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省城一品大員親自到機場迎接,軍隊全城警戒,警車開道,萬人空巷,就是爲了能確保這位薩維迪亞卡擁有者的人身安全。
所以剛剛在行長介紹薩維迪亞卡之後,李德明纔會露出惶恐的表情,同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火爺。
因爲在他的認知當中,能夠擁有薩維迪亞卡的人。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用權貴二字就能形容,那絕對是言出隨法、泰山般的大人物。
而省城火家的火德輝,似乎正好夠這個資格。
“什麼什麼薩維迪?火爺是誰?”
當王雲霞聽見李德明的詢問時,滿腦袋的霧水。
畢竟她就是來銀行調查沈東的這張稀奇古怪的卡。可直到現在她也不明白。
李德明狐疑的看了王雲霞一眼,在確定王雲霞並沒有撒謊之後,這纔好奇的問道:“王姨,難道這張薩維迪亞卡不是火爺送給你的?那是誰的?”
“是...”
女婿二字對於王雲霞而言,實在是難以啓齒,只好道:“是沈東的。”
“沈東?是誰啊?”
這一瞬間,李德明只感覺這個名字非常的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面對李德明的盤問,儘管王雲霞難以啓齒,但還是如實道:“是我女兒的男朋友。”
“薇薇小姐的男朋友?”
李德明在心中嘀咕了一下,心說杜薇薇不是在昨天已經結婚了嗎?哪兒來的男朋友?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他就突然想到杜庸曾經跟他說過,已經將杜薇薇嫁給了一個叫沈東的年輕人。
而沈東昨天上午還大鬧了婚宴,以至於讓杜家顏面掃地。
昨天下午杜庸還找過他,和他商量如何對付沈東。
當時他還特意的調查過沈東的身份,的確是一名強殲犯不假,被關了整整五年。
可是他卻非常的好奇,除了這些資料之外,關於沈東在南屏市的任何生活痕跡以及履歷都是一片空白,任憑他是警司副司長也查不到。
雖然當時他就覺得沈東的身份非常的古怪,但卻並沒有深究,主要是他也沒時間去追查。
“沈東...他在什麼地方?”
李德明突然緊張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心中的那個預感,說不一定是真的。
“我在這兒,你找我?”
就在這時,一道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門口看去。
“你什麼人?”
李德明帶來的兩名下屬守在門口,他們倆看見有陌生人進來,立即攔下盤問。
沈東打量了這兩人一眼,道:“還不明白嗎?我就是沈東,你們要找的人。”
“你就是沈東?偷薩維迪亞卡的人就是你吧?”
行長見李德明和王雲霞如此親近。就算他再傻也能看得出來李德明是在庇護王雲霞,這讓他心中有些擔憂李德明會找他算賬。
可是現在好巧不巧,罪魁禍首竟然來投案了,他立即藉故轉移話題和李德明的注意力,並對那兩名保安命令道:“快,把這個盜賊給我抓起來。”
兩名保安聞言,拔出腰間的警棍緊逼沈東而去。
然而,當他們氣勢洶洶的剛走到沈東面前的時候,突然感覺如墜冰窟般,一股刺骨的寒意鋪面而來,讓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殺氣?好凌厲的殺氣?這般純粹的殺氣居然是從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子身上釋放出來的?”
李德明身爲副司長,曾經當過兵。在邊境上與僱傭兵纏鬥過,自然知道世間有殺氣的存在。
並且他相當的清楚,想要練就殺氣的最基本條件,那就是必須要殺過人,手上見過血,身上的氣勢才能凝成殺氣。
而對於眼前沈東身上所釋放出來的純粹殺氣,讓他不寒而慄。
他敢保證,在他所認識的所有人,哪怕是軍人,釋放出的殺氣也絕對不會像沈東這般純粹凌厲。
這也讓他非常的好奇,沈東的殺氣究竟是怎麼練就的,亦或是。沈東究竟殺過多少人,才能練就出如此強悍霸道的殺氣。
“難道這個小夥子真的如同我猜測的那般,不簡單?”
李德明心中捏了一把冷汗,現在的他只有靜觀其變,以免一步錯,從而跌入萬丈深淵。
此刻,那兩名銀行保安還想要試圖靠近沈東,但一股恐懼的情緒縈繞在他們心間。壓力也隨之降臨,彷彿有一雙巨手遏制住了兩人的咽喉,促使他們倆連簡單的喘息都變得格外的艱難。
只是短短的兩個呼吸之間,還未觸碰到沈東身體的兩名保安,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面若金紙,冷汗密佈於額頭,就好像是剛剛從水裏拎出來似的。
“你們...你們怎麼啦?”
此時,行長也感覺到了隱隱的不適,但他還以爲辦公室裏的空調壞了,這纔會突然間溫度驟降。
所以當他在看見兩名保安跪倒在地上時,滿臉的意外與疑惑。
“阿姨。您沒事吧?”
沈東走到王雲霞的面前,原本他想喊媽的,但礙於昨晚王雲霞警告過他,所以現在他只能改口稱王雲霞爲阿姨。
王雲霞緊緊的捂着腹部。喫力的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奈何疼得她實在是受不了,連稍微大喘氣都疼得她後槽牙直冒涼風。
“阿姨,你怎麼啦?”
沈東看着王雲霞喫力的表情。立即湊上前,突然發現王雲霞臉上赫然出現了五根鮮紅的指頭印。
這頓時讓他雙拳緊握,赫然站了起來,環視着辦公室內的衆人,怒吼道:“誰打的?誰打的我丈母孃?”
這一聲暴喝中充滿了誰與爭鋒的霸氣與威儀,瞬間將現場衆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李德明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他畢竟是軍人出身,身體素質和心裏承受能力都比衆人要強上幾分。
他微微側過腦袋仰視着沈東,心中直髮寒。
“沒人願意站出來是嗎?”
再一次暴喝,沈東對着身旁的實木辦公桌擡手一掌。
剎那間,那近兩百多公斤、厚重無比的實木辦公桌的桌面上,猶如蜘蛛網一般裂開了無數條縫隙。
隨即,轟然倒塌在地。
現場衆人看見這一幕,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兩百多公斤的實木辦公桌,說碎就碎,簡直比榴彈炮的威力還大。
這如果打在人的身上。豈不得瞬間歸西?
“李副司長,你快...你快...”
行長看見這一幕,不停的對李德明遞眼色。
但接下來的話,他卻如鯁在喉,不敢說出來。
這也是因爲他生怕因此而激怒了沈東,並且他也知道,李德明肯定清楚他想要說什麼。
可李德明卻彷彿是沒看見似的,扭過頭去。
因爲在沒有調查清楚沈東的真實身份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輕舉妄動的,搭上自己的前途是小,萬一沈東兇性大發,將他給一掌斃了,那他可就虧大了。
驟然間,沈東那充滿暴戾氣息的目光打在行長的身上:“是你打傷的我丈母孃?”
“不不不...是...是他們?”
行長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完全摒着出了事,領導先跑原則,直接將還跪在地上的兩名保安給賣了。
兩名保安在見識到沈東強悍無比的力量後,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大哥,我們錯了,我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對於兩人的求饒,沈東充耳不聞,徑直走了過去,冷聲質問道:“誰動的手?”
“他...是他!”
在這個節骨眼上,情誼算個屁,其中一個保安立即就將另一個長臉保安給賣了。
長臉保安嚇得渾身直哆嗦,身體就好像裝了馬達似的,不停的往地上叩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
“饒了你?你開玩笑吧?”
沈東幽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這時,王雲霞捂着肚子,儘管難受,但卻絲毫掩飾不了她臉上趾高氣揚、大快人心的喜色,指着長臉保安對沈東吼道:“他...他還用手中的那根棍子捅我的肚子...”
“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濫用私刑的?”
沈東說完,冷冷的瞥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李德明。
李德明打了一個冷顫,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剛來的。”
沈東聞言,心中忍不住發笑。
他知道以前杜家就是仰仗李德明,可李德明現在如此的識趣,也讓他大開眼界。
咔嚓
一道骨骼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格外的清脆,猶如折斷了一個樹枝一般。
可這樣的聲音落在現場衆人的心中,卻讓衆人打了一個寒顫。
因爲他們親眼看見,那名長臉保安的手肘,呈反方向九十度骨折。
過了大概兩秒鐘,長臉保安這才反應過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捂着手肘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