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帶人來的是周茗兒,只是人前話得這麼說。

    翟臨不冷不熱地看了林燁一眼,眼神當即頓住了。

    怎麼有些眼熟?

    林燁也看出了他的眼神怪異,知道他是覺得自己跟父親林北有些相似。

    於是他乾脆大方地衝翟臨一笑。

    後者點了點頭,覺得奇怪。

    這時,褚祿已經走了過來,衝着林燁冷笑一聲:“欣賞?”

    “蘇老,您怕是被這小子給騙了吧!”

    “騙?”蘇照樓表情微斂:“褚長老何出此言啊?你跟這位小兄弟,

    莫非有什麼過節?”

    林燁知道,褚祿還在記恨那天自己沒給他烈焰琥珀,又搶了南宮無常讓他丟了人這事兒。

    他乾脆主動站起來,笑道:“蘇老,我跟褚長老也算不上什麼過節。

    只不過是我治好了他沒能治好的人罷了。”

    “喏,病人還在現場呢。”

    南宮無常起身,點頭道:“蘇兄,林燁說的病人,正是我。”

    翟臨微微偏頭,看向褚祿:“噢?還有這事兒?”

    在場人不少,宗門內外都有。

    更何況還當着蘇照樓的面,褚祿自然不會承認。

    “笑話!”他否認道:“我都治不好的病,你們信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治好?”

    “南宮無常的寒毒纏身多年,一直都是我在替他調養。”/

    “那天剛好是最後一次治療,恰好這小子出現,

    生把我的功勞給搶走了而已!”

    褚祿人老臉皮也厚,說起瞎話來眼睛都不眨。

    在場的人,跟鳳鳴宗多少都有關係。

    而跟鳳鳴宗有關係,跟聖醫宗自然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在褚祿一個醫門長老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之間,該選誰,不言而喻。

    “褚長老一直在給南宮先生治病這事兒我也知道,好幾年了。”

    “年紀輕輕,怎麼學了一副好大貪功的德行!”

    “呵,這種人怎麼來了鳳鳴宗?真是髒了鳳鳴宗的門檻兒!”

    見衆人瞬間站在了褚祿那頭,南宮無常忙出面替林燁解釋。

    他道:“諸位,我身爲當事人,是可以替林小友作證的。”

    “我的寒毒,確實就是由他治好的。”

    然而,褚祿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冷哼一聲:“你作證?你憑什麼作證?”

    “那天你一直昏迷,是我用了畢生絕學,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你倒好,不僅不領情,還輕信這小子。”

    說着,又睨了一眼後頭一臉憤懣的南宮孤芳:“噢,我知道了。

    你孫女看上了這小子,所以你想把這功勞拿給這小子添光吧?”

    褚祿這一盆髒水潑下來,南宮無常便皺起了眉頭。

    林燁是他帶上鳳鳴宗的,也確實有意撮合他跟孤芳。

    這些蘇照樓都知道,這樣一來,他的話就不能算作證據了。

    危難之際,林燁衝南宮無常微微搖了搖頭。

    他倒要看看,褚祿這老潑皮想耍什麼花樣。

    一羣人中,周茗兒最爲驚訝:“小子,你真做出了搶人功勞的事兒?”

    蘇行早就看林燁不順眼了,站在蘇照樓身後陰陽怪氣道:“茗兒,師兄說過,你結交朋友實在是隨便了些。”

    “他沒有搶功勞,難道還是褚長老誣陷他不成?”

    褚祿也順勢道:“呵呵,老夫身爲聖醫宗的長老,有必要誣陷一個一文不名的青瓜蛋子?”

    “有道理啊,褚長老沒必要誣陷他呀!”

    “廢話,人家是堂堂長老,他算個什麼東西?”

    “南宮先生也是糊塗,怎麼能看上這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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