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戰卻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不不不,您剛剛纔幫了我,怎麼好意思讓您請我喫這麼貴的東西呢?”

    “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我看你順眼,就想請你喫飯怎麼了,不給面子啊?”

    這回江戰不好駁了他的面兒,只能跟着他進去。

    倆人點完菜,等菜上桌的時候,才聊到了江戰的家世。

    江戰出生湘城,祖上是幹什麼的他也不清楚。

    因爲從他出生開始,家裏就只有一位母親在世。

    對於他的父親,母親是絕口不提。

    只是留下了一塊玉,說等他成家立業之後,要還想找父親的話,就能帶着那塊玉到京都來。

    這不,前幾個月母親去世了,他這纔想着來京都找父親。

    而凌月是十年前,他們同寨一戶人家的女兒。

    家裏活在,父母雙亡之後,江戰的母親看不下去,就把她收養到了自家。

    後頭也是凌月口口聲聲喊着要嫁給江戰,軟磨硬泡才把那塊玉給拿走了。

    再後來,就是凌月到了京都念書,才一年就勾搭了上了一個富二代。

    便再也不跟江戰聯繫了。

    聽完這些話,林燁對他的身世十分感慨。

    一番安慰之後,又問:“對了,剛纔我看你對劉倩的診治,你是大夫?”

    江戰猶豫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其實也不算,我只是熱衷此道而已。”

    “沒有正經學過醫術,只跟着家裏的醫書學習過一二。”

    “凌月說得不錯,我確實是個赤腳醫生。”

    說完,他還自嘲一笑。

    林燁眯着眼聽完,心道妥了,是個好材料。

    只不過他的實力,自己還得再試探一番纔行。

    他們這邊兒等了半個小時,本來是聊着天,也不覺得慢。

    但現在半小時過了,卻連個涼菜都沒上來,林燁便叫來了服務員問話。

    服務員過來之後,態度十分隨意:“哎喲,不好意思啊兩位。”

    “十分鐘前咱們經理來了吩咐,說馬上有貴客要到。”

    “咱們這兒被包場了。”

    “你們啊,還是去別家喫吧。”

    林燁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十分鐘前?我們可是半小時前來的。”

    “就算要包場,也應該招待完我們這桌之後吧?”

    臨時包場,被趕走的卻是他們。

    這是哪兒來的道理?

    服務員對他的說法十分不屑,在他看來,這就是倆來喫新鮮的窮小子罷了。

    “那沒辦法,我們這兒就這個規矩。”

    林燁冷下臉來:“你確定百味堂就是這個規矩?”

    “沒錯,就這規矩怎麼了?”服務員說着,還翻了個白眼。

    江戰一下子有些窘迫,拉了拉林燁:“林兄,要不還是算了,咱們去別處隨便喫點兒吧。”

    林燁正要說話,就看百味堂的經理過來了。

    他倒冷不熱地掃了一眼林燁二人,目光落在了服務員身上:“幹嘛呢,貴客馬上就要到了,還不清場?”

    服務員一臉無奈,把髒水潑在了林燁身上:“不是我不清啊經理,是這倆小子賴着不走。還說什麼管我們包場不包場的,要不給他們上菜,就不走了。”

    江戰怕惹事兒,連忙站起來說道:“不是這樣的,是我們兩個先來,都點好菜了,這位小哥才說有人包場。”

    “我們都等了半小時了……”

    “行了行了。”經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隨手從錢包裏抽出五百塊錢,往江戰跟前一扔:“你們也別跟我耽誤時間了。”

    “什麼先點不先點的,不就是想要補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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