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北滄繼續往下說,蘇殤雪便開口打斷了他。
北滄有些無言以對地看着蘇殤雪,爲什麼感覺在她這裏,他就已經被認定成一種流氓形象呢。
“蘇殤雪,就算我白天來找你,你會讓我進來?”
“不會”
蘇殤雪幾乎是想都不想地回答了。
“……”
忍住忍住,自己來是有正事來的。
“話說,你這次來怎麼不見陌夜去迎接你?”
“讓他知道就麻煩了,”
一提到陌夜,北滄就深感頭疼,雖然從輩分來講,陌夜算是他的長輩,但是他真的不想認他啊。
“我剛剛就說了,今天來是因爲預言的事。”
“北公子,”
蘇殤雪看着自顧自坐下的北滄,很是認真地說
“我說過,那與我無關。”
“那可說不準,不過,這次你倒是沒拿劍指着我了”
北滄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事,不知爲何突然開始得意道。
聽到北滄這樣說,蘇殤雪的手開始伸向腰間的佩劍,她冷冷道
“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北滄站起身,看見了蘇殤雪的動作,連忙朝門外走去
“這就走,真的是,在你這本王就這麼不受歡迎麼。”
“原來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蘇殤雪的手落了下去,離開了腰間,毫不客氣地回答了北滄的話。
北滄正要開門的手忽然就頓住了,他回身轉向蘇殤雪大步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
蘇殤雪有些疑惑地道,她退了一步,防備地看向北滄,可是北滄並沒有用話語回答她,而是一把抓住蘇殤雪的手。
“既然你都說我是流氓了,那我不做些流氓該乾的事豈不是虧了?”
“你!”
蘇殤雪使勁想抽回手,卻發現面前的北滄比自己的力氣大了很多,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北滄,連敬稱都扔了。
“北滄!你想幹什麼!給我放開!”
蘇殤雪的雙手被北滄完全壓制的無法動彈,此時的她無法摸劍,更沒法動匕首。
“我若偏不放呢?”
北滄一邊這樣說着,一邊靠蘇殤雪更近了,他低下頭,呼出一口氣在蘇殤雪耳邊,
“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是那種被別人那樣損還不生氣的君子吧?”
“什麼君子,你分明就是個登徒子,北滄,我警告你,再不放開,我喊人了啊”
蘇殤雪惡狠狠地橫着北滄道,既然他不想陌夜知道他來了,那她就偏得弄些動靜出來,讓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人難堪一下。
“你喊啊,你看那些門裏的弟子是信我還是信你?”
北滄毫不示弱地說道,他來了之後可是想辦法打聽了下蘇殤雪的情況的,沒想到這個女子的身份在那些人嘴裏那麼精彩呢。
“北滄,你不要太過分了!”
蘇殤雪說着,一個猛地回身便借力將北滄拉得踉蹌了一步,接着,她一個鞭腿就衝着北滄甩了過去,雙手猛地掙扎了一下,掙開了北滄的鉗制。
“看來你還沒意識到一個問題啊。”
“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它只會束縛得更緊。”
北滄似笑非笑道對着懷中的蘇殤雪警告道。
“你是變態嗎?”
蘇殤雪漠然的眼神不再平靜,她皺起了眉頭,一股綠色的冥力從她的體內迸發出來,
“我不是變態,不過我倒覺得對你變態是件有趣的事。”
北滄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在蘇殤雪耳邊說道。
蘇殤雪不禁感覺到一陣惡寒,怎麼辦,她想弄死這個登徒子。
而正當蘇殤雪要暴走的時候,北滄忽然將她放開了。
“好了,點到爲止,我走了,那個請帖你應該收到了吧,到時候我們會再見面的。”
“趕緊滾!”
蘇殤雪毫不客氣地說道,這是她難得的第一次想罵人。
而踏出的北滄卻覺得十分滿意,看來,他要的效果達到了。
而一直在外面把風的銀蒙此時此刻看着自家陛下那無比愉悅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陛下,你還記得我們來是幹嘛的嗎。
“走吧,銀蒙。”
“是,陛……公子。”
唉,算了,陛下開心就好,不過,這樣隨便夜闖一個女子的院子確實不太好,下次還是好好和陛下說說吧,再怎麼說,他們可是王族的人,總這麼做總歸是不太好的。銀蒙有些無奈在心中暗自想道。
而等北滄走後,蘇殤雪自是又氣又惱,這個登徒子,想什麼呢,看來以後她要讓法魯西住在她院子裏,免得這個北滄又能隨便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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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小姐,您現在方便嗎?”
“是瑾?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當瑾進入房間後,他便看見青荷坐在牀邊,轉過頭,看着他,
“看來您好很多了啊,青荷小姐”
“是啊,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了。”
青荷衝瑾微微一笑,這段日子,都是瑾在照顧她,雖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能對她如此的耐心,但是先感謝一下總是沒錯的。
“不用謝,青荷小姐,這些都是我作爲百里家的下人應該做的”
瑾很是溫柔地回之一笑,說道,彷彿那個剛剛在書房讓百里楓失控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樣。
“你真的只是一個下人嗎?”
青荷問道,說實話,這個瑾雖然在她面前畢恭畢敬,可是,與百里家其他的下人不一樣,她總感覺瑾和那些人身上的氣質有所不同,但是她又說不上來是哪出了問題。
“青荷小姐,您怎麼會這樣問呢?”
瑾走到青荷的面前,他彎下腰,然後擡頭看着青荷,
“我當然是一個下人啊,一個,只屬於百里家的下人。”
“……”
青荷看着瑾,她還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可是瑾看着她的眼神又是如此的真摯,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