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的真神大人?爲什麼會出現在彼岸星淵?”
星春搖頭,她也無法回答這問題,千百年來,她只是作爲大陸的觀測者而存活於世的。
“神的想法是我等無法探知的。好在,出現了另外一位大人讓那位真神大人收手了,我們的王,也平安無事。”
“如此……就讓我來預言一下吧,王,想必在回來後就會來到星海殿的。”
“那麼,我爲大人護法。”
星春躬身應道,她後退一步,站在了白霖的左後方,而一直在兩人身後不發一言的星夏則上前一步站在了白霖的右後方。
在白霖面前,一個雪白的水晶球底座憑空出現,她將手置於底座上方,雙手虛握,一顆泛着淡紫色光芒的水晶球就隨之出現,落在了那雪白的底座之上,在那顆散發着淡紫色光芒的水晶球中,古老的彼岸星淵文字隱約浮現出來。
白霖將雙手虛托起來,那顆水晶球隨之升起在半空之中,接着,在星春與星夏的注視下,白霖的身後,忽然展現出了一對巨大的靈力之翼,當古老的靈力出現在世間之時,那吟唱的歌聲也響徹在整座彼岸星淵大陸上。
“讓我來看看,彼岸星淵的命運會走向何方吧。”
白霖說着便將自己的雙手展開,淡紫色的水晶球升起在微微高於星海殿的浮空之中,然後從中飛出無數道同色的光點在浮空之中分散開來,這時,白霖身後那一對絕大的靈力之翼開始輕輕扇動起來,化爲了六片羽翼,對等地展開在白霖的身後。
淡紫色的光點在瞬間灑滿了星海殿之上的整片天空,整個彼岸星淵大陸在此時忽然從白日變成了夜晚,那古老的吟唱聲在此刻愈發清晰了起來,開始深入在彼岸星淵大陸上的每一位居民的心中
“破繭,化蝶。盛世之傳,神之祝福,神之守護,皆爲虛妄,何以爲真,何以爲假,毀滅之對立,守護之真意,皆已成可笑是定局。”
那道迴盪在白霖耳邊的古老聲音如此說道,隨着她慢慢朝天空伸展開來的雙手打開,星春和星夏忽然同時露出了一絲震驚的表情,她們相互對視一眼,連忙喚道
“大人,請停下您的預言!”
無望之淵,是爲彼岸。星辰之世,方爲初始。
此所謂,彼岸星淵,閃耀於深淵之地的無數星辰在此刻覺醒,盛放的星輝照耀時間,永無白晝的夜晚即將降臨此等深淵之地——降臨在此等墮落之地。
在王城的正上方,一道純白的巨大城門出現了,它散發着耀眼的金色光輝,漂浮於大陸之空的中心——王城的正上方。
只見那道象徵着蝶神之星的星星忽然急劇地朝地面滑落衝下而去,晃眼的光芒直將看到此景的所有人都一下震驚在了原地,而就在那道巨大城門緩緩打開之際,此時此刻的先知者一族之人,均是將他們的頭顱高高擡起
“蝶神大人,回來了,無名之蝶,復甦了!”
深沉的夜色將萬物染上了一層漆黑的色彩,然而星星的光輝卻在廣袤無邊的天空之中恣意綻放,白色的巨大城門溶於濃黑的夜空之中,從中出現了一道散發着金色光芒的修長身影。
那是一位身着星辰之紗衣的女子從巨大的白色城門中走出,她精緻的五官掩映在雪白的面紗之後,她虛託的手心之中,是一隻看似嬌小而不堪一擊的白色聖蝶。
在她的身後,無數白蝶聚集起來,爲她鋪出了一條直通往地面的道路,她身子微動,虛踏在那條純白的聖蝶之路上,然後微微一笑,道
“子民們,吾回來了。”
星海殿上,白霖後退一步,朝着那女子出現的方向半跪了下去
“是無名蝶大人回來了,那一首聖歌,是爲這位大人而響起的。”
她說完,星海殿四位塔靈齊齊出現在她的身後,都隨着白霖的話語而半跪了下去。
女子似乎注意到了自己曾一手建造出來的星海殿,她朝着星海殿的方向傳音道
“星春,星夏,星秋,星冬,這幾千年,汝們過得如何?”
“回大人,我們一切都好。”
“大人,您終於回來了,我們,等得太久了。”
“大人,您真的回來了。”
“大人,請爲這墮落之地再次降下您的祝福吧。”
四位塔靈一一說完,白蓮只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那身着星辰之紗衣的女子就來到了她的面前,她露出溫和而不失優雅的微笑,啓脣問道
“汝是現任的聖女嗎?”
“是的,大人。”
“汝的名字是?”
“白霖。”
“原來如此,是白家之女麼,難怪,汝身上與吾曾留下的靈力相性會如此之契合呢?”
“大人的意思是?”
白霖沒有擡頭,她依然低着頭俯視着地面,問出了聲。
然而女子微微一笑
“千百年前,我曾與白家之人有過一段神奇的緣分,雖不知你是否是那個百家的後代,但孩子,我能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一種類似的氣息,擡起頭來吧,孩子,讓吾仔細地瞧瞧你。”
聞言,白霖心下不禁浮現出前所未有的疑問來——自己的氣息與蝶神大人曾認識的那個白家相似?
可是,她與白雨出生之際就被拋棄,從未與父母見過面,如果是那個千百年前能與無名蝶蝶神交好的白家,是不會做出這種遺棄之事來的吧。
想此,她深吸一口氣,帶着這樣的疑問,她好半天才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懷着一種奇妙而忐忑的心情,她按照蝶神的話語擡起頭。
當她睜眼看見那位蝶神大人的面龐時,一時間竟被一種神祕的力量吸引得挪不開眼,她呆呆地直視着這位創造了整個彼岸星淵大陸的神——無名蝶大人。有些磕磕碰碰地說道
“那牆壁之上的畫,竟然……是真的,這……我在做夢嗎?”
見白霖這幅樣子,那位身着星辰之紗衣的女子的臉上浮現出頗感苦惱的表情
“哎呀,忘記收斂神之力了,這樣可沒辦法與汝們正常對話。”
說完,她便將雙手做虛握狀,然後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