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見狀,眉頭微皺,把門關上後,對王雲霞問道。
曾經面對槍林彈雨,他也能做到沉穩應對,所以自然不會害怕王雲霞手中的菜刀,只是好奇王雲霞想要做什麼。
“沈東,剛剛我已經和薇薇聊過了,讓你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警告你一點,如果你敢做出傷害薇薇和小艾的事情來,就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激動處,王雲霞憤然起身,手中的菜刀在沈東面前揮舞着。
當然了,她也沒真想砍了沈東。只是想要給沈東一個下馬威而已。
沈東自然是看出了王雲霞的意圖,急忙保證道:“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用我的性命保護薇薇母女倆的周全。”
“漂亮話誰都會說,但就要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王雲霞收斂起怒容,坐回到了牀上:“還有一點,以後別叫我媽,畢竟你和薇薇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而且你現在還在考覈期。別以薇薇的老公自居,懂了嗎?”
沈東態度謙和:“媽...阿姨,我知道了,以後我注意。”
看着沈東的態度還不錯,王雲霞的心也柔軟了幾分,將手中的菜刀放到了旁邊的梳妝檯上,語氣較爲緩和:“有一個問題,原本我是不應該問的,但不問出來,我又不踏實。”
“阿姨,您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東面露欣喜之色,現在總算是將自己這個老丈母孃給搞定了。
只要他能夠留下來,他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定然能夠找到機會,說出當年的實情,與小艾父女相認。
王雲霞問道:“你給薇薇和婉兒一人一張一百萬的會員卡,又買了幾百萬的車,這前前後後,近一千萬,這些錢,真的是你的嗎?還有,你的父母,真的已經死了?”
這些問題。沈東早已胸有成竹:“對,我的父母,的確已經亡故了。至於我的錢,一部分是我掙的,另外的一部分,是因爲我老家拆遷,所獲的賠償。”
拆遷,這個理由,絕對是無懈可擊。
王雲霞聞言,得知沈東可憐的身世,也不方便在繼續追問下去,省得讓沈東覺得她是貪圖上了沈東的錢。
她在嘆了一口氣之後。站起身來:“行了,我去做飯了,你去陪小艾玩兒吧。”
在沈東走出房間後,杜薇薇急忙將他帶到大門外,問道:“沈東,我媽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
沈東笑了笑:“她說讓我以後對你和小艾好,還說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希望我能夠照顧你一輩子。”
“真的?不應該啊?”
杜薇薇滿臉狐疑,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這麼快就接納了沈東。
沈東抓住杜薇薇的手放到胸口,滿臉真誠:“老婆,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們都在擔憂什麼。請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
面對沈東的真誠,杜薇薇滿臉嬌羞,掙扎着將手給抽了回來,轉移了話題:“對了,明天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杜家公司。”
沈東好奇問道:“去杜家公司幹什麼?你不是說要脫離杜家公司自力更生嗎?難道剛剛他們又打電話威脅你了?”
“不,不是的。”
杜薇薇急忙搖頭:“我有一些私人物品還在公司裏面,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搬回來吧。”
“行。明天上午我們送小艾去上學之後,就去公司給你搬東西。”
沈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聽媽說,你以前過得挺辛苦的,現在總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休息?!”
杜薇薇苦笑了一聲,滿臉的憂愁。
沈東問:“你怎麼啦?看上去好像有心事?”
“沒什麼,你去陪我爸聊天吧,我要去準備簡歷了。”
簡歷?
難道是要找工作嗎?
也對哦,杜薇薇已經決定離開杜家,身爲家裏唯一的經濟來源,自然是急於要找工作養家餬口。
想到此處。沈東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杜薇薇知道他有錢,而且還是一個大款,杜薇薇大可不必再出去辛苦打工掙錢。
可杜薇薇卻偏偏沒有這樣做,這也是因爲她從小自強自立的精神絕對不允許自己去倚靠男人生存。
“薇薇。既然我們是夫妻,我自然不可能再讓你過顛背流離、看人眼色的打工仔日子。”
沈東心中嘀咕了一句,隨即掏出手機,給火德輝發去了一條短信:“你馬上收購杜家公司全部股份。杜薇薇正在向各大公司投簡歷,你假裝接到了杜薇薇的簡歷,讓杜薇薇擔任杜家公司的執行董事長。”
稍傾,火德輝就發來了回覆短信:“明白。”
...
沁香園茶樓內。
劉家家主劉開泰和黃家家主黃豐目光灼灼的盯着正在打電話的於家家主於德華。
半晌之後,於德華掛斷了電話,眉宇凝重,面色難看,道:“今天上午,沈東真的已經安然出獄了。”
黃家家主黃豐滿臉詫異:“怎麼可能呢?按理說,京城沈家應該在監獄裏就把沈東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纔對,這傢伙怎麼還活着?難道是沈家老太太心軟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萬一這小子獸性大發,對我們展開報復,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劉開泰是出了名的膽小,當年完全是被另外兩位家主硬拉上了賊船。
此時,他也在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提前一步將妻兒送到了京城。
於德華點上一顆雪茄煙。神色遲緩道:“剛剛我給監獄看守所的一位老朋友打去電話,瞭解到今天上午沈東前腳剛出獄,就被二十名彪形大漢堵在了監獄門口,看氣勢,應該是京城沈家派來的人。”
“那他爲什麼還活着?”
黃豐急不可耐的追問。
劉開泰則表示:“難道你忘記了嗎?這小子的功夫可是相當的厲害,二十個人,估計也拿他不下。”
“不...不是這樣的。”
於德華緩緩閉上眼睛,彷彿認命了一般:“我那位朋友看見。五輛掛着軍區牌照的卡車突然衝了出來,將沈家的人給制服,並帶走了,而且那些軍人還攜帶了武器。”
“軍人?軍區的人?”
劉開泰臉色譁變,手一抖,香菸從他指縫中悄然滑落到了地上。
黃豐冷汗連連,呆呆的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傢伙已經被沈家老太太逐出了沈家,無錢無勢,而且還蹲了五年大牢,怎麼可能有權利指揮軍隊呢?”
“很有這種可能!”
劉開泰穆然擡起頭來:“你們別忘了,他當了二十年沈家小少爺,以前沈老爺子在世時,可是對他寵愛有加,他肯定是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和人脈。
“並且就算沈老爺子已經亡故,但他的那些故交豈能見沈東身死而不救?依我看,那些軍隊,很有可能是沈老太爺身前的故人在暗中幫助沈東。”
在聽見劉開泰的分析之後,黃豐和於德華惶惶不安。
“還有一件事,恐怕你們還不知道。”
劉開泰接着說:“杜家被滅了,而且還是粱開暢、周立新等五位德高望重的大佬親自帶人衝進了杜家,一頓打砸搶燒,杜家祖孫三人都未能倖免。按照我的推論,杜家被滅,和沈東肯定脫不了干係。”
“什麼,杜家被滅了?這怎麼可能呢?”
黃豐和於德華驚呼,臉色比吃了一斤屎還要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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