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祿這一手,還真是說到點兒上了。

    看衆人又產生了動搖,褚祿舒緩了表情:“小子,你能說出這琥珀從哪兒來麼?”

    事急從全,林燁也顧不得隱瞞了。

    剛想說出自己靈醫門的身份,卻聽南宮孤芳道:“我南宮孤芳的男人,有烈焰琥珀很奇怪嗎?”林燁的話都到了嘴邊,一下子卻閃了舌頭。

    他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後,被南宮孤芳瞪了一眼。

    南宮孤芳走到衆人面前,指着林燁道:“他是我的情夫,因爲他已婚的身份,所以我們一直瞞着我爺爺。”

    “因此,我私下讓他幫我找藥的事,我爺爺也不知道。”

    “這樣,你們還有什麼疑問麼?”

    她的一番話,讓衆人面面相覷。

    看到南宮無常嘴角抽了抽,林燁一手扶額。

    心說大小姐您這犧牲也太大了。

    關鍵她犧牲不要緊,這事兒要是傳到了晚秋耳朵裏,日子還過不過了?

    一旁的周茗兒更是“嚯”了一聲,一巴掌拍在林燁肩膀上:“你小子夠花啊!”

    他能怎麼辦呢?他也很絕望啊!

    不過眼下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說法了,也算是爲了顧及南宮孤芳的顏面。

    畢竟人家一個黃花閨女,都當衆說出情夫這種話了。

    他要是否認了,別說南宮無常了,就南宮孤芳也得把他皮給扒了。

    權宜之下,他只能硬着頭皮道:“還行,還行……”

    有了南宮孤芳的證明,褚祿這下徹底沒話說了。

    他臉色煞白地後退了幾步,一臉頹然:“好,我承認。確實是我記恨你搶了我的病人,

    所以才……”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要算賬就算吧!”

    “只是你要想好,真準備對我聖醫宗的人動手?”

    林燁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就被一旁的蘇行給打斷了。

    “怎麼,莫非你還真要對褚長老下手不成?”

    林燁擡眼看去:“爲何不可?”

    這個蘇行,今天是擺明了要跟他作對了。

    只聽蘇行道:“褚長老是聖醫宗的元老了,行醫幾十年一直口碑很好。”

    “他一時糊塗,冤枉了你,不過是個誤會而已。”

    “再說了,你搶了褚老的病人,本來就是你不道德在先,

    怎麼好意思懲罰褚老的?”

    他這幾句話,倒是真起了作用。

    畢竟一個是聖醫宗的長老,一個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窮小子。

    人心本就是偏着長的,聽完蘇行的話,自然全都偏向了褚祿。

    “是啊,褚長老一把年紀了,糊塗一些很正常。”

    “你個年輕人就別計較啦,尊老嘛,這次就算了。”

    “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這次算了,還能在我們面前博個好感。”

    一羣人的道德綁架,劈頭蓋臉就扔在了林燁頭上。

    聽得林燁忍不住發笑。

    人啊,總喜歡把尊老的帽子扣在人頭上。

    以爲年齡資歷擺在那兒,就成了佔便宜耍賴的資本。

    若是受害者計較,那就是沒有格局,小心眼。

    若是不計較,便只能自己喫虧。

    他見蘇行起了這個話頭,便反問一句:“既然你們都說褚長老今日所爲,是一時糊塗。”

    “那我想問問,若今日做錯事的是我,

    諸位是不是也能放我一馬呢?”

    蘇行卻不屑道:“你也能跟褚長老比?”

    他話音剛落,就聽林燁冷笑了一聲。

    “既然如此,我又爲何要放過他?”

    說完,衆人尚未回身,林燁便已經疾步到了褚祿跟前。

    隨手抽出人屠斬,手起刀落,便響起了褚祿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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