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柯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將菸頭掐滅，道：“林少，那個人是不是曹芳？”
“曹芳？”
林燁眼睛一眯。
曹芳，張家姑姑張元琴的女兒，在江城一中讀書。
路燈下，三四個少年，拉着一個少女，那個少女雖然披頭三番，但偶然轉頭的時候，正好露出了了半邊臉頰，確是曹芳。
“現在是下晚自習的時候，她放學了不回家，和這幫人勾搭幹什麼？”
林燁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雖然那幾個少年都年紀不大，但實際上不管從打扮還是氣息都像是小流氓和小混混。
“她應該不是自願的。”張柯試探道：“林少，要不要我幫忙？”
他知道林燁和曹芳不太對付，張晚秋的這個堂妹平時也沒少給林燁臉色看，再加上林燁現在和張家人的關係，所以他才事先問問。
“先看看。”
林燁淡淡道。
“好。”張柯點了點頭。
……
另外一邊，其中一個染了一撮紅毛的少年拉拽着曹芳的右邊胳膊，一邊拉還一邊罵罵咧咧。
“臭.婊.子，走不走？”
“都告訴你了，讓雲哥看上，是你的福氣。”
“你知道老子在校外的兇名，你要再敢反抗，老子弄死你。”
曹芳一聲不吭，只是半蹲着身子，死死地想要用力掙開。
但她一個小女孩，哪有少年的力氣大，扯不動的時候，其中兩人還對她的身上狠踹幾腳，踢得她呲着牙，疼痛無比。
終於，由紅毛帶領着，少年們將曹芳拽到了街邊的一輛麪包車前。
看到從車上下來一箇中年男人，西裝革履，趾高氣昂。
紅毛一臉諂媚，連忙給中年人打招呼。
中年男人丟出了一根菸，淡淡道：“幹得不錯。”
紅毛接過了煙，討好地說道：“能爲雲哥小李，那是我的榮幸。”
不過，當看到此人的時候，曹芳卻顯得更加驚恐了，嬌軀顫抖着拼命的開始了掙扎。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卻是紅毛按捺不住，一個耳光就甩在了曹芳的臉上，大罵道：“媽的，臭娘們，你再動一下試試？”
但曹芳忍着痛，還在掙扎，她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所以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她的膝蓋在掙扎中撞到了紅毛的胸口，紅毛倒退了兩步，痛得開始倒吸涼氣。
“你怎麼搞的？”
中年男子眼眸一冷，道：“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紅毛忍着痛，表情變得異常兇狠，上前就扯住了曹芳的頭髮，直接讓她後仰。
曹芳眼淚都疼了出來，但注意到紅毛兇悍的目光，她更加驚恐。
“臭娘們，老子弄死你！”
紅毛又是兩個耳光，打完了不說，還一拳砸在了曹芳的胸口。
曹芳身體彎曲，痛得表情都扭曲了起來，如果不是紅毛提着她的頭髮，她現在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
“行了。”中年人看到紅毛還要暴走，點燃一根菸說道。
“現在老實了嗎？”
紅毛點了點頭，然後對曹芳冷笑了一聲，拍打着她的臉，道：“看在雲哥的面子上，我今天先放過你，一會兒要是不好好表現，讓雲哥不高興了，回頭我還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