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車準備回酒店,卻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正是他昨天碰見的丁傾傾。
“是你?”丁傾傾瞪大了眼,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
林燁懶散地看了她一眼:“噢,好巧。”
說着就要拉開出租車坐上去。
誰知丁傾傾一把攔住了他:“等等,這輛車先讓給我吧。我的車壞了,現在有一個急症病人在等着我,你坐下一輛。”
早就猜到了她應該是個醫生,原本聽到她有急症病人,林燁是肯定會讓她先走的。
可是這裏比較偏遠,很難等到出租車。
於是他提出了自己跟丁傾傾同乘一輛,到了市區把他放下就行。
本來是個挺合理的提議,丁傾傾卻突然抱緊了胸口,狐疑道:“你不會……是對我有所圖謀吧?”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敞着懷,露出了裏面的藍色毛衣裙。
這種毛衣裙很微妙,明明哪裏也沒露,但是材質貼身,卻能把女人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準確的說,是女人的身材本來就非常火辣,毛衣裙剛好完美地將它呈現出來了而已。
網上給這種裙子還取了個名字,叫什麼……藍色戰袍!
不過,好看歸好看,但林燁對她還真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他無語地拉開了車門坐進去:“我沒有車震的愛好。”
意思是還有司機在呢,你怕個毛啊。
丁傾傾雖然拉開了後排的車門坐進去,但是卻還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林燁。
這一片是富人區,能夠魔都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獨棟別墅的人,全都非富即貴。
更別提這邊的別墅,價格都在九位數以上。
她不管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小子是住在這兒的。
動了這個心思,她忽然有種不太好的想法。
昨天的事故,別人都沒管閒事,怎麼就他管了?而且還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再說纔過去了一天,他們就能這麼巧的“偶遇”了?
丁傾傾覺得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於是等出租車到了市區的時候,她忽然一轉念,衝着司機道:“師傅,我的病人比較着急,你還是先別停,直接送我到金立醫院吧。”
林燁從後視鏡與她對視一眼,並未表示不同的意見。
身爲大夫,既然病人着急,那麼他也不介意多耽誤一些時間,反正到金立醫院再打車也是一樣。
可是誰知到了金立醫院之後,丁傾傾匆匆下車了,連車費都沒付。
林燁無奈替她掏了車費之後,正準備下車離開,突然便冒出來幾名黑衣的保鏢攔住了他的去處。
“不好意思先生,我家小姐想請你上去坐坐客。”
林燁揚了揚眉,下意識看了一眼丁傾傾離開的方向。
這幾個意思?被扣下當壓寨夫婿了?
按照以往,他早就不耐煩地離開了。
可是這幾名保鏢態度還算不錯,且口口聲聲稱呼丁傾傾爲小姐,倒是讓他有些好奇那丫頭想幹什麼。
眼看時間還早,他關上了車門:“行啊,記得給我送杯茶過來。”
果然是個醫生。
林燁剛饒有興致地找了個地方坐下,辦公室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一名相貌堂堂的青年。
對方看到林燁,明顯愣了愣:“你是……病人?”
林燁掃了一眼他的胸牌:副院長,丁望北。
都姓丁啊……
林燁指了指丁傾傾的位置:“她讓我來的,噢不對,她把我扣下的。”
丁望北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扣下的?胡鬧!”
看來,丁望北也當自家妹子強搶民男了。
他還算客氣地抱歉道:“不好意思啊這位先生,我這個妹妹平時被寵壞了,任性了一點,但絕沒有別的意思。”
“你稍等一下,我打電話問問她怎麼回事。”
林燁對丁望北觀感還不錯,當下點了點頭,沒做什麼表示。
他也想看看這兄妹倆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其實丁望北自己都不知道,儘管丁家的風評不好,但他們兄妹從小一塊兒長大,他一直教育她不要隨便欺負人。
可是……
撥打電話的時候,丁望北餘光看了看林燁:這看起來也不像是她的心上人啊,難道惹上她了?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了丁傾傾焦急的聲音傳來:“哥,你快來急救室幫幫我!”
丁望北眉頭一凝:“不好,病人有問題!”
他也顧不上林燁了,直接就往急救室跑。
丁傾傾的電話林燁也聽見了,反正她一時半會兒估計是過不來了,所以他乾脆也跟了過去。
剛到急救室門口,就聽到了一陣號哭聲。
“我的兒子!你好可憐啊!”
“明明來醫院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這樣了呢!”
“都是這些醫生害你啊!”
丁傾傾就站在角落裏,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而急救室的中間,躺着一個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這會兒正在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一眼看去,並沒有明顯外傷。
丁望北一進來就衝着丁傾傾去了:“怎麼回事?”
“病人剛送來的時候,頭暈乏力胸悶,有少量吐血的症狀。”
“我本來以爲是普通的支氣管擴張,所以纔去了相應的措施。”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纔剛給他打了一針,他就這樣了……”
丁傾傾也是急壞了,都顧不上自己被家屬打了一巴掌。
好歹她也是丁家的千金,這會兒遭人扇耳光,卻還是想着病人。
十分令人意外。
丁望北也不好再安慰她,趕緊先回頭看了病人。
如果因爲丁傾傾診斷失誤,導致病人出了什麼事的話,不僅醫院的口碑會有所影響,只怕傾傾在家族裏也會擡不起頭來。
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病人的表面,卻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來。
如果是他來的話,只怕也會診斷成支氣管擴張。
“去準備檢查儀器,先上儀器檢查再說。”
他剛交代完,就聽門口響起一道悠閒的聲音:“等你把儀器都走一遍,他也就該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