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生病,身體都是有預兆的。
但是一個人體力精神達到巔峯,在外貌上也是表現得十分明顯的。
除了一些重大疾病在早期表現不明顯之外,一般來說像林燁這樣的中醫高手,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健康情況。
而唐臣淵在他的眼裏,無論是體能還是精神,無一不達到了巔峯,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病氣。
自然,唐漪瀾口中那個需要救治的“家人”,也就不會是他了。
只是林燁有一點不明白:“既然唐將軍在,想必要找到比我更好的大夫不是難事吧?”
唐臣淵收斂了幾分笑意,脣角還微微勾着:“如果林北那小子還在的話,只怕這個活兒還輪不到你這孩子頭上。”
從唐臣淵的口中聽到林北的名字,林燁說不驚訝是假的。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父親居然跟唐臣淵也有關係!
他剛張了張嘴,剛想問,唐臣淵就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現在只怕不是時候。”
“爲何?”林燁不解。
葉玉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憑你現在,也有資格過問你父親的事?”
這一句話把林燁給說蒙了。
他原先是知道父親在做一件大事,可是卻不知道,這件事在葉玉安這種人的口中,也是他難以觸及的。
所以,父親到底做的是什麼?
“唐老,晚輩不知道父輩的事業究竟是什麼,但若是您知道我父親死亡的原因,希望您能不吝告知。”
唐臣淵笑眯眯地沒開口,倒是一樣的葉玉安哼了一聲:“怎麼,你覺得自己能替他報仇?”
“不錯。”
“呵呵,若是這條路比你想象的更加艱難呢?”
林燁笑:“雖千萬人吾往矣。”
他笑容淡然,並沒有多餘的波瀾,可是這份恬淡,卻讓人產生一種想法:那就是他真的能做到。
唐臣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便轉移了話題:“今天你到這裏來,不是爲了問我這些的吧?”
林燁也知道,自己現在跟唐臣淵沒有談條件的資本。
於是他坐下來,正色道:“不知唐將軍究竟想讓我給什麼人治病?”
唐臣淵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纔是我們今天該聊的。”
看兩邊都提到了正事兒,唐漪瀾也不再黏着自家爺爺撒嬌了。
她一本正經地坐在旁邊,恭敬地爲雙方都奉上了茶水。
不過在給林燁倒水的時候,背對着唐臣淵衝他翻了個白眼。
“實不相瞞,其實我讓小瀾叫你過來,雖然不是給我治療,卻也是給一個於我而言十分重要之人。”
“只不過這個人現在身份特殊,所以我不能從官方調人過去。”
“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
聽到這兒,林燁的眉毛挑了挑:“您的意思是,我的這位病人,身份比較敏感?”
唐臣淵點頭:“他人在魔都。”
儘管唐臣淵並沒有挑明對方的身份,但是聽到“魔都”兩個字,林燁就大概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武盟的人?”
“聰明。”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是魔都武盟中人,跟京都宗盟一直處於一個兩兩相望虎視眈眈的情況。
說不定,此人還曾經跟宗盟發生過摩擦。
這種情況之下,唐臣淵身在京都,確實很難調動京都的人。
“明白了。”林燁點了點頭,沒說應不應的事兒。
葉玉安的脾氣要暴躁一些,當場就皺起了眉頭:“行不行的你倒是給個話啊。”
“欸,老葉,你這一把年紀了怎麼脾氣還是這麼暴躁?”唐臣淵攔住了他,對林燁說:“小兄弟,你不用着急回我的話。不管你應不應,之前漪瀾答應你的出場費絕不會少。”
“不過你要是應了的話……你之前提出的條件,我也可以答應。”
對於林燁來說,這絕對是隻賺不賠的生意。
但是在沒有搞清楚病人身份的情況下,他還是得再考慮考慮。
“這樣吧唐將軍,您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必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唐臣淵沒有遲疑,當即拍板:“好,就三天。三天之後你要是考慮好了,直接找漪瀾就行。”
“那晚輩今天就先告辭了。”
唐臣淵揮了揮手:“漪瀾,送送去。”
“是。”
二人一離開.房間,葉玉安就不解地問道:“老唐,這小子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能讓你看得上眼?”
“就衝他是林北的兒子這點,夠不夠?”
葉玉安無奈地扯了扯嘴:“拉倒吧,我看那小子比他爹還差得遠。”
“這話怎麼講?”
“你沒看到他在樓下玩兒那些小把戲麼?無非就是想給我們個下馬威唄。”
在葉玉安看來,他這個下馬威給得相當沒水平。
要知道在他們倆人面前,別說林燁了,就算他爹林北來,也不敢高聲言語。
可是唐臣淵卻不這麼認爲:“這段時間,我查了這小子不少事情。”
“我倒是覺得,他有可能比林北成就更高。”
“我還是覺得他嫩點兒。”看來葉玉安對林燁是相當不滿意了。
唐臣淵也不再勸,只是幽幽嘆道:“咱們老啦,也該把位置讓給這些小傢伙們折騰啦。”
那頭,林燁跟唐漪瀾一塊兒下了電梯之後,經理便把他的東西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
“行了,送到門口就行了。”
林燁拿上東西準備走,唐漪瀾抱着手哼了一聲:“怎麼,現在知道自己跟我身份差距大,不敢讓我送你了?”
林燁笑了笑,覺得這唐大小姐非得找回場子的樣子有些可愛。
“不好意思唐小姐,說到這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之前還是今天,好像都是你主動來接送我的,我可從來沒有要你送過。”
“唉,不過我看你不送我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要不你還是送送?”
唐漪瀾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慢走不送!”
林燁也不逗她了,揮揮手便出了酒店,剛出門,就碰上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