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對這個什麼符,聞所未聞,這也太神奇了!”

    當我向鴻圖解釋了我所畫符籙的玄妙之處後,他忍不住讚歎起來。

    他並不知道,此時背對着他的我,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地球在宇宙中是那樣的不起眼,即便它本身十分神祕,可不可否認的是,地球上的人類渺小而不堪一擊。

    可是,就是這樣修煉上限被限定,整體實力加起來還打不過宇宙中一箇中級修行者的人族,卻孕育着他們也不曾知曉的玄術。

    而且,這玄術還起源於我炎夏,這怎能不讓我這炎夏子孫感到驕傲?

    或許是有些走神,也或許是第一次畫,沒有經驗,剛畫了幾筆,符籙就斷掉了。

    我無奈只能重來,只是這次再不敢走神了。

    鴻圖大概也從我突然緊張的呼吸,猜到了什麼,便不再說話,老老實實坐在那裏任由我擺弄。

    第二次,畫到一半,符籙突然消失了。

    我咬了咬牙,一邊默唸靜心咒,一邊開始了第三次畫符之路。

    鮮紅的血在鴻圖的後背遊走,因着融合了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它如烙印一般讓鴻圖的後背凹陷。

    我不敢有絲毫分心,畫着畫着,便好像突然開了竅,筆走龍蛇起來。

    終於,在我筋疲力盡之前,我將完整的符籙畫了出來。

    最後一筆勾完,我和鴻圖同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呼吸聲,與此同時,他的身後金光大作,我的血也漸漸變成了金色。

    鴻圖問道:“結束了?”

    我道:“嗯,結束了,不辱使命。”

    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我竟覺得自己的嗓子啞的要命。

    鴻圖轉過臉來,頓時大驚失色,問道:“慕凡兄弟,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白,身上都是虛汗,是否消耗過多所致?”

    我搖搖頭道:“我無事,只需好好休息幾日就能恢復。”

    我也沒想到,一張小小的符籙,竟然讓我如此喫力。

    此時的我頭暈眼花,感覺下一刻就要暈過去了。

    我還想說什麼,下一刻,就整個人砸了下去,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張牀上,轉過臉去,就見鴻圖坐在桌子旁喝茶,見我醒了,他道:“你總算是醒了,再不醒,我這寢殿就要被踏破了。”

    我扶着頭問道:“真沒想到這個符籙會讓我如此虛弱,鴻圖老哥,我老哥,我睡了多久。”

    鴻圖伸出三根手指道:“整整三日,外面等着見你的人,已經排到城外了。”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問道:“鴻圖老哥,你感覺如何?”

    鴻圖哈哈大笑道:“說起這個來,你的這個什麼符還真是神奇,有了它以後我竟然不困了。”

    我還沒有和他詳細說過這道符的妙處,所以他以爲只要有了這符,他就不會犯困,睡着了也不會被那個人入夢了。

    於是,我便將這張符的真正用處說了出來。

    鴻圖聽完,更加驚歎,道:“原來如此,早知道我就趕緊睡覺,也好抓住那個始作俑者。”

    我道:“這件事急不得,我們現在不瞭解這背後之人的實力,若她的實力遠超過你我,那麼,也許這符籙無法困住她。”

    “至少無法永久地困住她,而且,她入你的夢前,也是需要擺陣法的,若她足夠謹慎,便會預料逃脫的方案。”

    “所以,我們暫時先按兵不動,我要先確定一些事情,然後再決定什什麼時候行動。”

    這件事,畢竟事關慕相思,哪怕我已經在她和沈柔之間做出了選擇,但我依然需要確定,她是否真的和這一切有關。

    鴻圖並不知道我存着私心,還以爲我做事謹慎,運籌帷幄。

    他道:“你心思細膩,智慧無雙,我都聽你的。既然不急着抓始作俑者,那你去見見那些訪客?”

    說是訪客,其實就是想要拉攏巴結我的各方勢力和各界大拿。

    鴻圖告訴我,在我昏睡的第一天,星盟就宣佈我回歸,並且取得第一名的消息。

    這個消息無疑轟動了全宇宙。

    我也一躍成爲了衆勢力和組織眼裏的香餑餑。

    但慕相思就沒這麼幸運了,因爲她之前帶着慕白來鴻宇神國逼宮的事情,讓大家對她感觀很差。

    現在她和銀河帝國成爲了公敵,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想着將慕家皇室取而代之了,而鴻圖對此置之不理,顯然是想給這忘恩負義的父女一個深刻的教訓。

    老實說,我聽了心裏還挺難受的,畢竟慕相思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有一部分原因。

    但我不會替她求情,因爲我知道她做這件事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出於銀河皇室的利益,出於成全她父親的野心。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何況,她也是該清醒一點了。

    見我不說話,鴻圖以爲我不想見那些訪客,道:“如果你不想見他們,我就替你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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