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人,畢紅珠微微一笑起身:“知道林先生有佳人相會,所以沒敢擅自上去打擾。”
“咳咳,什麼佳人相會?一個朋友而已,來給我送點喫的。”林燁尷尬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可沒有跟什麼私會的愛好。
雖然他跟張晚秋已經離婚了,卻還是跟異性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的。
也可能是他的心裏,始終給某個人留了位置吧,別人進不去。
畢紅珠聞言,眼前一亮,主動上前來挽住了他的胳膊:“既然如此,我要是想邀請林先生共進晚餐,想必也不是問題了?”
林燁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共進晚餐是沒問題,我正好還有點事要跟你打聽打聽。”
這次他來魔都,可不僅僅是爲了給人治病。
魔都武盟跟京都宗盟之間明爭暗鬥多年,已經是老對頭了。
今年,武盟的人時常在京都地界活動,總讓他覺得不太平靜。
而他以前在靈醫門的時候,成天就悶在宗門裏研究醫術,也不問外界。
正好這次出來,可是趁着這個機會了解一下魔都武盟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再加上他今天接了個病人到自己手上,要說中醫可能整個魔都沒有能跟他相提並論的。
可論到換肝這樣的西醫手術,他也矇頭。
所以想跟畢紅珠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安排那小姑娘進一家沒被丁家染指的醫院。
要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帶他們一家人回京都了。
畢竟是他主動攬的事兒,那就得負責到底,否則違背了他當大夫的初心。
現在距離晚飯還有段時間,倆人就先找了家安靜的咖啡廳坐了坐。
期間他跟畢紅珠提到了這件事,順便打聽了一下丁家和戴家。
丁家跟畢紅珠一樣同爲武盟的人,她應該比較瞭解。
果然,林燁一問,畢紅珠就沉着眉頭把丁家的底細給說了一半。
“醫院的事情好說,我可以替你安排,就算是需要插隊移植也行。雖然朱家在醫藥行業並沒什麼涉獵,但是有我老師的面子在,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丁家嘛……”
林燁沒提丁家跟他那個小病人有關,只說了丁兆齊在追求他那位紅顏知己,他想先相相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瞞你。丁家是武盟的老人,但是魔都武盟不像京都宗盟那麼團結,所以丁家跟我們家也不算熟悉。”
“怎麼個不團結法?”林燁挑眉多問了一句。
說到這個,畢紅珠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說:“咱們還是說丁家吧。”
有武盟的背景,丁家在魔都的生意是順風順水的。
正如之前林燁所瞭解的,他們家主要的方向都放在醫療行業。
丁家老爺子早年有兩個老婆,都是明媒正娶進門的。
也就導致了現在內部分。裂成了兩派,大房和二房各自爲營。
大房孫子這一輩有一男一女,也就是丁兆齊和丁雨嬈了。
按理說大方作爲嫡系,應該更得勢一些。
所以目前看來,大房二房算是平分秋色的。
不過提到追求夏槿汐的人,畢紅珠直言,要是二房的三公子,那還不錯。
可如果是大房的丁兆齊,那還是離他遠點得好。
畢紅珠對這人的評價是——衣冠禽獸。
“雖然咱們武盟的人,多多少少手上都沾着人命,但是很多事辦事兒都是有底線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有誰會閒的沒事兒殺人玩。”
“但是丁兆齊不一樣,他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而且非常注重對外的形象。”
“所以說,他手上沾染的血腥,很多都是被武盟中人所不齒的。”
這一點,林燁十分同意。
武道中人,難免跟血腥沾邊。
可是武道中人也講究一點,對無辜且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都不會隨便下殺手。
今天那件事,丁兆齊原本可以有一百種方法讓那一家子閉嘴。
但就因爲他們鬧了一通,他便選擇要了一家三口的命。
可見此人狠毒。
畢紅珠見他沒接話,接着往下說道:“至於丁家那位老爺子……我瞭解不多,不好評價這人。但是看丁兆齊的言行,想必也是個裹着刀子的,不好惹。”
她說,她開始懂事的時候,那位丁老爺子就已經半隱退了。
武盟中大會小會基本都不參加了,由他兩個兒子代替。
所以這人到底是好是壞,她不好評判。
“那戴家呢?跟丁家是什麼關係?”
提到戴家,畢紅珠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呵呵,區區戴家,小門小戶罷了。”
“戴琮林他父親早年不過是武盟的一個小角色,後來運氣好,做生意發跡之後便脫離武盟了。”
“兒子呢,娶了宋家那個二世祖,跟官方搭上了關係,這不就冒頭起來了嗎。”
“他們跟丁家應該就是合作關係,不顧他們要是招惹了林先生你,我可以代爲收拾了。”
聽到畢紅珠如此自信的話,林燁心裏也就有譜了。
想打聽的事情打聽清楚了,這時候畢紅珠接了個電話,不是別人,正是畢建生。
雖然那頭十分熱情地邀請林燁到家裏做客,但是他卻聽出來,畢建生的語氣似乎有些焦灼。
掛斷之後用眼神詢問了一番畢紅珠,後者立馬露出了愁容:“實不相瞞,最近……我師母出了點問題。”
根據畢紅珠的描述,畢建生的老婆今日不太正常。
每天瘋瘋癲癲的不說,半夜還經常爬起來磨刀。
有天畢建生憋尿醒了,就看到自家老婆蹲在牀腳磨刀,當場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聽到這兒,林燁兩手一攤:“那沒辦法了,這風水算命什麼的,不是我的強項啊。”
畢紅珠嘆了一口氣:“我老師也聽他那個小姨子的話,信了師母中邪了,這些天請了好多人去家裏看。”
“可是我卻不那麼認爲,我總覺得我師母那個樣子,像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