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口氣，林燁心知他應該是百樂園的負責人之類的。
“倒也不算不滿，不過是覺得你們錯得離譜罷了。”
之前接待他們的服務員這時急忙站出來，衝着中年男子道：“吳經理，這人是來找茬的。咱們的菜纔剛上來，他就說不對勁！”
吳遇一聽，皺起了眉頭：“還有這種事？二位，你們說出這種話，可有什麼憑據？”
“喫都沒喫，能有個什麼憑據？”
這時那名少女開口，語氣跟表情一般夾着股傲氣，看向林燁的目光頗爲冷漠：“兩個人叫了這麼一大桌，根本喫不完。我看，無非是嫌菜貴了，找藉口罷了。”
林燁聽出來少女的口吻帶了些火氣，但摸不清她跟百樂園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這會兒天色漸晚，他不想多費口舌。
“這點錢，我還付得起。不過你們這藥膳，最好送回百芝林去，讓戴真霄好好看看。別等出了人命，才追悔莫及。”
說完，又朝程十一道：“結賬，我們換一家。”
兩個人打算直接結賬離開，那名少女卻不依不饒地讓人攔住了林燁。
再回頭，那張俏臉上已滿是怒容：“站住！造完謠就想走，哪兒這麼容！你今天要不說出藥膳哪裏有問題，就別想走出百樂園！”
看着眼前圍成一圈的保鏢，林燁眸光凜了凜：“怎麼，要動手？”
程十一是個天生的殺胚，鋼針已經從袖中露了個尖兒。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老人發了話，隨着話音落下，他還狠狠地咳嗽了兩聲。
“爺爺，您沒事吧？”
少女一聽就急了，連忙拍老人的背替他順氣。
又扭過頭來瞪了林燁一眼：“都是你胡言亂語，惹惱了我爺爺。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了你的狗命！”
看來這少女的脾氣比表面上看着更火爆。
“先不說我有沒有胡言亂語，我說的是戴真霄，跟你爺爺生氣有什麼關係？”林燁挑了挑眉，直接迎上這枚少女炮仗：“難道你爺爺就是戴真霄麼？”
然而，戴真霄今年滿打滿算也不過六十五而已，可面前的老人樣貌看起來起碼八十往上了。
“我爺爺他……”
“妍兒！”
老人又喝了一聲，少女這纔不服氣地把話給憋了回去。
“老爺子，要不您先去內廳休息，這裏交給我來處理如何？”吳遇看少女不高興，生怕得罪了這二位，趕緊接過了話茬。
可老人卻擺了擺手，枯槁的面容直視林燁問道：“小兄弟，我孫女被我寵壞了，脾氣差些，還請你不要介意。”
林燁看老人態度溫和，倒是沒有計較：“無礙。”
少女這下更不高興了，嘟囔道：“就是有礙你能拿我怎麼樣？”
老人沒有管她，而是繼續對林燁道：“剛纔我聽你說，我們百樂園的藥膳有問題，莫非你對藥理有些研究？”
“倒也不算研究，只不過我剛好是個大夫而已。”林燁答得十分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