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邀請函上可寫得清清楚楚,宴請恩人。
等會兒,你難道想用你那瞎貓碰上死耗子的醫術,去領楚家的恩?”
林燁眉梢輕揚,眼間不見絲毫怒色:“噢?不可以麼?”
瞎貓碰上死耗子,潘襄身爲醫者,倒也真說得出口。
在醫道,治病救人從來都沒有瞎蒙可言。
或有時運不濟,遇到棘手的病症無解。
又或者好運臨頭,病情忽然有了轉機。
可無論是哪一種,都必須要有充備的醫術作爲基礎。
否則,無論好運厄運,都無濟於事。
不過跟潘襄這種利益矇眼的人,他不屑於多做口舌之爭。
但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張語珊也言語不多。
她冷冽地掃了一眼林燁,阻止了潘襄:“潘主任,楚大少爺還在裏面等着。
我們不要跟無謂的人耽誤時間,進去吧。”
潘襄連連道是,經過林燁時,還是輕蔑地哼了一聲。
看二人與自己擦肩而過,林燁忽然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轉頭看向張語珊:“看來我躍龍的寒玉冰蟾膏效果確實不錯,短短几天,就能讓張小姐生龍活虎地來參加宴會了。”
能夠在三日內便將臉上的傷痕全部抹除,除了寒玉冰蟾膏,也確實沒有其他了。
提到傷痕,張語珊壓抑在腹中的怒火又被挑了起來。
她猛然轉身,看向林燁。
那日的痛和恥辱,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王八蛋碎屍萬段。
可這兒是楚家的地盤,她就算再恨,爲了二房,也得忍着。
忍也有個限度,她還是憋不住,開口衝林燁道:“小子,別以爲那天的事情就這麼瞭解了。”
“今天我不找你麻煩,是看在楚家的面子上。”
林燁不鬧不怒,邁着悠閒的步伐走向她。
“原來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兒啊,我以爲需要我提醒你呢。”
“你——”
張語珊原本以爲,經過那日之後,但凡林燁有一點兒後怕,他就該躲着自己走纔是。
甚至來之前她都想好了,今天應該不會看到他的身影了。
可沒想到,他不進來了,還主動提起那天的事!
看她氣得一張俏臉通紅,林燁淡淡地勾起了脣角。
然而這笑卻不像是笑,更像是索命的信號。
“我想告訴你的是,寒玉冰蟾膏能夠治好你一時,卻治不好你一世。”
“那天的教訓,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本家,我滅定了。”
說完,悠然離開。
“滅了本家?好大的口氣!”
張語珊怒不可遏,卻爲了保持形象不得不忍了下來。
她一雙拳頭攥得死死的,看向林燁的眼神好似要把他的皮肉剜下來一般。
旁邊的潘襄看她氣得要命,哈哈一笑:“張小姐,何必跟這種只會耍嘴皮子的小子較勁?”
“他這種人,一輩子低聲下氣慣了,永無出頭之日,也就能逞逞嘴上的威風了。”
“別忘了,今天咱們來楚家是幹嘛來的?”
被他提醒,張語珊才冷靜下來。
今天楚家大少爺親自露面,爲的就是感謝搶救楚雲綃的人。
只要他們能證明林燁並不是那個人,並且還差點害死楚雲綃……
這樣一來,都不用本家出馬,楚家自然會讓林燁悄無聲息地消失。
到時候,要對付一個張晚秋,還不是手到擒來?首發@@@
“呵呵,看他樂呵呵赴宴的樣子,還以爲自己攀上了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