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皺着眉頭,閻虎的腦袋中至今還有些隱隱作痛。
之前的一幕幕記憶如潮水般浮現。
當畫面定格在哈比鷹開槍的瞬間時,閻虎猛地睜開了雙眼。
是了!他記得最後自己好像是被哈比鷹給一槍打爆了腦袋,而且自己當時距離撤離點還有十幾公分的距離。
可他現在又完好地躺在庇護所,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可不會相信哈比鷹會如此好心地幫他送進撤離點內。
之前哈比鷹信誓旦旦地要把他腦袋割下來,當時那話語可不像是說笑。
那自己究竟是如何進入撤離點?活着回到庇護所的?
想到這裏,閻虎忽然一怔,因爲他忽然響起哈比鷹之前提到了自己的哥哥。
哈比鷹難道認識自己的哥哥?
最關鍵的是,哈比鷹曾經提到過要把他的腦袋割下來寄給他的哥哥,難道說哈比鷹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哪?
他不是和父母一樣也杳無音訊多年了嗎?
甚至閻虎幾度以爲自己的哥哥已經死了。
但從哈比鷹的話中,可以聽出來自己的哥哥非但沒死,而且極有可能活得好好地,甚至還和哈比鷹交過手。
難道!
想到這裏,閻虎雙眼忽然瞪大。
哈比鷹既然知道自己的哥哥,而且對他的習慣和戰術風格極爲熟悉,也就是說兩人一定有過交手!
難道自己的哥哥也在這個地方?!還是說哈比鷹是在來到這裏之前和哥哥交的手?
一時間,閻虎的思緒無比混亂,一條條信息如亂麻一樣將他本就疼痛的腦袋攪地更加難受。
就在這時,閻虎手錶上再次響起了急促的“滴滴”聲。
閻虎的思緒立即被拉了回來,他擡起手錶一看,還是楊旭在呼叫他。
他記得在撤離前,楊旭三人全都中彈倒地,只是時間過於緊迫,他當時來不及查看三人的傷勢便把他們丟進了撤離點。
見楊旭可以主動呼叫他,閻虎心中也是稍稍舒了一口氣,至少說明楊旭已經沒問題了。
只是不知道吉德和天狼怎麼樣了。
還有最後吐血昏迷的葉鶯,不知道她的傷勢如何了。
心緒煩躁之下,閻虎當即迴應了楊旭,接着,他同時給吉德天狼和葉鶯,同時發出了呼叫。
隨着閻虎眼前的景象漸漸消失又迅速凝實,楊旭一張大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見閻虎出現,楊旭二話不說,立即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數遍,確定閻虎沒事後,這才拍了拍胸口到,“虎子,還好你沒事,我這都呼叫了你幾百遍了,我特麼還以爲你……”
閻虎擡起一腳踹向楊旭屁股道,“呸呸呸!少咒我啊!你怎麼樣了?吉德和天狼呢?”
楊旭一挪屁股躲開了閻虎的腳,然後笑着道,“我沒事啊,不過要我說,不死鳥的槍法也忒恐怖了吧!你看!”
說着,楊旭從牀上撿起自己的頭盔扔給了閻虎。
閻虎接過頭盔,一邊查看,一邊笑罵道,“活該你!我之前喊那麼大聲讓你們撤,你們都不聽,不死鳥根本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對抗的,之前讓他們喫虧只是我們運氣好,就像我,最後還不是……”
閻虎指着楊旭頭盔上的窟窿。
那是之前被不死鳥一槍打中的地方,誰知道最後在撤離點前,不死鳥的人又打中了這個窟窿。
怪也怪當時楊旭運氣太好了,他這個頭盔沒有戴的那麼緊,所以子彈從窟窿裏飛進去後,是擦着他的頭皮飛進去的,然後在裏面翻滾了好幾圈後,好巧不巧地卡在了他脖子後的運動神經上。
以至於當時楊旭的神志是極爲清醒的,只是身體不聽使喚了。
所以,從閻虎把他拎起來然後重重扔進撤離點的全過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起先他還準備在看見閻虎時,給他來個過肩摔,以報這一摔之仇,不過在呼叫了閻虎幾百次都杳無音訊後,他內心的擔憂早已將其他所有情緒淹沒。
至於再次看到閻虎時,他早已把之前那一摔之仇給忘得乾乾淨淨了。
“對了,吉德和天狼怎麼樣了?”閻虎將頭盔扔還給楊旭後道。
楊旭聳了聳肩道,“那倆傢伙運氣也不錯,吉德被子彈打穿了一隻眼睛,不過好在子彈是從左側眉弓穿過去的,沒有傷到腦幹。天狼的半個頭蓋骨都被削掉了,不過好在當時他頭上頂着頭盔,頭蓋骨沒有飛出去,否則就你那一摔,絕對能把他腦子給甩出去。”
聽着楊旭的話,閻虎清了清嗓子,“咳咳……當時事態緊急,我哪顧得上這些。”
楊旭聳了聳肩道,“吉德回去整理物資去了,你上次不是說要和他一起回去嗎?他說等下整理完物資就過來,至於天狼,他神神祕祕地說要回去交什麼任務,讓我們下次出發前喊他就可以了,哦對了,天狼的狗牌還是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讓他和你交換吧。”
閻虎點了點頭,接着他似是想到什麼,又道,“對了,有葉鶯的消息嗎?”
“葉鶯?”楊旭眉頭微微皺了皺,“沒有她的消息,回來以後我就沒見過她了,之前我也嘗試過呼叫她,可是沒有迴應。”
閻虎眉頭微皺,想到葉鶯最後吐血昏迷的樣子,不由低聲喃喃道,“沒有迴應?不行,我得再試試。”
兩人正說着話,旁邊一道人影漸漸凝實,卻是吉德整理完物資後,響應了閻虎的呼叫,過來了。
吉德在看見閻虎時,立即咧開嘴大笑起來,“老大!你沒事啊!太好了!”
“怎麼,聽你的語氣還盼着我出事?”閻虎白了他一眼,笑罵道。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我這不是看你沒事,高興嗎。”吉德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
“對了,老大,之前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回去嗎?咱麼什麼時候走?”吉德接着道。
閻虎擡手看了看手錶,見葉鶯還是沒有迴應自己的呼叫,當即閻虎眉頭微微皺起道,“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