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還是要命,只能選其一。

    江武面色慘白,許久未開口。

    林燁倒也耐心,等着他反應。

    半晌後,江武灰白着一張臉,竟然真的趴了下來,開始舔地上的藥膏!

    現場一片死寂,沒有一人敢出聲,眼看着江武生生舔掉了一大塊藥膏殘漬!

    他的動作,讓現場所有的經銷商面色各異。

    有嫌惡,有後怕,更多的,還是忐忑。

    要知道,現場所有的藥店醫院加起來,也許能量大過一個新開的躍龍。

    可是就算再加一倍,他們也抵不過一個錦安堂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武在舔完第二瓶藥膏之後,臉色突變,口吐白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林燁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來,一根銀針落到了他的側頸。

    同時轉頭對張柯道:“扔出去,跟他的人說,半個小時之內洗胃,還不至於要命。”

    只是他的胃就不好說了,從今往後,怕是隻能靠胃管進食了。

    看江武被擡出去之後,林燁擡起頭來,掃向其餘衆人:“你們還有人想打掃麼?”

    無人敢應。

    譚頌皺了皺眉:“一個個的都聾了?”

    “不、不想!林董,我們錯了!”

    “我們、我們都是被煽動的呀!”

    “請林董和譚老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大家都看出來了,譚老爺子來,就是給林燁震場子的,最後還得是林燁說了算。

    “小友,你說該如何?”

    譚頌來問他的意思,林燁卻揮了揮手,只想諶陽海:“念在你們都是被矇蔽的份上,只需賠償損失,我就可以既往不咎,除了此人之外。”

    “以後,我躍龍的藥,絕不會跟此人交易!”

    他這一句話,相當於判了諶陽海死刑。

    因爲下一刻,譚頌便宣佈道:“以後,此人的醫院,將受我錦安堂永久抵制!”

    諶陽海面如死灰,哭得眼淚鼻涕橫流,連連求情。

    然而卻沒有一人搭理他,張柯直接帶人把他拖了出去。

    楊仙兒還有些氣不過,低聲對林燁道:“姐夫,這些人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是。”林燁笑了笑,“他們若要買寒玉冰蟾膏,進貨價提高一倍。”

    楊仙兒也笑了:“我明白了。”

    等到楊仙兒退下之後,林燁第一反應卻不是看譚頌,而是轉頭去找董謙。

    可不知什麼時候起,董謙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了。

    “跑得還真快。”

    “小友,你在說誰?”

    譚頌聽到了他的話,笑眯眯地問了一句。

    林燁擺手:“無關緊要。譚老爺子幫了我一個大忙,這裏人多雜亂,咱們裏面坐下來慢慢說?”

    “甚好!”

    兩人一塊兒進了後頭,楊仙兒趕忙奉上了茶水。

    兩人入座,林燁開門見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譚老此次前來幫忙,是因爲我父親吧?”

    譚頌剛端起茶水,聞言一笑:“你還真是心急,我這一杯茶可都還沒喝呢。”

    “譚老見諒。”林燁抱歉道:“只是在下跟譚老從前並無交集,又聽您上次提到了家父的名字,再加上這次錦安堂出手相助,我實在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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