着她,問:
“明兒真包啥餡兒的”
“小白菜油梭子,成不”
“那得喫包子,包子皮喧騰、入味兒。”
得,這還點上菜了。
丁琬點點頭,站起身。
“你幹啥去”
“我發麪去唄。”丁琬無語,“你當包子說喫就喫,不用發麪”
徐永涵伸手拽住了她。
大力之下,丁琬直接撞到他的懷裏,接着就傳來
好傢伙
他還擱這兒發號施令了
丁琬穩住身子,狠狠剜了他一眼,說:
“你管我啥時候發麪趕緊的,回你家去我得睡覺了。”
徐永涵見她這般,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高興。
因爲她慌了,亂了,知道不妥開始趕人了
丁琬懶得理他,把他的手掰開後,道:
“我跟你說,你別煩人該回去就回去,就算你要留個念想,也不是這麼留的。”
徐永涵見她真的惱了,見好就收。
起身整理下衣服,說:
“明兒下午申時左右回來。”
丁琬明白的點頭,道:
“那成,我煉好油就做,估計你回來,第一鍋也能蒸好。”
“嗯,那我走了。”
“去吧。”丁琬說着起身,跟他一起出來。
見他要步行,丁琬者纔想起來他沒有車。
“你等等,我讓車伕大哥送你回去。”
從這到他的府宅,可是不近。
轉身欲走,被徐永涵一手拽住了手腕兒。
人的慣性讓她轉身,接着額頭就被彈了。
這是小時候他經常做的動作,沒想到今日竟然
隨後,額前溫熱觸感
“不用喊他,我走幾步就是。明日早朝,我就外面湊個數,不進殿內。”
說完,不等丁琬給說話,徐永涵轉身走了。
小妮子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
她,她剛纔是不是被親了
“丁琬,你傻站那幹什麼呢”
百靈的聲音,讓她回了神。
把院門關上、掛好,說:
“沒幹啥。他剛走,我掛門。你咋還沒睡”
百靈走過來,挽着她的手,說:
“這就要睡了。對了,明兒你的人到,我帶你去城門口接”
明兒
是啊,明天初二了。
丁琬想起他要喫的包子,笑着搖搖頭,說:
“孫毅應該知道把她們送來。明兒翠玉、翠珠到了,你是不是就回去了”
百靈想了下搖頭,道:
“回不去。月影樓沒解決,你出城啥的我還得跟着。再說了,這麼大的宅子,你們三個女的終究不行。”
“不是還有車伕”
“那是因爲我在這兒,車伕也就在了。我若是走,車伕肯定不能留下。”
百靈邊說,邊把她送回房。
叮囑她早些休息,這才離開。
洗漱後的丁琬,躺在牀上沒有動。
剛纔說話,分散了些精力。
如今就她自己,額頭上的熱度,有些“燒”人。
已經決定拉開距離,可偏偏都正經的時候,她就下不來決心。
前世看的話本里,很多女人嘴上說着不喜歡,可還是跟男子糾纏不清,到最後就卻跟了另外的人。
當時看過,覺得沒啥。
可現在細想,話本里的女人,並不純粹。
如果是真的不喜歡,那就不會牽扯。
如她對蕭逸帆、對衛廖。
可對徐永涵,明顯就做不到那麼絕情。
如今看來,那些話本用來打發時間都是多餘,也不知道前世,她是怎麼看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