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怒吼一聲,身上的筋肉也瞬間繃緊。

    只見他腳下一踏,地板就碎裂了一塊兒。

    他從腰後抽出了兩根甩棍,不知道碰了什麼機關,甩棍的頭部鑽出來兩把匕首。

    這麼一看,他手上跟拿了兩把長劍似的。

    隨後腳下一碾,跟踩了發條似的,整個人朝着林燁發射過來。

    “好快的速度!”

    “哈哈,那小子死定了,蠍哥的仇得報了。”

    “沒想到張家有武道中人,看來咱們選對人了!”

    就連那幾名看熱鬧的女生也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武道是什麼,但一看就知道,張衡的父親在氣場上就單方面碾壓。

    只要張家能贏,那小子就猖狂不起來。

    苗栩的下場一定也會很難看!

    可他們這種慶幸的心情還沒持續三秒鐘,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因爲張衡在猛衝到林燁一個身位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他停,並不是因爲他想停,而是不得不停。

    只見他的膝蓋以下,也如同剛纔張衡一般,眨眼間就消失了。

    發生得太快,就連他自己都沒看清到底怎麼回事兒,甚至都沒察覺到疼痛。

    整個人竟然還在半空中懸浮了一兩秒,才轟然倒地。

    他的脖子跟落枕似的,僵硬地朝自己身後回望。

    發現他的兩條腿還留在他跑過來的路上,甚至還保持着奔跑的姿勢。

    就連此時此刻,都還沒倒下。

    林燁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臉上沒有絲毫勝利之後的得意和喜悅,像是剛纔的一切不過是一場不足掛齒的戰鬥一樣。

    他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手裏的人屠斬還滴着血:“你跪完了,還有誰沒跪?”

    說話的時候擡起頭,看向了張鳴。

    不得不說,張川比起他兒子來,還是要硬氣了不少。

    身體裏大部分的血液流失,已經讓他沒什麼力氣了。

    可就這樣,還是撐着擡起頭來,衝着林燁罵道:“我呸!”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邪門歪道,但是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張家就不會向你屈服!”

    “我們張家在一天,你在中城就要受制於人!”

    林燁收回目光,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我來是接管中城的,不是來給誰打工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接着,林燁輕輕舉起了手裏的人屠斬。

    眼看着就要把張衡的腦袋切下來,一道老邁卻迅捷的身影衝了過來,直接擋在了張川面前。

    張鳴把手裏頭的手杖往地上狠狠一砸:“大膽!”

    兒子和孫子接連遭受重創,老子頭已然怒不可遏,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

    他說着話,把手杖舉了起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

    林燁眯着眼睛看過去,發現手上上雕刻了一條盤踞的蟒蛇。

    蟒蛇惟妙惟肖,還吐着舌頭,一對眼珠子猩紅,似乎正盯着他。

    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凡品。

    他還想問這是什麼東西,張鳴就自己開口給他解釋了:“這蛇頭杖,是我張家的大爺在爲先生立下功勞的時候,先生所贈!”

    “見蛇頭杖,黃門子弟都要聽令!”

    “你若是還要動手,就是背叛了先生,背叛了黃門!”

    林燁多看了蛇頭杖兩眼,心說一個黑道組織,彎彎繞繞還挺多。

    他輕笑了一聲:“黃門子弟?”

    “跟我林燁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鳴沒料到黃門之內居然有人敢違逆蛇頭杖,登時暴怒:“你說什麼!”

    林燁隨手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人屠斬上面的鮮血,理所當然道:“我只說我是來接管中城的,可沒說過我是黃門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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