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斟敲了半天門,顧凝也沒搭理他,門依舊關着,像是永遠對他關閉的心扉。

    沒辦法,他只好給顧凝發短信,告訴也晚上有個聚會要她參加。

    短信裏輕描淡寫,說只是朋友間的一個聚會,地點在某處偏僻別墅裏,讓她好好準備,到了點下樓。

    顧凝掃了言短信信息,知道爲什麼唐禹斟能在今天下定決心把他媽趕出去了,原來是要用到她出去給他掙面子了。

    將披散的頭髮在腦後盤起,顧凝細緻的給自己畫了個妝,口紅塗過線條優美的脣瓣,她微微一笑,被描的上揚的眉梢,讓她看起來美豔卻並不好招惹。

    衣帽間的衣服都是一水的清純可人的款式,想必唐禹斟給安柔買衣服買習慣了,挑的都是這種類型。

    顧凝忍着噁心挑了間純黑的禮服,她皮膚白,這一身也能被她穿出別樣的韻味。

    唐禹斟站在車邊等顧凝,時不時看一眼手錶,他有些擔心顧凝不來。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唐禹斟立刻擡頭看向樓梯,他看見顧凝徐徐走下樓梯,眼睛一亮,“你今天很美。”

    明明江遲用這句話誇過她,但不知爲什麼從唐禹斟嘴裏出來就有了股油膩味。

    兩人到到達別墅時,該來的人都來了,三三兩兩坐在沙發上,聚在吧檯邊,還有人圍了一圈,正在押注。

    有人站起來招呼唐禹斟,“我們剛纔還在賭顧凝會不會和你一起來呢。”他視線肆無忌憚的掃視顧凝,“你太太長得比你那小情人好看多了。”

    這種沒有絲毫尊重的語氣和行爲,讓顧凝皺起了眉,她看向唐禹斟,冷笑道:“唐禹斟,這就是你朋友,和我這麼說話的?”

    唐禹斟的臉也有些掛不住,“李於,怎麼和嫂子說話的。”

    李於嬉皮笑臉,嘴上道了歉,但看那神情,明顯不在意這件事。

    顧凝懶得和唐禹斟這些狐朋狗友計較,她又不是他們媽,看見每個人渣都上去教他們怎麼做人,她直接離開唐禹斟,自己尋了個乾淨的角落坐着,視線掃過這別墅裏的人。

    確定這些人都是扶不上牆的富二代,三流貨色,根本不值得她費心結交維持形象,她樂的輕鬆。

    李於用手臂捅了捅唐禹斟,“她這麼不給你面子,你不生氣。”

    唐禹斟笑容勉強,他帶顧凝來就是爲了自己面子上好看,結果對方理都不理自己,簡直把他的臉扔地上踩,“她脾氣就這樣,我慣的。”

    李於笑嘻嘻道:“看來你是真的疼嫂子。”

    勉強把這件事圓過去來,唐禹斟被李於拉着和一種衆人坐在起來,聊天喝酒,也就不管顧凝了,但沒一會,有個喝的醉醺醺的人就鬧起來,要玩大冒險。

    這些人都是愛玩的,當即答應了,不過他們經常約着玩,再多遊戲也玩的有些膩味了,有人就要唐禹斟把顧凝拉來,說添個新人,玩的也有意思些。

    唐禹斟本來不願意,他看着這羣人興奮的目光,就知道他們把顧凝當新鮮玩具了。

    “怎麼了唐哥,玩個遊戲都不行嗎?”李於叼着煙,他看着明顯抗拒的唐禹斟,嘿嘿一笑道:“我怎麼不知道,唐哥還是個妻管嚴。”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轟然笑起來了,唐禹斟眉頭緊皺,自尊心太強的他被妻管嚴這詞一刺激,再加上被人推搡者,到底是答應下來。

    他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顧凝身邊,“顧凝,我朋友想和你一起玩遊戲。”唐禹斟低聲道,背對着衆人,他示弱地道:“他們玩一場遊戲,他們也能接納你。”

    顧凝似笑非笑地道:“我爲什麼要一羣垃圾接納我,我又不是垃圾。”

    唐禹斟臉色黑了,“你就當給我個面子。”身後有人在催,他擰緊了眉,隱忍地道:“就這一次,玩一把就行。”

    顧凝看着他半響,拍了拍手站起來,“可以,但是我提前說了,要是他們太過分,讓我做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可別後悔。”她笑的意味深長,讓唐禹斟莫名生出不好的預感。

    兩人入座,遊戲很快開始,遊戲規則很簡單,用空了的酒瓶轉圈,轉到誰,誰就要執行一個大冒險。

    顧凝比較幸運,一連幾局都沒有論到她,她看着那些被轉到人按照其他人的要求,又是互換女友親吻,又是脫衣服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

    酒瓶口對準顧凝時,李於第一個歡呼起來,他盯着顧凝面無表情的臉,舔了舔嘴角,“顧小姐第一次合我們玩這個遊戲,懲罰就輕一點吧。”

    一旁看到輪到顧凝,開始緊張的唐禹斟聞言,神情輕鬆了一秒,下一刻他就聽到李於道:“親我一下就行了。”

    顧凝看他,語氣淡淡地道:“親你哪裏?”李於愣了一下,隨即更加興奮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視線緊緊盯着顧凝那張漂亮的臉,“要是顧小姐不想親我,也可以讓我親顧小姐。”他視線下流的從顧凝的臉上往下移,落在胸的位置。

    顧凝忽然笑了,她在衆人的注視下站起身,不緊不慢的走向了李於。

    衆人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紛紛鬨笑起來,甚至有人對顧凝吹起口哨。

    顧凝端詳了一下李於那張生的極盡猥瑣的臉,露出嫌棄的神色,“抱歉,你長得太醜了。”她抓起桌上的酒瓶,重重的砸在李於頭上,“我看着實在噁心,不如把你這張臉毀了,你去整容試試能不能挽救一下你這跟殘疾人一樣的臉。”

    酒瓶破碎,血水順着李於的臉流淌下來,顧凝在衆人愕然的目光裏坐回了原位,她側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唐禹哲,她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我說了,你別後悔。

    從被砸的懵逼感中清醒過來,劇痛刺激的李於徹底扭曲了臉,站起來就要和顧凝拼命,“你個**敢砸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你不是個孤兒嗎?”顧凝故作疑惑地道:“你哪裏來的野爹啊?”

    李於簡直氣瘋了,衆人紛紛拉着他,七嘴八舌的勸他別衝動。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二樓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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