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解開!
但是男人很快打完了電話,轉過身看向她。
顧凝語氣平靜,“你抓我想做什麼?”
男人收了手機,撿起地上的鐵棍,猙獰道:“當然是打斷你的腿!”他的僱主吩咐他一定要等人醒了纔打,好讓對方感受那種逃脫無門的痛苦。
顧凝奮力一拽,連人帶椅摔向了一旁,躲過了打下來的鐵棍,她壓下痛呼,狠狠的拽了一下手上的繩子,本就半開的繩子立馬鬆了。
但腳部的繩子還很牢固。
顧凝側身躺在地上,遮住手上斷裂的繩子,狼狽地道:“反正我也逃不掉,你不如先告訴我,是誰想要打斷我的腿?”
男人沒想到一擊落空,愣了一下,“不知道,我拿錢做事,管那麼多幹嘛。”他一腳踩在顧凝的腳上,防止她再掙脫,手中的鐵棍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她的腿上。
顧凝雙目赤紅,咬爛了下脣也沒發出聲音,男人驚訝道:“挺能忍。”說罷,又舉起鐵棍。
“你只是個出租車司機吧。”顧凝強忍劇痛,“你雖然長得身強體壯但是最起碼還要打三次,才能將我的腿骨敲斷,如果是專門做這一行的現在我的腿已經斷了。”
“你猜對了又怎麼樣。”男人不爲所動,又是一棍砸下。
顧凝疼的說話都說的斷斷續續,“你不知道是誰讓你打斷我的腿,但我知道。”
她揚起笑,脣邊的血水滑落,“是我的老公啊!”
“你老公?”或許覺得顧凝沒可能逃掉了,男人停下了手,有了說話的閒情,“你是不是給他帶了綠帽子,所以他才找人打斷你的腿?”
“我可不會做那種事情。”顧凝冷哼,不動生色的動了動腳,“是他找了小三想要和我離婚,我不願意他纔想找人打斷我的腿,威脅我和他離婚。”
“那還真是個畜生。”男人呸了一聲,“不過他給了錢,我也只能把你的腿打斷了。”
“那要看你做不做得到了!”顧凝蓄力已久,一腳踹向男人,猝不及防之下男人居然直接摔倒在地。
顧凝不敢有片刻耽擱,忍着從腿鑽心的疼撿起地上的鐵棍砸向男人的腦袋,一下接一下,神情竟有些癲狂。
在把男人打死之前,顧凝及時收手,脫離的跌坐在地,汗溼的劉海下,她眼裏恨意徹骨,一字一句地道:“唐!禹!斟!”
不需要調查,她就能認定這件事絕對是唐禹斟做的。
她太累了,已經沒有力氣離開這裏,顧凝躺在地上,眼底滿是不甘心。
要是有人能來救救她……
廢棄倉庫的門轟然打開,顧凝強撐精神,警惕的握住鐵棍,下一刻,她鬆開手,似哭似笑,“居然是你……”
江遲匆匆走到顧凝身邊,也不管自己高定西裝會不會染灰,半跪在地上將顧凝攬腰抱起,“我開了車過來,很快就能送你去醫院。”
“謝謝。”顧凝靠在他懷裏,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醫院內,醫生拿着診斷書道:“骨裂嚴重,差點整條腿就要毀了,還好送來的及時。”感嘆了一句,他看向眼前俊美挺拔的男人,“你是她丈夫吧?在這裏籤個字就行了。”
江遲握着筆的手頓了一瞬,隨後迅速的簽上名字。
這時,躺在牀上的顧凝緩緩睜開眼睛,她恍惚了好一會纔想起是江遲把她帶到醫院。
“謝謝江總。”顧凝蒼白的臉上浮現笑,顯出幾分脆弱,要不是江遲,她當時那個情況根本走不了,傷勢一拖,說不定腿真的保不住了。
“你是我的優秀下屬,我自然要保住你。”江遲扶了扶眼鏡,一貫的淡漠模樣,“你安心養傷,工作的事交給我。”
眼見江遲就要離開,顧凝連忙喊住他,“江總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裏的?”
“我有事找你發現你不在,調取了唐家周邊監控後找到了你的蹤跡,又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西裝外套,猜測你出了意外。”江遲簡短地回答完,不等顧凝再問就關上了房門。
顧凝咽下心中的疑惑,普通員工不來只會讓人覺得是曠工了,怎麼江遲就直接搜查她的行蹤。
“人怎麼樣了?”病房外,楚柯調侃地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着急的找人。”
江遲皺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事需要她母親幫忙。”
“一碼歸一碼,是她出事又不是她母親出事,反正你要找的是她母親,你幹嘛管她死活呢?”楚柯拍了拍江遲的肩膀,“承認吧,你就是對人家上了心,又是調監控,又是派人查,英雄救美到這份上,你跟我說你是爲了她母親?”
“楚柯。”江遲摘下眼鏡,沒了那層薄薄的鏡片遮擋,他的眼睛深邃銳利,“我看你是皮癢了,今天晚上來俱樂部,我們可以打兩拳。”
楚柯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鍊的手勢,“我的錯我的錯,大晚上打什麼拳,我們還是去喝酒比較好。”
顧凝醒了沒一會又睡了,等護士給她換藥才被叫醒。
“隔壁房有個女人也傷了腿,聽說是車撞的比你這要輕一點。”小護士話很多,顧凝安安靜靜的聽着,隨口問道:“我們都挺倒黴的。”
“那女人身邊有個男人照顧她,體貼的不得了,安柔安柔叫的親密,估計是對小夫妻。”護士換完藥,擡頭就看見顧凝直直凝視她的眼睛。
“你說,那個被車撞的女人叫安柔?”見護士點頭,顧凝勾起一抹笑,“好,很好。”她總算明白唐禹斟爲什麼要打算她的腿了,原來是要給安柔出氣。
顧凝沒有立刻去找兩人,她很沉得住氣的養了兩天,確定拄着柺棍走路不會太影響傷勢,她才敲響了安柔所在的房門。
是個護士開的門,“小姐,你是?”
顧凝的視線越過她,看向躺在病牀上的安柔,心道很好,唐禹斟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