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我的語氣不卑不亢,雖說這些怪人看着挺邪乎,但我並不會懼怕他們,怕了反倒是落了下風。

    “哦?哪來的底氣?”那怪人首領冷笑一聲。

    緊接着它大手一揮,一股邪氣就朝我迎面襲了過來。

    它出手的方式和風水師不太一樣,風水師是借氣施法,而它則是直接以氣傷人,更像是以武通玄的武夫。

    我沒有反擊,而是雙腳發力,猛地往地上一蹬,然後整個人閃到了一旁,不偏不倚躲過了它的攻擊。

    與此同時我也初步判斷出了它的實力,我發現我有點看不透它,比我強是肯定的,但還不至於碾壓我。

    它應該是比徐福稍厲害些的聖人境界,這也驗證了我的猜測,哪裏是什麼神靈,就是個不出世的邪異族羣。

    “難怪張狂,倒是小有本事。小子,你真想得地皇氣運?”那蛇鱗怪人對我問道。

    我說:“自然,我就是衝着這個來的。”

    它道:“那你可知道何爲地皇,什麼樣的人才能得地皇氣運?”

    我直接說:“不知,我既然來了,那就是我這樣的人。”

    “哈哈哈……”

    數道笑聲響起,不僅是爲首的蛇鱗怪人笑了,就連一旁神像後的其他異族之人也都笑了。

    他們笑得肆無忌憚,隨着笑聲,身上的鱗片都在抖動,發出陰邪之氣,看着格外的瘮人。

    “小子,明確告訴你,想成地皇,你不配!扶桑人不配!”那邪族首領不耐煩地對我說。

    “那誰配?爲何又讓我來到這裏?”我故作好奇地問。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在九魂塔內,八岐大蛇就和我說過,九魂塔只是用來吸引扶桑陰陽師來闖塔,利用他們做出世的踏板。

    蛇鱗怪人不爽道:“你有什麼資格問?我不管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來到了這裏,你都別想着得到它!”

    很快,它又大手一揮,對我道:“你給我過來,我毀你修爲,除你記憶,放你回去。”

    我愣住了,這個異族和我想的不一樣。

    他們似乎也有自己的規則,可能它們並不能隨便殺闖進來的人,但又不能將祕密被帶出去,所以要除我記憶。

    我甚至覺得,它們不僅是坐守神廟的人,同時還是類似面試官的角色,只有他們認爲合適的人,才能讓其得到所謂人皇、地皇氣運。

    而合適人選顯然不是扶桑人,所以它連和我談的心思都沒有,之所以喊我進來,就是爲了毀掉我的記憶。

    我自然不會同意了,立刻說:“不行,我一定要試!”

    說完,我猛地將氣機外放,同時用魂識去接觸三目神像上的氣運石。

    “找死!宵小鼠輩也敢放肆!”

    那蛇鱗怪人頓時怒了,大手一揮,其他幾個異族怪人立刻就朝我圍了過來,欲控制我。

    然而就在這時,我的魂識剛觸碰到那顆地皇氣運石,那顆石頭突然動了。

    它一下子從神像的第三隻眼睛中飛出,直接朝我飛了過來。

    那石頭的速度非常的快,等異族怪人們反應過來時,我徒手一抓,就將它給握住了。

    握住之後,我感覺到了石頭內蠢蠢欲動的精純能量。

    我沒敢妄動,因爲直覺告訴我,這裏面的能量並非凡人之軀可以承受的。更重要的是,我現在是橘道風的身體,我不能讓這具身體得此機緣。

    於是我直接將地皇氣運石給放進了空間戒指內,暫時也沒功夫管它。

    而那些守廟的異族之人頓時大驚失色,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我。

    那怪人首領頓時嘴中吐出一口紫氣,那紫氣化作一張符籙朝我飄來。

    我提氣抵擋,當那道氣符碰到我的氣,頓時散了。

    “是他!居然是天咒之子!速度殺之!”

    怪人首領看到這一幕,貌似想到了什麼,立刻下了誅殺令。

    與此同時,它還口中唸唸有詞,念着我聽不懂的咒語,很快一道氣機從神廟內朝廟後飄去,像是通風報信去了。

    隨着這道氣去通風報信,它們也朝我圍捕了過來。

    幾大邪族之人同時對我出手,那澎湃的詭異邪氣當真是恐怖,劈頭蓋臉朝我襲來,竟控制得我動彈不了分毫,簡直比鬼勾魂還要厲害。

    不過我也不是喫醋的,故作示弱的同時,我與崑崙胎元溝通,當怪人快要來到我身邊,以爲志在必得時,崑崙胎元猛地張口,一口吞噬邪氣。

    趁着對方震驚,我猛然祭劍,一劍封喉。

    在這風起雲涌間,我一劍割破了其中一個怪人的喉嚨,然後撒開腳丫子就跑。

    不過剛邁了兩步,身後傳來咯吱一聲響,像是神廟的後門被打開了。

    我很好奇來者是誰,但也無暇顧及,肯定是來殺我的。

    於是我繼續跑,不過一道勁氣襲來,將我的雙腳鎖住,我瞬間無法動彈。

    咚咚咚

    身後傳來下跪的聲音,很快守廟的蛇鱗人就恭敬開口道:“龍主,此人氣息詭異,竟直接引動了地皇氣運石,此人可能就是那天咒之子!”

    “哦?”一道聲音響起,肅冷至極。

    雖只是一個字,卻讓我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氣。

    很快,伴着一陣冷風,一道身影快如鬼魅般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一身青衣,一柄長劍,一臉孤傲。

    當我看到這張俊朗的臉龐,我愣住了。

    這,這不是高冷男敖澤嗎?

    他不是在拍賣會上與白若煙一戰,最終元氣大傷,去修養了嗎?

    想要開口喊他,不過他的眼神看起來很陌生,似乎並不認識我。

    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我現在是橘道風,他自然不認識。

    他擡手,一道生猛罡氣朝我襲來,自上到下開始在我身上游走,似乎在查探我是不是那所謂的天咒之子。

    “該死!”他冷聲說。

    拔劍,出劍。

    那些蛇鱗怪人一個個興奮地看着,貌似我死了對它們來說是大功一件。

    很快,劍氣出。

    噗噗噗的幾道響聲,每道劍氣都穿過了怪人的胸口,那些守廟人竟然瞬間被殺。

    這下子,神廟內只剩下了我和高冷男。

    我這才試探性問他:“敖澤,你怎麼來這裏了?這裏到底是哪?”

    “敖澤?”

    他劍眉一揚,嘴角翹起,透着比高冷男還要清冷的氣質。

    “今天我不殺你,你若敢再來,必取你命。”

    他肅冷說道,說完一掌朝我拍來,將我拍出了神廟。

    耳邊傳來了呼呼的破風聲,我帶着滿腦子漿糊,跌出神廟,從天梯上滑落,又進入了九魂塔,最終從塔內滾了出來。

    當我滾出,我看到眼前有十來個扶桑陰陽師,天字號保鏢小野太郎也在。

    我頓時收回思緒,關於神廟以及神廟後的世界,顯然和我想象中的邪族不太一樣,暫時我還沒能力去妄加揣測,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再說。

    於是我立刻恢復橘道風的性格,看着這些陰陽師道:“少爺我闖塔歸來,你們還在這楞着幹嘛?還不讓整個玄門前來恭迎他們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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