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之後，林燁臉色陰沉。
從後視鏡裏看着還有不少車子在追着他們，林燁冷冷道：“甩掉他們，直接上高速。”
那些車子都掛着媒體公司或者是電視臺的LOGO，想來應該是看到林燁忽然離開，打算追出來採訪的。
但林燁如今恨不得馬上雙腳離地飛回江城，哪有心思再管這些人。
張柯點了點頭，狠狠地一踩油門，車子猶如離弦之箭，瞬間達到了一百三十碼。在城市之中，這個速度已經足夠驚人了，但張柯技術不錯，幾分鐘後已經上了杭城內環。
“林少……”
又開了幾分鐘之後，張柯才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見後者臉色並沒有什麼好轉，纔開口道。
“說。”林燁言簡意賅。
張柯乾咳了一聲，纔開口道：“剛纔我聽你打電話，你是打給京城的大人物的？”
林燁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避嫌，也沒有壓低聲音，反而剛纔情緒激時，語氣上面還有些失控。
所以，張柯也聽在了耳中。
“你雖然現在是我的心腹，但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自己應該清楚。”林燁冷冷道：“這次是警告，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林燁的聲音冰冷之極，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張柯極少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打了寒顫，立馬點頭答應。
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個，我只是想說，公孫長恩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張柯問。
林燁眉頭一皺，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張柯看出林燁臉色不對，訕訕一笑，道：“林少，這不能怪我，是楊董不讓我說的。”
“那個長恩集團，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張柯憤然道：“他們雖然沒有和我們躍龍集團形成直接競爭，但卻趁着我們甲雲丹的熱度，不斷的造勢詆譭。”
“怎麼詆譭的？”
“他們不僅買通了一些醫學雜誌，還請了一些專家權威對甲雲丹的配方進行剖析，專門針對配方里擁有副作用的中草藥進行大肆宣揚。”張柯定了定神，道：“因爲這個，現在甲雲丹的銷量遭到了停滯，上次的發佈會成功反而成爲了黑點，網上還拿楊董的人設進行抨擊。”
“甲雲丹的效果已經在臨牀上體現出來了，難不成消費者是傻子，聽他們忽悠？”林燁冷冷道：“那現在，躍龍是什麼處境？”
“畢竟都有權威媒體，我們又是新公司，而且還是第一個產品……”張柯乾咳一聲，道：“不過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等林少回去問楊董才清楚。”
“長恩集團，公孫長恩。”林燁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還有林霄，如今知道他在江城後，想要對他趕盡殺絕！
“林少……”
見林燁沉默不語，張柯道：“你先休息一下，等到了江城可能是晚上了。”
“恩。”
林燁收斂心神，躺在了座椅上，閉上了雙眼。
剛纔的比試，他八針齊發，的確是耗費了不少精力，現在需要補充。
車子在內環上行駛了三十分鐘後，轉入收費站進入高速公路，而林燁也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