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長恩不屑地冷笑,“林燁,你以爲你是誰?就憑你一張嘴,想治我的罪,你有這個資格嗎?”

    林燁笑道:“我或許沒有,但你可別忘了,這裏可是有一位軍區長官呢。”

    林燁話音剛落,伸手指向一旁,他所指之人,自然就是佟鷹。

    佟鷹立馬會意,故作嚴肅道:“林先生說的沒錯,他不能抓你,但我能!”

    佟鷹年紀不到四十,卻能做到這個位置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在意識到自己判斷失誤後,他第一時間幫林燁出頭,出手教訓公孫長恩,正是一種示好的表現。

    讓他驚喜的是,林燁顯然也接受了他的立場轉變,向他借勢,就是最好的證明。

    想明白這一點,佟鷹也如同喫下了定心丸一般。

    他摘下了手套,氣勢十足道:“公孫長恩,你名下的長恩集團涉嫌嚴重違法,至於罪名麼,想必你已經聽林先生說的很清楚了,少費口舌,跟我們走一趟吧。”

    面對這二人的一唱一和,公孫長恩面紅耳赤。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們!你們這是官商勾結,栽贓陷害!”

    林燁故作輕鬆道:“公孫長恩,你可擡舉我了,說到勾結,我恐怕遠不及你們長恩集團的萬分之一呢。”

    說着,林燁像是想起什麼了一般,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件事,恐怕不止是你一個人的授意吧,收回債權的決定既然通過了長恩集團的董事會的決定,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

    “長恩集團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從犯!”

    林燁說到此處,話鋒猛地一轉,如同刀子一樣紮在了長恩集團衆人的心上。

    在場不少人,都猛地一顫,眼神也變得惶恐起來。

    而另一邊,林燁依舊在不依不饒的補刀,“我算算啊,按照法律,你們這些人,少說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吧?嘖嘖嘖……”

    林燁故作憐憫道:“公孫長恩,以你的罪名,想從牢裏出來估計是不大可能了,只可惜,你的這些手下爲你賣命,卻要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憐。”

    林燁的話,像是鋼針一般,不斷刺痛着這些人的神經。

    啪嗒!啪嗒!

    不少人已是冷汗涔涔,汗珠大顆大顆掉在地上。

    前後一衆虎視眈眈的軍伍,後有一頂頂天大的罪名扣在頭上,這些人,已經徹底被嚇沒了魂魄。

    “少爺。”西裝老者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一把拉住公孫長恩,顫顫巍巍道,“你就服軟吧,咱們這次,已經是大勢已去了!”

    有了第一個動搖者,長恩集團的衆人已是軍心渙散,再也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是啊是啊,公孫少爺,咱們就退一步吧,軍區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衆怒難犯,衆怒難犯啊……”

    西裝老者的話語,一下子點燃了這些跟隨者的恐懼,不少人都開始紛紛附和起來。

    這些人並非是公孫家族的內部人員,都是集團靠着財力快速聚攏的,其中有不少,都是從別的公司乃至家族跳槽而來的。

    正因此,他們心裏也清楚,一旦治罪被抓,公孫長恩或許還能靠着世家的背景,獲得開罪的機會,而他們這些人,就只能喫牢飯喫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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