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基本功之外,你下針的手法也有些問題。”
“第一,《定魂九曲針》的針法講究一個‘曲’字。可你下針習慣垂直進針,這樣對學位的震盪會大大降低;”
“第二,天池穴那裏,如果你貼皮進針,效果會更好。”
“然後再多多以氣帶針,你就會進步很多。”
徐飛聽得直點頭:“聽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多了……”
“不過,林兄,你怎麼會《定魂九曲針》啊?”被徐飛一提醒,旁人也回過神來。
“對啊,這不是冠草堂的獨門絕技麼?”
“而且他好像還知道精髓啊。”
“難道他也是冠草堂的人?”
有人對林燁的來頭髮出了疑惑,何司風不冷不熱地答道:“他不是我冠草堂的人。”
不是冠草堂的人,卻知道冠草堂的獨門祕笈。
若說他剛剛是胡言的,何老在場,卻沒有否認。
可要不是胡說的,他又是怎麼看出來徐飛的短處的?
何司風掀起眼皮看向林燁:“他們的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即便面對何司風這樣的大拿,林燁仍舊是那副泰然悠閒的姿態:“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
“剛剛纔知道?”
“沒錯,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定魂九曲針》的針法。”
“那你是——”
何司風話沒說話,便已經知道答案了。
一旁的譚頌更是露出喜色:“你是通過徐飛的行鍼手法,自己推出來的?”
林燁笑:“正是。”
此話引起了一片譁然。
根據行鍼走向,在腦海中不斷演練,將可能出現的行鍼走向全部推算。
且在推算的過程中,將糟粕去除,得到精華。
要得到真正的精髓,至少要經過上千次的推演。
並且,獲得了真正《定魂九曲針》的針法!
“這不可能吧?”
“是啊,如果是真的,這該是多麼可怕的腦容量啊!”
“我看他就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吧,實操肯定不行。”
徐飛聽到他人的評價,回過神來,主動向林燁求學:“林兄,我還是有點兒不太明白,要不你操作給我看看?”
林燁知道,他想看實操是假,其實是想給自己正名吧。
他也不推辭,實操確實比講解印象更深刻。
於是,他走到人模前,一手摘掉了上面所有的銀針。
雙手持針,八針齊下。
他以極其迅速的手法,走完了前面的十八針。
在他之前,徐飛用了十幾分鍾才走完這十八針。
到了天池那一陣時,林燁還特意放慢了手法,爲了讓徐飛看得更加清楚。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也就是說,若他來使這套針法,將會比歐陽賢明的時間更短!
“何老,您看看?”
歐陽臨淵眸露驚豔,回頭望向何司風。
後者沒開口,凝眉正色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燁的行鍼,沒有一處出錯!
“他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推算出一套舉世聞名的針法……”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天才,絕對是天才!”
衆人的誇讚聲中,林燁只是拍了拍徐飛的肩膀:“老徐,你很不錯啊。”
“嘿嘿,跟你比差遠了。”
“哈哈,這倒是實話。”
他們倆人已經夠熟了,說話也不用刻意謙虛。
卻不知,此刻他們二人已然成爲了交流會現場的焦點。
反倒是勝者歐陽賢明被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