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哭着撲向江不逾,見江善流還在原地發怔,大聲喊道。
姬破軍則急忙衝到林燁身邊,拉着他就要走。
“我送你出京都,暫時別回來了!”
可林燁不走,按住他的肩膀後,轉頭看向江善流。
“江老,該你了?”
江念從地上一躍而起,指着林燁怒道:“小子,你別太囂張!”
“我爺爺可是宗師境界,他出手,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林燁聞言卻笑:“一個半殘的宗師初境,也能叫宗師麼?”
“你!”
沒等江唸的話說完,林燁便擡起了右手。
暗金色的霧氣在他手心中涌動,凝聚與掌中。
那道金霧並不刺眼,卻讓江善流體內的內力躁動不已。
“你也是宗師?!”
林燁將手中的金霧散去,居高臨下地看着江善流。
“你的腿,我能治。”
他早就聽說過,江善流的雙腿,因爲修煉的功法不當,導致血氣亂竄,損傷了筋脈。
要不是他當時強行以內力將那股亂竄的血氣向下壓,只怕現在墳頭草都兩米了。
今日見到江念時,林燁恰好想起來此事。
因此,他不走不躲,便是要在這兒等着江善流來。
不過現在,他搖了搖頭。
“我在這兒等你來,便是要看你的反應。”
“若你還是當年那個跟隨江躍龍的鐵血戰士,那我救你也無妨。”
“可惜,你已經不是了。現在的你,不值得救。”
江善流雙目震動,臉色鐵青。
若說之前林燁的言語行爲只是激起了他的怒火。
那麼現在這一句,則是直接在怒火之上,狠狠地倒了一桶汽油。
“小子,你身手不錯,我承認。”
“但你也要搞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
林燁眉梢微揚:“我做事,只需要考慮想不想,不需要考慮後果。”
“況且,整個京都,只有我能治你的腿。”
筋脈損傷一事,可大可小,偏偏江善流的情況屬於最嚴重的那種。
他被內力損傷筋脈之後,已三年沒能站起來行走。
江善流這樣從疆場上下來的,又怎麼會甘心就此在輪椅上度過餘生?
而京都古醫林,名醫盡出。
這些年,他勢必四處尋醫。
以他的地位和權勢,若是能治好,又怎麼會還是現在這副模樣?
江善流總算收起了之前的僞善,露出了森冷的神色:“你能治?真是笑話!”
“且不說你只是一個小醫館的大夫而已。
就算你師出百芝林錦安堂,也無濟於事。”
“因爲在你之前,我已經出動過聖醫令了!”
“我這麼說,你該明白自己剛剛的話有多麼愚昧了吧?”
聖醫令出,古醫林所有的當家大夫都會出手。
也就是說,在古醫林衆多名醫的會診之下,他還是沒能站起來。
因此,江善流也斷定,他的腿已經無藥可醫了。
“年輕人,你太自大了。”
一旁的江念早已急不可耐,怒道:“爺爺,你還跟他廢什麼話啊?”
“他這麼年輕,醫術能高到哪兒去?”
“快殺了他!”
江善流也因怒火攻心,早已按耐不住動手了。
他一揮手,十幾只槍管一起對上了林燁。
“小子,你真穩點,一槍斃命,還能少受點苦。”
林燁脣角笑意肆虐,顯得無比狂傲。
他壓根兒不理會對準他的十幾只槍,而是徑直朝着江善流走去。
“不,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