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巔峯星主級噬星獸,它是不是敖澤的時候,它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

    這一刻,我忍不住熱淚盈眶!

    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當它,哦不,是他承認自己是我日夜牽掛的好兄弟時,我依然難掩內心的激動。

    我伸出手便想抱住他,可他卻避開了。

    我以爲他不認識我,幫我只是因爲我是人族。

    於是,我立刻道:“敖澤,是我,我是陳黃皮,你最好的兄弟陳黃皮。”

    敖澤笑道:“我當然知道是你,否則我也不會來這裏等你。”

    我有些驚訝,隨後明白過來,他如果不知道我是誰,在我問出他是不是敖澤的時候,他應該很驚訝纔對。

    但他完全不驚訝,因爲他知道我是誰,自然也知道我一定能將他認出來。

    但我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敖澤看出我的困惑,道:“其實我們分開以後,我便憑藉着這頭噬星獸的記憶,回到了它原本的地盤,我才知道原來在妖獸的世界,也一直都有關注宇宙人族的發展。”

    “你作爲宇宙人族裏最亮眼的一顆星,自然大受關注,不過後來你‘死’了,所有妖獸也都這麼以爲,可我知道,慕凡就是你。”

    “你沒死,你只是在以另一個身份蟄伏罷了,所以我才故意在星河學院院長出來抓妖獸的時候,故意被他抓到。”

    我沒想到,敖澤爲了我竟然做了這麼多。

    至於敖澤是怎麼知道我會來是受空間的,我倒是不稀奇,畢竟他作爲長河前輩的轉世,必定傳承了那位的記憶。

    以他的智慧,能推斷到我快來噬獸空間了的這件事,一點都不稀奇。

    我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敖澤道:“就在你來之前,而且當時我還沒有完全掌控這具身體,多虧了星河學院的院長,他將這頭噬星獸的意識徹底打散了。所以,我來這裏,是爲你,也是爲了我自己。”

    原來如此。

    我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沒有懼怕冒險而避開噬獸空間的歷練,否則我就看不到他了。

    我笑道:“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對了,敖澤,你的身體呢?你什麼時候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敖澤淡淡道:“我的身體在那場打鬥中丟失了,我還在找它。”

    我有些意外,問道:“怎麼會?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還有人從旁悄悄偷走你的身體?不過,當時我們之所以對那頭噬星獸束手無策,是因爲我們的修爲太低。”

    “如果當時有星主級的高手偷偷過去,完全可以不被那場戰鬥波及到。”

    “只是,我不明白,什麼人會偷你的身體?”

    難不成,敖澤的身體也和我陳崑崙的身體一樣,被人偷走好拿去拍賣嗎?

    敖澤淡淡道:“對於這點我也很好奇。不過,我不着急,總會找到的。何況,我並不打算從這具身體裏出來。”

    我有些驚訝地問道:“爲什麼?”

    敖澤道:“噬星獸在修煉方面極有天賦,且,噬星獸族有一祕法,學成後,噬星獸可以分化成兩個本體,一個是噬星獸,還有一個就是人族。”

    “也就是說,到時候我可能會擁有兩個身體,它們共享我的靈魂,這和你的扎紙術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聽到這話,我有些驚奇,據我所知,這宇宙中許多妖獸,哪怕修煉到最後,也頂多和伽馬一樣是人頭獸身,並且是沒有分身的。

    不僅是妖獸,宇宙人族也是,正因爲如此,我那玄妙的扎紙術才令一些人、乃至是人族大拿眼紅。

    沒想到,噬星獸竟然也有這種天賦,要不怎麼說,噬星獸是宇宙的寵兒呢。

    我道:“如果是因爲方便修煉的話,我們得想辦法把你從這裏帶走。關於噬獸空間會限制妖獸修行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吧?”

    敖澤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但你若帶我離開,便是與星河學院作對,而且,若讓他們知道了我的祕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我皺眉道:“可我總不能讓你困在這裏。”

    敖澤淡淡道:“這你不用擔心,我既然主動來這噬獸空間,必定也是有把握離開的,只是時候未到。”

    我有些失望,畢竟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我並不想再和他分開,而是想和他繼續並肩作戰。

    我道:“不如這樣,我給你扎一個分身,這樣你就能和我一起出去了。”

    敖澤卻搖搖頭,笑道:“恐怕,我想走也走不了。”

    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突然傳來“轟”的一聲,一股強烈的震盪帶着滾滾塵土席捲而來,地面震動地比之前那些噬星獸奔來時還要劇烈幾倍。

    而敖澤這時緩緩開口道:“他們來了,黃皮,我們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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