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灰和白小樓在相繼恢復了對自身身體的控制之後卻是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兩人只能是並肩向着之前的住所慢慢行去。
時間便是在兩人的沉默之中緩緩地逝去,不過再遠的行程也是有着它的終點,餘灰和白小樓的沉默也是被已經在旅行種子所形成的大樹之下的王月所打破。
由於本次學院聯賽的頒獎儀式是在中央星域舉行,因此衆多參賽選手們便是等待着明天有贊助商提供的包船業務的到來,而白小樓和餘灰自然也在其中。
因此早已等待多時的王月便叫上了餘灰和白小樓去了一家餐廳以慶祝這次的豐厚戰果。
“話說這次的贊助商到底是哪一家企業啊,居然這麼財大氣粗的樣子”
來到餐廳之後,點完要喫的菜品的餘灰三人也是開始了飯錢的閒聊來打發時間。
經過了之前的路程並且有着王月在一邊的餘灰和白小樓二人也是稍稍恢復了一些狀態。
“,你不知道嗎,餘灰這次比賽的贊助商就是我家啊。”
面對着餘灰的疑惑,王月卻是很詫異的看向了他,同時正端坐在一旁的白小樓也是略有些詫異的將腦袋對準了身旁的餘灰。
“呃,不是,那個什麼。餘灰啊,你不會還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吧應該”
卻是王月突然之間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向着餘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與此同時白小樓也是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本來有些笑意的面龐卻是突然之間有些尷尬的不自然起來,不過此時卻也只能是一邊故作微笑一邊悄悄向着旁邊挪了一下。
“啊什麼什麼事我應該知道什麼啊”
這一次面對餘灰的問題,王月卻是並沒有解答,只是在看了一眼餘灰身邊的白小樓之後便是說去買點東西,而後便是暫時離開了這裏,同時在離開之前對餘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我好像有什麼事情還不知道啊,小樓,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呢”
已經感受到一絲莫名的氣氛的餘灰卻是在王月離開後終於是再一次的和白小樓對上了視線。
只不過這一次卻是白小樓在不停的閃躲着餘灰的目光,不過在幾次嘗試之後終於還是認命一般的低下了頭。
“好吧,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在咱們兩個比賽的時候都被轉播了而已,然後在王月棄權之前我和王月說了一下讓他加了一下字幕,然後錄了一個屏,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只不過是直播嘛,這有什麼問題,反正也不會被聽到咱們的聲音,而且不是還有字幕嗎,”
餐桌前的氣氛一時之間卻是陷入了寂靜之中,不過很快便是被服務員端上來的餐前甜點所打破。
“所以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說了什麼他們一清二楚”
“沒錯,就是這樣怎麼,你後悔了嗎”
卻是不知爲何,少女此時卻是揚起了閃爍着波光的明眸對上了餘灰的視線。
面對着少女最後的倔強,餘灰卻是並未露出生氣的表情,只是笑了一下便是抽出了放在外套口袋之中的右手。
淡青色的柔和靈光也是在這一瞬間便染上了面前少女的面龐。
“當然沒有,出鞘的劍怎麼能後悔呢倒是你,可千萬不要後悔哦”
伴隨着兩人的交談,餘灰也是拿着青白交加的靈玉雕刻而成的玉簪伸向了白小樓紮起來的頭髮。
左手挽起白小樓已經蓄起來的長髮,右手持着玉簪向着已經挽好的發包之中插去。
“嗯,不後悔”
細若蚊蠅一般的聲音從餘灰的懷中傳出,卻在此時餐廳外面也是響起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與此同時正懷抱着白小樓的餘灰也是顧不得手上的動作,在頃刻之間便是一腳登在身邊的牆壁之上,而後便是抱着白小樓向着餐廳內部躍去。
同時手上的玉簪也是在不知何時掉落在地,發出了一連串的清脆響聲。
而後便見到巨大的衝擊波瞬間侵襲到餐廳這裏,餘灰和白小樓之前所在的位置眨眼間便是爆散成了一篷細碎的粉末。
在這一波爆炸之後,這條街區之上卻是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
不過很快,身處於星際社會的中心部位的人們便是爆發出了陣陣發自靈魂深處的嘶吼聲。
一時之間痛苦的呼喊聲以及對於自己的親朋好友或是向周圍求救的呼喊聲佔滿了整個街區,而餘灰也是在這段時間之內一點點地恢復了自己的知覺,被爆照所引起的衝擊波所造成的短暫的耳鳴也是緩緩地消退了下去。
也就是在這時,餘灰才稍稍的鬆開了一些懷抱,被餘灰護在身下的少女也是停下了不停掙扎的動作。
隨後白小樓便是攙扶着餘灰站了起來,而就在這一過程中餘灰才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已經是一片血跡,之前完整的上衣還有外套此時也已經是破碎不堪,一些細碎的木刺正紮在裸露的後背之上,獻血從傷口處一點點的滑落而下。
就在白小樓在將餘灰攙扶起來之後剛剛發現餘灰的傷勢,正要叫人幫忙將餘灰送到醫院進行治療,此時王月卻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
在看到餘灰的傷勢之後王月也是二話不說便是直接召喚出了自己的月藤靈種,隨後便在銀灰色光芒的閃爍之中淡灰色的霧氣從月藤之上瀰漫而出。
覆蓋到餘灰背部的淡灰色霧氣很快便是被王月收了回去,而此時餘灰的傷勢也已經是得到了一個初步的治療,至少傷口的表面已經癒合,也不用在擔心感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