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頓道：“沒了靈醫門，我仍舊是躍龍的董事長。
是秋葉醫館的館主；是京都豪門的座上賓；是古醫林的主事人！”
“同時，也是《八極轉生》唯一的繼承人，是醫術絕頂的聖手！”
他挑釁一般地衝老太君揚了揚眉頭：“你說，我算什麼？”
老太君已是怒火攻心，握着柺杖的手微微發抖。
她陰冷地盯着林燁，拉住了要替他開口的莫不語：“你讓他繼續說！”
“好，那我就告訴您。”林燁負手，轉身看向面目染怒的靈醫門衆人。
“這醫門，在我父親去世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將我驅逐出門。”
“又在林霄犯下大錯之後迫不及待地把我請回來。”
他的話，讓林霄臉色僵硬。
老太君也神色一滯。
見他們二人神情一變，林燁笑了：“你們到底想利用我做什麼，我不問。”
“但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以你們這般高高在上的模樣，還想請我回靈醫門替你們解燃眉之急？”
“做夢！”
之前他便覺得，老太君突然解開封醫令一事有蹊蹺。
畢竟她對林霄的偏愛是衆所周知的。
而在百年宴宣佈面向俗世之後，他便更加確定了。
林霄治死的人，勢必跟宗門有關。
否則，靈醫門不會這麼急切地想要入世。
只有入世後被衆人所知，宗門纔不好下手。
頂多，就是找靈醫門管事兒的人算賬。
而他，就是最好的選擇。
他的奶奶，這是拿他當替罪羊了。
衆人靜默了許久，老太君才緩緩開口：“林燁，你可要想好了。”
“掌門之位，我靈醫門是絕不會求着你當的。”
“今天你踏出這個門，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看來老人家還是放不下這張臉面吶。
“老太君，我看您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今天回來，不是來求你們的，而是給你們一個求我的機會的。”
“應該說，我今天踏出這個門檻，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林燁氣勢如虹，每一個字都聲若洪鐘。
他目光鋒利，早已不是當年落魄離家的少年。
如今老太君再看他，竟然隱約覺得不敢直視。
握着柺杖的手又緊了幾分，青筋暴起，卻始終一言不發。
林燁微微俯身，與她拉進了幾分距離。
“如今，整個靈醫門上下的人脈加起來，還不如我林燁一人。”
“您憑什麼認爲，我會求你？”
“我說了，掌門我不屑當。說不屑的意思，就是現在的我，隨時都可以把靈醫門踩在腳下！”
老太君以爲，三年的折辱，早已徹底摧毀了林燁的傲骨。
她以爲，身爲贅婿的林燁，會比從前更好拿捏。
他應該千恩萬謝自己能重回醫門纔對！
爲何……爲何他會如此傲氣？
究竟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見老太君不語，林燁直了身子，扭頭看向林霄。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
“剛纔我們立下的賭注，你最好說話算話。”
“若是讓我知道，靈醫門敢交付你手，我必滅！”
他的先輩和父親，爲靈醫門付出了多少心血代價。
就算他對如今早已腐爛的醫門沒了興趣，也絕不會任由它被交給一個心思不正之人。
林霄後槽牙緊咬，對於林燁拒絕掌門一事又氣又喜。
“噢？你想如何？”
“我靈醫門現在可身處隱門，受宗門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