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山都不知該說什麼了，但此時此刻，他又不能什麼都不說。
“齊少，那個，林燁不懂事，你消消氣……”
面對齊小天狂怒到扭曲的臉，他都可以想象自己的笑容有多僵硬。
“滾！”
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小天寒聲打斷。
張永山一僵。
隨即他硬着頭皮道：“齊少，你答應我那三千萬……”
“滾！”
“現在不滾，明天，我就讓你張家從江城，徹底消失！”
此時此刻，哪怕是張永山胸膛中也燃起了熊熊怒火，也只能壓了下來，和齊小天告罪一聲，灰溜溜走出了包房。
走出了聖雅迪酒店，張永山並沒有看到林燁的車，估計早就走了。
他臉色鐵青，雙拳緊握。
下一秒，沒忍住澎湃的情緒，一腳踹在一旁的樹幹上。
“林燁，王八蛋！”
今天他都如此卑微了，到頭來還是受了一肚子的氣，三千萬沒要到不說，還差點得罪了齊家。
而這一切，都是拜林燁所賜！
打了個車，張永山準備去找林燁要個說法，可到了秋葉醫館之後，才發現大門緊閉，林燁根本沒回來。
心中鬱氣難消，但張永山又沒處發泄，只能開着nimi回張家去了。
剛一進家門，張永山就多了一雙鞋，擡起頭，看到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
“回來了？”
老太太笑容滿面。
“媽，你怎麼來了？”張永山心中一驚。
這不會是他和林燁見面，被家裏人知道了吧？
以老太太的脾氣，興師問罪來了？
張永山擠出一個笑容，道：“我沒緊張啊，只是擔心你的身體狀況而已，醫生不是說了，讓你少出門嗎？”
“我的身體，我自己瞭解。”老太太呵呵道：“死不了。”
張永山捉摸不定，轉頭道：“邱慧，媽來了，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邱慧居然一改中午時的爆脾氣，同樣笑容滿面，道：“這不是怕影響到你嗎？”
“影響我什麼？”張永山一頭霧水。
“老二，你也別裝了。”老太太笑道：“今天中午的時候，公司有人看到你上了齊家齊小天的車，你這兩頓飯沒在家裏喫，應該是去赴齊家的宴了吧？”
張永山一怔，道：“有人看到了？”
“何止啊。”老太太呵呵一笑，道：“剛纔快下班的時候，齊家的還有人來我們張氏集團，詢問一些合作的事情。他們可謂情真意切，言辭鑿鑿，很顯然是有人授意的。”
“不過，齊家是江城新貴，又是汽車大亨，現在爲了轉型主要進軍的是房地產，故此以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投資醫藥器械這種夕陽行業的。”
“所以這其中，你不會想告訴我，和你沒有關係吧？”
“媽你分析得有道理。”張永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撿片面的說：“齊小天的確找過我，晚上我也和他吃了一頓飯，他的意思，說要給我們張氏投資。不過具體數目，我還不清楚。”
“哦？”老太太笑容更甚，道：“齊家爲什麼會忽然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